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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小说: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作者:

秋庚白

分类:

古典言情

靳升荣将那页字迹通读过。

“虎子?五岁就被金保全收留?你怎么肯定他能帮到你!”

“不能肯定,但他才过了十六岁生辰。此前,分别在十一岁和十三岁应征过京城戍卫营的募兵。”

冷铭恍然,“他自小跟着商户长大,又值风华正茂的年岁,有如此壮志豪情的家国情怀确实不稀奇。”

郑璟澄点头,“毕竟是皇上的亲兵部队,金吾卫的兵士多从贵族子弟中选拔,了解背景也相对好管理。但对于普通人来讲,也就成了至高无上、可望而不可及的荣耀和象征。那是最接近天子的位置。”

靳升荣将那页黄纸放回桌案上,多少显得犹豫。

“璟澄想让我去说服他?”

“嗯,也只有云臻能办到。”

靳升荣沉思了片刻。

“倒也不用提及细节,若将遗孤的消息拿出,反而有可能坏了事。只要他能将客栈里看到尾房的厢舍都留空,一切就好办了。此事倒也考验他心智,若是能办成,我自是可以推举他。”

郑璟澄“刷拉”展扇。

“我把冷铭留给你,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郑璟澄想了想。

“一旬。就定在四月二十五,届时我会提前回京,落脚那家客栈。”

瞧他思绪飘远,詹晏如没再说下去,因为郑璟澄的反应已给了她答复。

“大人放心,这事我不知答案,只是猜测。”

詹晏如避开了郑璟澄炙热的目光,复又朝前走,想让两人保持知节守礼的距离,却在刚转身时忽被郑璟澄拉住手腕。

她心下一惊,回望时多少显露出几分惧意。

郑璟澄是下意识做了这样一个动作,想留住消失太久的灵魂共鸣。可目下的举动着实唐突,却也覆水难收。

进退两难之际,忽听詹晏如胆战心惊地问了句:“大、大人想灭口吗?”

也不懂她胆子怎么这样小,郑璟澄苦笑一声。

“嗯,我正琢磨从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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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一路,詹晏如都格外不安,显然她被郑璟澄的话吓住了。

余光中,郑璟澄坐她身边悠悠摇扇,那把黑白间错的扇子她认得,正是那晚在安善堂外杀了两个武士的武器。

她坐得稍远了些,更对自己大胆的猜测自责不已。

无凭无据也不知为何要在郑璟澄面前卖弄。她安静地低着头,一声不吭,生怕自己再闹出点动静便被人摘了脑袋。

返回大理寺,二人先后下车。

瞧着詹晏如逃得极快,郑璟澄刚想开口叫她慢些走,便见她刚路过的门房房檐下走出道纤瘦的身影。

倚柔年纪不大,但眼中流露的凌厉倒是因跟着主母时间久了。

她瞧着詹晏如从面前走过,直至消失在东院的院门处才收回视线。

“少爷说的大案,就是这样?”

郑璟澄只道,“不是还有几日?”

瞧他步伐不停,倚柔紧随其后。

“少爷总也得回去准备准备,主母让我把新妇的小相带了来,少爷就一点都不好奇?”

“看与不看也没什么差别…”

“少爷!”

郑璟澄瞅了她一眼,才因与路过的幕僚打招呼而缓下步子。

“郑大人回来了。方才狱丞寻大人,说几日前关押的客栈掌柜醒了。”

“有劳——”

目送幕僚离开,郑璟澄才又转身对满眼焦急的倚柔道:“今日五月初四,五月初七我定然回府,你先回罢。”

言罢,他脚下一转,朝监牢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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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丘婆厢间的詹晏如连着喝了三大杯水,才一抹脑袋上的汗,在床角坐下。

“怎么了?”丘婆缓缓坐起,“这脸怎得红成这般?”

詹晏如才回过神,摇头。

丘婆寻了个借口,让阿必出去打水,直到他出门才按捺不住急迫询问:“大婚还有几日?”

被她这么一问,詹晏如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终于消停。

她愣愣地回忆了几番,才发现那日与井学林闹得厉害,竟是连个日子都没问详尽。

再之后,她便借口出门散心,把向氏派来的青莲给甩开了去。

“我没问…”

丘婆眉心一拧,“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詹晏如轻叹,“想着这几日将阿婆安顿后再回去…”

“你快,把那本黄历取来。”丘婆说着又更急了些,指着正对她的一个小几,那上面摊放了个崭新的厚本。

詹晏如过去拿给她,就看她舔了舔拇指,翻到了中间某页,粗糙的指在写着红黑字迹的黄纸上游蹿了片刻。

“五月初八!”

丘婆连忙将詹晏如拉到身边,“最近的大吉日也就五月初八了!”

詹晏如低头瞅了眼,“五月十六不也是吉日?”

“冲虎煞北。你的八字用不了这日。”

詹晏如点头,“那或许是五月二十一——”

“——啪”

丘婆把厚册合上,“这几日你再回去趟,总也不能被我这半老的婆子耽误了…”

“阿婆别说这种话…”詹晏如起身将厚册放回原处,“若是耽搁了反而是好事…”

“虽说不是良缘,却也不至于再到处漂泊…像你阿娘那样锦衣玉食有什么不好?”丘婆喘了两口气,着实耗费不少精力。

“我不这样想…”詹晏如反驳,“但为了阿娘,我会回去。”

丘婆点头,目光稍有犹豫。

“你是不是想等郑大人审问了少女名录一事?”

虽说有这个原因,却也不急迫,但既然丘婆提了,詹晏如倒也没回避。

“那三只壶真是阿婆旧友的吗?”

“是旧友的…却都已经亡故了…”

“所以阿婆早就知道钟继鹏为的是那壶中秘密?”

“嗯…”丘婆多少觉得惭愧,“我本是不想牵连你,想着将你送入井府再去京兆府挑明这个事的…谁想,半路遇到那样的事…”

“却也是因祸得福。”詹晏如安慰,“但究竟那里面指向了什么秘密,能让钟继鹏追到京城来也要杀我们?”

担心阿必突然回来,丘婆招手让詹晏如坐过去,压低声音道:“还是敬元末年的事,当年你还小,定然不记得一二。”

“有段时日,寻芳阁大肆召集十六岁的少女,理由是要为皇家祭祀药神收采天下最洁净的祭品,凡是选中的人家皆能得到刻着官家御印的粮米!”

“天下最洁净的祭品?”詹晏如想了想,“十六岁的少女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丘婆小心翼翼:“处子经血啊…”

“处子…经血???”

“嗯…当年这事做得隐蔽,我也是在寻芳阁听说京中有贵人高价采买,你可不知道,那公示挂出来的短短一旬有多少人来卖女儿!”

“那些大字都不识的少女以为得了什么殊荣,却不知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换回来的是受尽折磨丢了小命啊!”

“那得是多少人?!壶里保存的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名单?”

“壶里的秘密是当时与寻芳阁签了契约的花娘,其中就包括那些被骗来的。三个壶里皆留了一部分,总共有百来个人。”

“这么多——”詹晏如震惊不已,却也让她忽然忆起前些日听青莲说的那档子事。

若说当年京中的安善堂高价买血,买的就是平昌采集来的处子经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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