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泗云在网上火了。
她游魂似的飘出来时,瑶瑶几人坐在大厅等开饭,嘴里叽里咕噜的正说着这事儿呢,说得热火朝天。
看见祝泗云,Mike兴奋喊:“姐!你火了!”
“转发量特别高!”
“评论也不少啊,我看昨晚发视频的,都赚了波流量!”
大洋说着,后悔得拍大腿:“恨啊,我昨晚怎么就没想到开直播呢!”
悔恨得像是刚错失了两百万。
祝泗云扯了扯嘴角,“我谢谢你。”
昨晚祝泗云折腾的动静还真不算小,尤其是后边儿陈荣自个儿撒车钉,又自个儿开车轧过去,真他妈杀人诛心。
围观的许多人都拍了视频,各种社交平台疯狂流传。
祝泗云看老板不在,偷开了一罐咖啡,灌了两口边往前台走,走半道儿被那仨截住了。
“姐!你怎么会吹唢呐啊?”
Mike眼冒星光,一晚上过去,也还是激动。
祝泗云咽下一口冰咖啡,刚要张嘴,厕所门一开一关,路迟冬从里边儿出来了,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积极地回答Mike的问题说:“就没有人家不会的,多能耐啊。”
阴阳怪气……
Mike呲牙,缩回了脑袋。
祝泗云也不计较,打着哈欠灌着咖啡,在前台的转椅上咵嚓坐下了。
一分钟恨不得打八个哈欠,大厅里几人也被她传染了,此起彼伏的张嘴“哈——”。
余光里,路迟冬朝这边儿过来了。
祝泗云抓着鼠标瞎晃,一副认真看电脑的模样,假装自己没迟到。
这人靠着前台停住了。
“咚咚。”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那罐咖啡旁边的桌上叩了两下,“十块。”
祝泗云无语,忿忿瞪他,“……怎么不抠死你?”
路迟冬也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的像是想了会儿,然后说:“可能是因为你没给我吹唢呐吊孝吧。”
祝泗云:“……”
祝泗云的唢呐吊孝,是跟着他们大院儿的一个老汉学的。
那老汉是专做红白事的,唢呐吹得远近皆知,其中就数百凤来朝和唢呐吊孝吹得最好,祝泗云跟他学得最好的也是这两曲。用老汉的话说,这俩吹好了,那是红白事儿都能沾点。
祝泗云学的时候,就是觉得好玩儿,那时候厂里忙,院儿里的工人三班倒,周巧红他们经常忙得后脚跟打后脑勺,他们一群小孩儿,就在大院儿撒欢儿。
老汉闲着的时候不少,也爱摆弄他这吃饭的家伙,祝泗云就往上凑。老汉也挺有意思,一边儿嫌弃她是女娃,一边儿有不藏私的指点她。一来二去的,她还真学了点儿。
她爸没了的那几年,又碰上周巧红下岗,家里捉襟见肘,祝泗云就想去接活儿。就是可惜,真给老汉说着了,都嫌弃她是姑娘家,牌面够不上。
也没事儿。
昨晚不就用上了嘛。
就是被吹的人有点生气。
路迟冬掌心朝上,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催促她利索给钱。
钱包太薄,祝泗云识时务的嘴甜,“老板这么大气的人,就别计较了呗。”
路迟冬轻呵了声,嘲讽道:“哪儿有你大气啊,两百块钱的烧烤,请得不留名,当代活雷锋。”
“……”
祝泗云倏地扭头,瞪向了那仨!
是谁出卖了唢呐大师?!
三人都坚定摇头!
绝对不可能!
祝泗云咬牙。
她一把抓起桌上还剩大半的咖啡罐,啪的拍在了这阴阳怪气讨嫌的人掌心,铿锵有力道:“滚!”
路迟冬啧了声,皱眉嫌弃:“你都喝了。”
祝泗云睁着眼睛赖账,理直气壮:“谁喝的,我怎么知道。”
路迟冬似乎被她气脑缺了,抓着咖啡罐仰头灌了一口,凸起的清瘦喉结滑动了下,眼神睨她冷笑又挑衅。
然后,啪的一声,咖啡罐拍在了她手边。
“……”
祝泗云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推着那罐子离远点儿,别沾边儿,而后抬起头,满脸真诚的说:“你赢了。祝你在恶心人的道路上一骑绝尘。”
偷偷看戏的仨人没憋住,扑哧一声,乐得倒在了长凳上。
祝泗云仰着脖子看着他,遮不住愉悦的眼睛里也是挑衅。
来啊,继续啊。
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瘦猴儿接客人回来了。
路迟冬咽了口气,转身走了。
祝泗云看着他闷闷的背影,得意翘脚。
他俩总是这样,好好说话不会超过五句,身上好像是有个雷达,某人一靠近就响,叫嚣着——来啦来啦,弄他啊!
怼得路迟冬气闷,看他可怜巴巴的走开,就像是夏天的一罐冰可乐,一口气喝完,然后打个长长的气嗝——爽啊。
祝泗云这会儿当了人家员工,也没切换过来这种相处方式。估计啊,路迟冬也还没适应他的老板身份。
“冬哥怎么走了?”瘦猴儿进来,奇怪道。
祝泗云笑得灿烂,边帮客人办理入住,边顺嘴说:“急着上厕所呢。”
瘦猴儿:“啊?”
那走的跟厕所也不是一个方向啊,还能再不走心点吗?
祝泗云:“他咖啡喝多了。”
瘦猴儿:“?”
不儿,谁问了?
长桌那边的仨人忽然笑得东倒西歪。
瘦猴儿:“???”
出去一趟,他们都孤立我(现实版)。
祝泗云看着电脑上的入住信息有些遗憾,她还以为来这四个人,能把三楼住得差不多呢,结果根本没有。
估计是早上有人退房了,新来的旅客补上了缺。
想要住满?那不能够。
都是女孩儿,箱子沉不好走,瘦猴儿带着人上楼,大洋和Mike也跟着过去帮忙拎箱子。
祝泗云站起来,打算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刚走两步,余光里嗖的一道人影窜了出去。
祝泗云:“?”
被屁崩了???
她端着一碗米糊出来喝,就见瑶瑶在院子里打电话,刚看两眼,前台电话响了。
祝泗云快步过去接起,“你好,“春树下”民宿。”
电话那端呼吸好像停了两秒,然后,做贼似的一声:“祝泗云?”
祝泗云:“?”
“我靠!”
“你真回来啦,还在冬哥的民宿干上了前台?!”
“……”祝泗云深呼吸,气沉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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