三人一狗逛了一天，季湫枝也没遇到心仪的小狗，主要是朝云市物价太贵，她想回桑月市买。
到了晚上，柏珍咬着柏玖的裤子不愿跟着程落离开。
柏玖伸手把柏珍抱了起来，“想和我走？”
柏珍眨眼眼睛，眼眶蓄满了泪水：“呜～”
“行吧。”之前带着狗不方便，现在空出时间，就算有事情要忙，屋里还有姜铃。
柏玖：“前段时间麻烦你了程姐。”
程落摸了摸柏珍的头，柏珍每天都会在门口待上一会儿，她比谁都知道柏珍有多想自己主人，“不麻烦，柏珍也听话懂事。”
季湫枝恋恋不舍地和柏珍告别，总有一天她也会遇到属于她的小狗。
柏玖回到星禾陶酒店，姜铃趴在床上，手里正是新赔的智机。
“汪！”
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把姜铃吓了一跳，“哪里来的狗，你刚买的？”
“不是，我之前养的。”柏玖从空间拿出柏珍的专属项链，上面有定位芯片和她的光脑号。
柏珍没跳上床，挨着床坐下等姜铃摸它的头。
姜铃摸了摸，柏珍舔了舔姜铃的手，嗅着姜铃的味道。
“感觉好听话。”
和姜铃打完招呼，柏珍又围着柏玖转。
手腕处的光脑振动，是邬祈月发来的信息。
半截诗：“你那边准备好了吗？我这边最迟明天中午。”
柏玖算了算上城区到下城区的时间，朝云市很大，最快的速度也需要十几个小时。
用户9898980：“速战速决，明天晚上动手。”
半截诗：“可以。”
办公室内，办公桌上放着半杯咖啡，乔谷峰死了，内部乱成一团，邬祈月趁机瓜分乔家的资源。
邬宁安手里捏着乔家实验室参与人员近十年的行动报告。
旁边的数据员翻找着实验室人员在下城区出入监控，大部分都被抹除了，想恢复也很难，只能从其他角落监控窥探一角。
数据员按照邬祈月的吩咐，先把桑月市的下城区的监控整理出来发给邬祈月。
柏玖洗完澡出来，邬祈月刚好打包好文件发了过来。
十三年前桑月市下城区，搭房的塔吊上安装着监控，画面左上角放大，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手里提着礼袋。
柏玖放大监控，画面没有因为放大而模糊，她能清晰地看清楚男生脸上的每个表情。
画面中闪过一道身影，男孩往后退了一步，但仍旧被那道身影抱住。
男生使劲挣扎着，过了三、四秒，那人缓缓松开抱着男生的手，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生，露出了半张脸，随后扭头快步离开。
男生躺在地上，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微微张着，眼睛开始涣散，指甲渐渐变紫，皮肤也开始变了颜色，是融合丧尸病毒的前兆。
身躯在地上匍匐着，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生丧尸病毒融合失败了。
监控又过了十几分钟，男生的朋友找了过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和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许川政和姜铃。
小姜铃在旁边推了推男生，发现男生不动后着急哭了。
许川政弯腰把男生背了起来，一步一拐的把男生背走。
这段监控是柏玖特意帮姜铃找邬祈月要的，没想到邬祈月速度这么快。
躺在床上逗狗的姜铃听到消息声音，把柏珍的玩具放在地上，一手打开视频，来了个弹射起身坐了起来。
姜铃那时候还没觉醒异能，三年前许川政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被偷，而许川政没有查监控的权限，姜铃才觉醒了数据操控异能。
她想过寻找十二年前的监控，监控视频半年清除一次，监控也换了一个又一个，她的异能有限，起不到半点作用。
姜铃把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沉默着不说话。
柏玖回到厕所坐在马桶上，给姜铃空出地方。
柏玖弯腰把手肘撑腿上，双手捧着脸陷入思考。
那个丧尸......像是有意识一样。
柏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重新打开监控，调到三分五十四秒，柏玖把监控画面放到最大，再次确定丧尸在看躺在地上的男生。
千年过去了，丧尸也进化了。
柏玖在心里暗骂着千年前窝藏丧尸的人。
估摸着姜铃情绪平复的差不多，柏玖打开厕所门探出脑袋，见姜铃仍低着头，准备回马桶上再坐一会。
姜铃：“都怪我。”
柏玖关门的手一顿，把洗漱台上的纸递给姜铃，她的预感告诉她，此女马上要哭了。
接过柏玖的纸，姜铃憋着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都怪我，是我想要那件裙子，他才回去买的。”
“是我，早知道我就不说喜欢那条裙子了。”
“我为什么要多看那条裙子一眼，嘉哥问起来我应该说不喜欢的，都怪我。”
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姜铃哭声越来越大，把头靠在柏玖身上。
她恨自己，这个恨从嘉哥死的那天就开始了。
如果自己没有眼睛，自己没有多看那裙子一眼，自己没有回答嘉哥的问题，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嘉哥是对她最好的人，是嘉哥从大街上把她从乞丐窝里捡回去的，当时许川政不同意，还是嘉哥劝了半天才让她留下。
如果自己没有出现，自己没有留在他们身边，嘉哥也不会去买那条裙子。
嘉哥死的那天，她和许川政分头跑到外面，跪着求医生治病开药。
面对两个穿着破烂一看就没钱的乞丐，下城区的大夫没人愿意出手相助，直到一个大叔跟着姜铃回家看了一眼，说已经死了，她和许川政才停了下来。
她流着眼泪想依靠许川政，但许川政轻轻把她推开，一个人往外面走去，她怎么喊许川政也不肯回头。
小姜铃的眼泪也停止了，她怕，她怕许川政也不要她，她又是一个人了。
她跪坐在嘉哥尸体旁边，手里握紧礼袋里的裙子，一直发呆到第二天早上。
幸好，许川政回来了。
许川政沉默着把嘉哥的尸体处理了，姜铃不敢在许川政面前哭，又过了好几年，两人相处模式才慢慢恢复如初。
柏玖摸着姜铃的头发，她不会安慰人，绞尽脑汁，干巴巴地说：“不要难过，已经过去了。”
“是我的错，不然嘉哥不会被感染。”
“不，不是你的错。”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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