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林清玥心惊,她一开始就排除了朱祺,“若是他给爹爹下蛊,何必让裴星沉给您治病?”
“因为这蛊毒特殊,是同心蛊,太子身上有母蛊,而我身上是子蛊,母蛊可控制子蛊,他控制了我,让我去和波斯国的国师会面,这才留下了一些所谓的证据。”
“我醒了后,他的蛊毒症状有减轻,但没有根除。”
“他为何给爹爹下蛊呢?”
林远山冷哼一声说,“因为我发现了他通敌卖国,和波斯国秘密往来,甚至收受贿赂,得了不少奇珍异宝。”
“我正欲向圣上禀报,中途却被人拦下,送到了牢狱。在牢狱里,我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出狱后,太子应是不放心我,才发动蛊毒。谁成想,他遭到蛊毒反噬,夜夜承受锥心之痛,真是报应!”
林清玥这才明白前因后果,想到朱祺的恶行,她冷声说:“爹爹,我们是否该找个机会,向圣上禀明一切。”
“爹爹我不是没想过,但如今的局势,难!”
林清玥自然知道这件事异常艰难,她沉吟片刻说:“爹爹,哥哥如今是太子的人,对太子亦是忠心耿耿。待他回来,我定要告知他内情,让他不要给太太子卖命。”
林远山沉默片刻说,“这件事我会跟景行说的。”
“对了,月儿,昨日圣上约我觐见,打算赐我一块封地,让我离京颐养天年。我怀疑这其实是太子的意思。”
“什么?”林清玥抓住他的胳膊,“爹爹,我不想你走。”
“圣命难为啊。”
“爹爹不在京,也好,”林清玥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说,将那枚石青色香囊系在他腰上,并说:“您便与母亲一同前往封地,安心颐养天年便是。月儿会时常给您写信报平安。”
“月儿,爹爹也希望你一切安好,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及时去信给我。”
林清玥重重点头,哽咽道:“爹爹,月儿会想你的。”
*
东宫。
“星沉,这林远山一离开京城,我这锥心之痛就彻底消失了。”朱祺一高兴,大手一挥,又赏赐了一些珠宝华服。
“听闻你未婚妻已经到了京城,这些东西你带过去,就说是孤的心意。”
“多谢殿下美意。”
朱祺对裴星沉的未婚妻充满好奇,“对了,你明日把人领过来,让我瞧瞧你挚爱的未婚妻到底长什么样。”
裴星沉点了点头,“臣明日便携她过来,叩谢殿下圣恩。”
离开东宫,裴星沉并没急着去杭茵茵所待的小院,他披上黑色大氅,头戴黑色帷帽往茶楼走去。
“星沉,你来了。”朱砚见到裴星沉,很是高兴。
裴星沉摘下帷帽,进入正题:“殿下,上次臣在马球宴外查到了,太子心腹丘覃和最近入京的波斯人私下会面,并收取了十五箱的奇珍异宝。”
“臣的人窃取了一箱,发现奇珍异宝之下藏着一个暗盒,里面装得竟是波斯国独有的利刃和武器。”
朱砚眼睛眯起,“看来皇兄已经在暗暗动手了。”
“皇兄将在清河县截留的赈灾物资转卖波斯国后,换取大量稀有珍宝,精准贿赂朝中武将,逐步掌控京中兵权。”
兵权在手,朱祺的储君之位,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即便朱砚已私下游说了不少重臣,但无兵在手,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裴星沉自知他心结,干脆道出自己的筹谋,“殿下,林远山在军中威名远扬,届时臣会说服他,助力殿下大业。”
朱砚心头一喜,随后迟疑道:“你有信心?”林远山他了解过,性子耿直固执,可不是个好说服之人。
“自然。”林远山的为人,裴星沉自是笃定的,况且他被朱砚陷害过,自然不会战队太子一党。
朱砚见状,神色微缓,“对了,我听闻那日马球宴皇兄和昱陵在后山玩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衣裳皆换。”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裴星沉,“星沉,此事你为何不提?”
裴星沉心中一紧,“殿下,此事臣本想晚点禀告于你......”
“星沉,你不愿意禀告于我,是不希望我下令让你去在坊间扩散传闻。传闻肆起,受到伤害最大的不是别人,而是世子妃,林清玥。”
朱砚手指轻点桌面,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星沉,你还倾慕林清玥,对不对?”
“还”字让裴星沉心头咯噔一跳,他眼底划过一丝慌张,“殿下,您误会了......”
“星沉,前几日我才带调查出来你和林清玥的过往,你和她年少时曾在一起对吗?”朱砚见裴星沉脸色骤变,明白这是真的了,他微微皱眉继续道:“方临璋对世子妃倾慕多年,所以那日宫宴,是他出言挑衅于你对不对?”
“前几日你又打了朱昱陵,想必是他跟你说了关于世子妃的事,激怒了你。”
朱砚起身,负手而立,他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语重心长道:“星沉,世子妃如今和世子、太子是绑在一条线上的,你对她留有旧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儿女之情不该影响我们的大业。”
朱砚的话语带着劝诫和警示之味,裴星沉怎会听不出?
当初林清玥多次撩拨他,他严词拒绝,也是因为此。
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是,他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还和她共策划了假孕一事,如今他也是左右为难,举步维艰。
这件事,他暂时还不敢告知于朱砚。若是朱砚知晓,即便他再仁慈,对他再感恩,但只要涉及到前途大业,那就是另一种处境了。
“星沉,你别忘了你上京的目的。”朱砚此话一出,裴星沉神色蓦地一暗,眼前不禁浮现出一片红色火海。
火海中,哀嚎不断。
而他只能站在火海之外,远远地,远远地望着。
“现在你已有了茵茵,希望你好好收心,好好待她,莫要辜负你师傅的厚望。”朱砚最终补充道。
离开茶楼后,裴星沉的脚步比以往沉重几分。
天空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阿秋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搭话。
“阿秋,我们去杏花巷吧。”
阿秋“唉”了一声,上了马车,往杏花巷赶去。
杏花巷是杭茵茵现住的街巷,院子不算大,但位于闹区,方便她出来闲逛。
“茵茵姐,茵茵姐!”
一下马车,阿秋就兴奋地往里喊,不一会儿听到院内传来恰似黄莺般的女子声音:“唉,来啦!”
一女子着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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