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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小说: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作者:

秋庚白

分类:

古典言情

郑璟澄没理他,只翻着面前的厚重卷宗。

“詹氏,就是那姑娘吧?”靳升荣颇为好奇,脑袋也跟着探到他面前,“我就觉得她眼熟,仔细想想,倒是因长大了完全脱了那时稚嫩,姿容更加艳丽了。”

“不知所云。”郑璟澄摇头,“你一早说要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一板一眼的…”靳升荣着实扫兴,“自小就这样,什么时候也能活的轻快些?”

“等这个案子破了吧…”

靳升荣着实拿捏不好他的想法,毕竟这桩陈年大案太过复杂,所以皇上才会打着重翻旧案的幌子让郑璟澄出马去查。

他在朝中是个铁面无私的冷心肠,没人愿意踢钢板,但若真的触及谁的利益,这块钢板倒也不是碰不得的。

靳升荣没再继续打趣,从兜里掏了几张作废的银票。

“今早跟着朴茂实的人送来的,他去柜坊提过银子,人已经躲到聚着秦楼楚馆那条香红街上去了。”

郑璟澄接过来看,五张皆是一万两的面额。

“他一个休官回乡的佃农岂会有这么些银子?”

“看看,这还有份东城连宇巷的地契。”靳升荣又递过去,“那个二进的庄子在过给朴茂实之前,是平昌士绅钟继鹏的。”

郑璟澄恍然。

“他被革职时查抄的那个宅子前身就是钟家的。这么些年,他始终和钟家有密切联系,那晚出现在安善堂取五常丹,看来也是在为钟家办事!”

“极有可能!他目下住在个顶级奢华的文馆里,每日开销之大,可不是他能承担的。”

郑璟澄思绪飘得极远。

他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将这些日发生的事一件一件串联。

不说突然出现的丘婆和詹晏如,单是腐尸一案就把金保全的秘密引了出来,十几个花样少女死因相同,还全都藏在了金保全家的冰窖里。

再之后,虎子遇难,京兆府查到壶中有份少女名录。

再之后罗畴主动暴露五常丹,进而发现朴茂实,还有他和钟家做的这些禁药的勾当!

如他此前推测,罗畴的确是关键。

平白无故放了幕烟尘,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转向钟继鹏?

钟继鹏不是不防,他定然知道罗畴出事了,才会在那晚捉他的药童,但药童知道什么?

五常丹是禁药,是罗畴亲手配的,早年的案宗都有过他配药的记录。

如今再现丹丸,牢狱之灾他必定逃不掉。

但他不管不顾自暴此事,又是为了掩下什么更为致命的事?

这般想着,忽然有人敲门。

郑璟澄走去开门时发现天色彻底暗了。

可门外站着的不是送水的小厮,而是一抹清亮的白。

“是不是打扰你了?”

听到这声柔音,原本还翘着脚躺靠的靳升荣当即端坐起,保持好自己的高官威仪,也同时看清门外那个他刚刚才提及的人。

詹晏如跑得出了汗,气喘吁吁,看到屋内的靳升荣不免也愣了愣。

郑璟澄:“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詹晏如点头,边擦汗边往东院那间丘婆所住的厢间去了。

见此情景,靳升荣也不好再逗留,走上前拍了拍郑璟澄的肩膀,好意提醒。

“还有几日便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些事当断则断…”他舔唇,斟酌轻重,“毕竟是皇上下的诏,你心里该比我有数。”

言罢,靳升荣阔步离开,唯剩下一道烛光打下的修长身影,矗立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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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甩开青莲,詹晏如废了好大力气。好在青莲常年在府内伺候向氏,论体力却远不及到处奔波的詹晏如好。

倒并非想逃婚,只是被太后赐婚的消息来的太突然,她需要消化,独自消化。

推开东院靠东第二间厢舍小门,看到丘婆转醒,罗畴的药童正在一旁端水。

“怎么是你?”

詹晏如多少意外。

药童叫阿必,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他对詹晏如简要讲了安善堂那日发生的事。

“多亏郑大人相救,否则怕是要送命了…”

詹晏如这才走去丘婆身边。

阿必放下水碗,轻声抚慰。

“姐姐放心,医士今日来过,而后阿婆就醒了。”

詹晏如点点头,在丘婆身边坐下。

她急忙赶回来还有个原因也是不放心丘婆,毕竟走的时候无人照料,此时看到郑璟澄安排了阿必来,她倒也能安心了。

“阿婆,感觉好些吗?”

“晏如——晏如——”

丘婆失神的目光在詹晏如脸上凝聚,不知怎得,她忽然抱着她细腰哭起来。

詹晏如以为她是害怕,环抱住她。

“阿婆别怕,这没有可怕的东西,而且很安全。”

“你去哪了?怎么一天都没回来?”

丘婆似是担心,眼泪浸湿了她薄衣。

碍于阿必在,詹晏如不好说太多井府的事,只笑她哭鼻子。

“怎么病一场还粘人了呢?一人出门不是常有的事?”

“晏如,阿婆要是做错了事,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瞧她头都不抬,詹晏如笑意稍落。

“丘婆别这么说…”

即便嘴上这般安慰,她心下却多少不安。

丘婆不是个软弱的人,长这么大她也从未见过她此番模样。

可丘婆没再说,抱着她薄肩哭地厉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阿必起身迎门,就看一身西子青的郑璟澄站在门外,他身后的夜空中挂着轮皎洁的明月,让独站门前的人也显得格外孤清。

“郑大人。”阿必热情唤了声,“方才阿婆醒了!正要去通知大人。”

瞧着紧紧抱住詹晏如的丘婆,郑璟澄抬步进屋,在门边一把宽椅上坐下。

“阿婆好些了?”

因他语气肃然,丘婆没再扭扭捏捏。

她从詹晏如身上离开,粗糙的手一遍遍抹过哭花的脸。

“好了,好了…”

郑璟澄点头。

“老远就听到阿婆哭声。是不适?委屈?”他默了默,“还是愧疚?”

詹晏如一惊,“大人说什么?!”

就连一旁的药童都有些茫然,在丘婆躺的床角坐下来,瞧向丘婆被乱发挡住的半张脸。

“安善堂出事前,阿婆许是还对那壶中藏的少女名录有所犹疑。被带来大理寺后,你自知这里安全,便借着癔症静养了几日。”

“安善堂出事那晚,晏如受了惊吓,即便你昏睡着,却也发现她险险丢了命。”

“所以今日晏如直至日落都未归,才真的让你担心起她的处境来?甚至再也躺不住,选择苏醒?”

郑璟澄不是轻易会冤枉谁的人,坐一旁的詹晏如茫然去探知丘婆乱发下的表情。

丘婆不说话,依旧用手背抹眼泪,双肩颤地厉害。

郑璟澄继续说。

“安善堂因早年封禁过,周围的金吾卫比旁处都多。”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虎子究竟在为谁卖命。竟敢不顾宵禁,偷了人东西逃跑。”

“细细想来,几方势力又有谁会纵着他硬生生闯了金吾卫的巡逻?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

“若说有人背后操纵,想将壶中秘密彻底掩盖?却也不会放任虎子死在离安善堂不到三里的水渠内,还让那几只壶流向闹市的一处静潭。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他目光如箭,两手交叉,手臂支在腿上。

“还有谁有嫌疑呢?你和晏如?”

詹晏如长睫微颤。

“但当晚,我的侍从是宵禁一刻抵达的安善堂,碰巧撞上了刚从外面回去的晏如。而值夜医士说,虎子驾车离开是半刻前,也就是他二人刚好错开。”

“晏如不会驾车,那日赶驴就能看得出。若是她谋害了虎子,没有车驾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从三里外的水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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