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吗?”夏洛克银灰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他已经被勾起了战意。
“请便。”维罗妮卡微笑着抬了抬下巴。
夏洛克盯着维罗妮卡,根本连一眼都没有看约翰:“巴茨医院出身的军医,在阿富汗或者伊拉克服过兵役,由于在战场上受过伤的原因导致了轻微的身心失调,但是跛脚却是因为心理问题,所以他现在在看心理医生。他有一个哥哥,酗酒,最近刚和妻子离婚,但是他和哥哥的关系并不好,他宁愿自己找住处也不愿意向自己的哥哥求助。”
维罗妮卡也看着夏洛克,同样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约翰:“出生在伦敦市内,也成长于伦敦市内,24岁毕业于巴茨医学院之后就开始了军旅生涯,一个月前因伤在阿富汗退役,退役之前隶属于诺泊桑第五火枪团,上尉军衔。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但却并不受宠,父母显然更加偏爱他姐姐一些,认为男孩子就要能够吃苦,所以他常常要收拾她姐姐的烂摊子,以至于他们姐弟关系并不十分融洽,可以说从来就没好过。”
“姐姐?啊!姐姐!”夏洛克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
维罗妮卡笑容更盛:“哈利是哈丽特的昵称。”
输掉了第一回合的夏洛克不甘示弱,迅速开口试图扳回一城:“他的枪伤在左肩膀上。”
维罗妮卡立刻接话:“他的肋骨曾经因为子弹的冲击而骨裂过。”
“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他除了姐姐之外没有别的亲人。”
“他在来这里之前吃了一份三明治,还差点打翻咖啡。”
“他小时候养了一条虎头狗,名字叫哈米斯。”
“他来这里的路上摸过路上行人的狗,大型犬,浅色毛发,是金毛犬或者拉布拉多。”
“他向往平静的生活,但骨子里却又是个喜欢找刺激的,当初他报名参军可不只是不想再给姐姐收拾烂摊子。”
“他……”
“停————!!!!够了!”
维罗妮卡和夏洛克都一致转头看着站在两人中间突然爆发了的约翰。
在三分钟之内被两人把老底给扒了个精光的约翰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在震惊之余连带着说话都是结巴的:“等、等一下。你们……你们两个……让我先顺一下气。”约翰停顿了一会,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重新流畅的开口,“你们是什么秘密部门的探员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夏洛克迅速的回答:“光看就知道了,我在用脑子看,而你只用眼睛。”然后他没给约翰说话的机会,对维罗妮卡说道,“我还能看出更多东西。”
维罗妮卡笑道:“我知道。”
这下轮到夏洛克不说话了。
维罗妮卡终于看向被无视并沦为两人意气之争的牺牲品的约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擅自说出了你的隐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维罗妮卡·艾文奈特,是一名亡灵法师,也就是你们俗称的灵媒。”
约翰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问道:“灵媒?……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那个灵媒?”
维罗妮卡脸上的笑容不变。
约翰继续问道:“所以……你能看见亡灵?”
维罗妮卡笑着点点头。
约翰有些踟蹰,但还是问道:“那我……我身边……”他突然没了声音,想着以前小时候父母总是紧着姐姐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不问意义都不大。
即便是变成了亡灵,他们大概也只会跟在姐姐身边守护着姐姐吧。
“你们身上的联系是不会断的。”
约翰一惊,条件反射的看向维罗妮卡,却撞进了一双深渊一般看不见底的祖母绿眸子里,让他这个在战场上磨砺过的军人都震出了一身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维罗妮卡仿佛看出了约翰所想的一样,继续说道:“血缘的联系会减淡,但却不会消失。而当亡灵感觉到有像我这样的人在看的时候,他们就会过来与我说话,这是对我的尊敬,也是对他们心爱之人的保护。”维罗妮卡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冲淡了些许她眼中的幽深,变得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起来,“不然你以为刚才我说的那些是谁告诉我的?”
约翰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一样迅速的在自己周围看了看,然后不甚确定的问道:“我的父母……现在就在我身边?”
维罗妮卡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她站在你左后方,金色的短发,有些胖,没有你高,鼻子很长,厚嘴唇,戴眼镜。她很健谈,有些担心你姐姐。但她让我转告你,你若是不愿意见你姐姐就别去见了,她和你爸爸以前亏欠了你很多,你现在理应不管她。你只要过你想过的生活就好,不要有多的负担。”
约翰听着这话抿紧了嘴,但眼眶稍稍有些泛红了。
“她要走了。”维罗妮卡说道,“她最后让我转告你,她说她很爱你,对不起。”
在喧闹的贝克街上,这不起眼的三个人的圈子却仿佛被隔离开来一般寂静。
“有趣。”夏洛克喃喃道,“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他就站在约翰的左后方,听着维罗妮卡说到幽灵就站在他站的方位的时候还特意伸手在约翰背后晃了晃,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感受到了。”约翰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左肩,“我刚刚感觉这里有点冷。”
维罗妮卡适时解惑:“她在走之前拍了拍你的肩膀。”
夏洛克没有理会维罗妮卡的说辞,而是严肃的盘问起约翰来:“你确定不是因为她告诉你幽灵站在你左后方而让你产生的心理暗示?人们在害怕和恐慌或者体验到什么超出自己感知的事情的时候会条件反射的对自己下达让自己相信和服从的心理暗示。”
约翰沉默了一会。
“仔细感受感受,约翰,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夏洛克也没有催促约翰,而是直接抱着手臂站在了一旁。
维罗妮卡看这两人还要继续的样子直接转过身,继续艰巨的把自己的行李箱往台阶上搬。就在这时,一辆闪着灯的警车停在了他们旁边。
“夏洛克!”格雷格从警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夏洛克身边,他同时也看见了站在219号门口的维罗妮卡,早上刚刚体会过灵媒的威力的格雷格已经有些心头发憷,但他还是有些尴尬的问了好,“……维罗妮卡。”
“你好,雷斯垂德警长。”维罗妮卡自然的冲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夏洛克看着有些着急的格雷格,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看来这次是有新的自杀案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在哪?”
“比斯顿的劳瑞斯顿花园。”格雷格回答。
“这次有什么不同?你通常不会来找我。”
“你知道之前的死者都没有留言对吧?”
“对。”
“但这次留了。你要来吗?”
夏洛克停顿了一会,忽然问道:“谁是这次的法医?”
“安德森。”
夏洛克啧了一声:“我跟他处不来。”
格雷格不解:“他又不会当你的助手。”
“但是我需要一个助手。”夏洛克转过身,目光正好扫过约翰和维罗妮卡,“我记得你是个军医?”他的目光定在了约翰身上。
约翰愣愣的点了点头。
“做的好吗?”
“很好。”
“那你一定见过许多创伤,致命的创伤,面目全非的尸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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