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五班出了两个睡神?”
“噗哈哈哈哈确实确实,特别能睡你知道吗?站着都能睡着……要不是教导主任测一下鼻息,怕是还以为归西了……”
上学路上有人谈论我。
我真的是差点就来一句“小生不才,睡神正是在下”,还好我社恐。
也幸亏没让邬启听见,要不然还得上去问问人家要不要签名什么的。
邬启转过来一星期了。
已经完全适应学校作息,开始跟我上课比着睡,我能说什么啊?我只能说6。
偶尔孟小琼加入我俩,我们仨周公门口斗地主。
只不过我感觉当地主的总是我,因为这两人背着我好像勾搭了什么不太正当的关系。
那天我和孟小琼下了体育课,邬启正好打篮球回来。
他先前不会打篮球,但来人间入乡随俗,看着看着也会比划了,竟然还玩的不错,他跟我说还有教练看上他了。我当时在心里骂了句瞎了眼。
孟小琼手里拿着一瓶脉动,趁着邬启擦汗的时候捧到了他面前。
我当时一个没控制住,表情比邬启还震惊。
“给我的?”邬启问。
“对啊,要不然给谁。”孟小琼支支吾吾的,脸蛋红了又红,最后才憋出来一句:“赶紧喝了吧,一会凉了……啊不是,一会就不是冰镇的了!”
这对话!这距离!这个送水的经典桥段!
我属实傻了眼。
当时险些去看一眼孟小琼姻缘,告诉她此人没戏,也糟蹋不起。
不过不着急,孟小琼这人三分钟热度,前几天不还看上一体育生吗?没成,嫌人家油腻,聊了两天半就互删了。
平心而论,她要是喜欢邬启,应该也坚持不了几天……
吧。
孟小琼一个响指给我弹醒,我虎躯一震,“怎、怎么了?”
“想什么呢?”她指指我桌上的课本,“已经讲完这里了。”
“啊,哦。”
我连忙仓鼠翻页。
孟小琼一脸古怪地看着我,我任由她看着,不由紧张起来。
甚至不太清醒,我一个自然段看了三四遍,脑袋里还是邬启和孟小琼,想不明白邬启哪点被她看上了。
“你俩只是青梅竹马吗?”孟小琼问。
我直接冒了冷汗。
我想不明白我为什么紧张成这样,转念一想我又没在跟邬启偷情,我紧张个毛线。
我摆出了一种虚张声势地平静:“我还可以是他爸爸。”
孟小琼无语了。
半晌,她突然笑出声:“是吗?我还以为你俩在谈恋爱。”
“我怎么——”
我当场暴起,想起来在上课又灰溜溜地坐下,声音调小了三分:“我怎么可能????”
孟小琼:“那你激动什么劲儿?”
“……你别管。”
我把头扭过去,认真听上课了,准备让闲杂人等跪安。
听着听着我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猛地问孟小琼:“你不是喜欢邬启吗?为什么怀疑我俩谈恋爱?”
“我怎么——”
孟小琼双眼瞪大,忽然也意识到这是上课,一屁股坐下来,“我怎么可能跟你抢男人???”
我俩执手相看泪眼,一时间竟然没调到一个频道上。
讲台上的老师大概以为我俩在玩胡萝卜蹲,说了句“上课别干没用的”就接着讲ppt。
“等下等下……”孟小琼回想一下,“你不会以为我给他送水,是因为喜欢他吧?”
“难道不是吗?”
“屁!”孟小琼有点激动,“那是因为……因为……”
问点话这么费劲,我催促道:“因为什么?”
孟小琼终于蹦出来三个字:“因为你!”
我:“???”
“还不是因为你一战成神,上课老师都不管你了,只抓我睡觉……幸好邬启来了,他比你还能睡,老师开始抓他了。”
从三两句中我听明白了,就是邬启一来开始背锅,一个人吸引全班瞌睡的火力,老师抓只抓他。
而孟小琼这种逃过一劫的,良心有愧,只好给这位姓邬的大好人买了个脉动。
怪不得我觉得邬启人缘变好了,原来是这样!
只是乌龙一场。
我无形中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没过两天,我发现邬启桌上的水……越来越多了。
有脉动,还有农夫山泉,还有一大堆AD钙,上面包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好像卖礼物的摊子。
我呆呆地站在他桌子面前,问孟小琼:“这些全是报恩的?”
“很显然,不是。”
孟小琼想了下,把班长叫了过来,指了指,“光头强,这些水哪来的?”
光头强原名李光横,大概是因为毛发比较稀疏,所以大家都叫他光头强。
这个名号还是从孟小琼嘴里说出来的,弄得光头强现在还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还能哪来得?当然是女朋友!”李光横说。
孟小琼震惊:“女朋友???”
“对啊。”李光横看看桌子上的杰作,“你俩没听过‘仙桃姐妹’吗?”
我还真听过。
众所皆知,南城一中有两大美女,一个是一班的林仙儿,一个是四班的江桃子,两个人站在一块那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称“仙桃姐妹”。
“据说啊,这两个人在轮番跟邬启搞暧昧。”李光横又说,“邬启吗,人长得帅,微信上聊聊骚多正常。这两人现在正在一决高下,看谁先能先给邬启拿下。”
他说完这个就走了,徒留我跟孟小琼站在原地,谁都难以相信。
好像过了能有半个世纪,我先开的口:“冒昧一下,什么叫‘聊骚’?”
孟小琼机械地给我解释了一遍。
我仍然僵在原地。
这样子过了能有大半天,孟小琼的反射弧才从太平洋转回来,“不对啊?我前几天问启哥,他说他连手机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微信?”
我一听觉得甚有道理。
邬启向来瞧不起人间科技,这个可以理解,就像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一样,有法术的人看科技这个东西只会觉得蹩脚。
尤其像邬启那种懒鬼,平时回家之后话都懒得跟我说,怎么会有时间上手机里撩骚?
我越琢磨越不对,决定一定要当面问他。这念头憋到最后一节课下课,邬启起身叫我回家。
“走了。”他背起单肩。
“我……”
我当场就怂了。
这怎么问,他要是承认了我该说什么?
百年好合?
还是把仙桃姐妹分我一个?
邬启抬眉,纳闷道:“喔喔什么?不会说话?”
“……”
我一被气,胆子又回来了:“我要问你一件事!”
态度特别坚决。
邬启也没在怕的,闻言把包又卸下来,倚着桌子道:“那就快问,一会门口的烤冷面又卖光了,吃不到别跟我发脾气。”
我:“……”
本月老绝对没在怕的,只是因为想吃烤冷面。
二十分钟后,我捧着一碗冒着烟的烤冷面从校门出来,里面鸡蛋裹着冷面,刷上了一层深红色的酱料,旁边的肠被开膛破肚,肉全都翻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拿竹签夹起来一块——太香,人间的美食我可以吹一万年。
邬启目睹全程,哼笑出声:“垃圾食品,被某人吃得津津有味。”
“至少人间有让我心心所念之处,”我全神贯注在烤冷面上,纠结着先吃肠还是先吃面,一不小心顺嘴道,“比你强多了,不像你,天天还围着两姑娘……”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
空气突然沉默。
好一会儿,邬启的脚步突然停下:“什么两姑娘?”
“呃……”
我心一横,想着说都说了,干脆一说到底:“就是那个‘仙桃姐妹’啊,人家两个最近不是跟你,关系挺近?”
没想到邬启一懵:“什么‘仙桃’?”
我说:“就是每天给你送水那两个啊。”
“水?你说我桌上那个?”邬启皱了下眉,“我还以有人送错了,全送到失物招领了。”
“……”
听听,多好心啊。
这不得上报给鞋拔子脸给他表彰一下?
邬启:“所以那个‘屁桃兄弟’怎么回事?”
我头大:“人家叫‘仙桃姐妹’,四个字错三……”
我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可能有点添油加醋吧,我说那两人都为了他如痴如狂,就差出道给他唱首小情歌。还非常“热心”地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聊骚”。
没想到我越说邬启表情越黑,最后黑得端都端不住了,严肃道:“没有的事。”
我很少见他脸这么阴,一时把该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邬启又闷声补充道:“阿月,你信我。”
这件事当天晚上就不了了之,我本来只是好奇,开玩笑地问一下,我不想把邬启惹生气。
我……
我一直都信他啊。
但他第一反应为什么是向我澄清?难道是因为我是月老,在这方面比他处理的有经验?
不过邬启不愿意提那就不提,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本就不该小题大作,就当它是谣言,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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