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郅琚看着人轻巧的离开,徒留自己一个人一身火留在原地,无奈又自嘲。
他还在想怎么处理,人家却已经脱身了。
等他解决完生理性问题后,房车里还是空无一人。
烘干机的倒计时结束,响起了铃。
应郅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将人找回来。
“给你这个,不能再哭了哦。“
他去了沙滩,看见蓝珐和一个小男孩在一起。
蓝珐给小男孩送了什么。
“怎么在这里?“
他慢慢走近,隔着迎面的海风不禁提高音量。
“有小朋友不高兴。“
蓝珐蹲着身,指了指坐在沙滩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并不像渔村的人,黑黝黝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眼睛里还有眼泪。
“那哄好了吗?“
应郅琚见他放下了方才的龃龉,也装作无事发生。
他也蹲下身,小男孩乌黑的眼睛盯着他,闪烁着对生人的警惕。
“你看起来很凶诶。“
应郅琚肌肉紧实的手臂被蓝珐白皙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表情有一瞬疑惑,他的眉头从蓝珐离开后就没有舒展开,而他也是刚刚才发现。
他挑挑眉,看见蓝珐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沙里,于是也拿了根枝条学着他的样子,做自我介绍。
小男孩疑惑地抬起头,他的年纪不大,也没有上过学,不太认得这几个字。
“你就喊他玉哥吧。“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①。
应郅琚挑了挑眉,偏头低声问:“你中文挺好的。“
蓝珐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玉哥好。“
小男孩的嗓子里还有哭腔残留,但依旧有礼貌的问好。
“你好。“
应郅琚僵硬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手心被板寸扎得痒痒的。
“现在不哭了,可以说发生了什么吗?“
蓝珐放柔了声音,清亮的嗓音,在海浪声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动听,叫人忍不住吐露心声。
“我讨厌我阿爸。”小男孩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他总是不回家,阿妈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的,她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我说我已经是男子汉了,可是她还是不准我出海……”小男孩的眼泪又忍不住大颗大颗向下砸,砸到了粗糙的手心和脚下纵横的伤疤上。
“你的爸爸去哪里了?”应郅琚又皱起眉,声音里还是听不出情绪。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
“他这么坏,别为他难过。”应郅琚拍拍他的肩。
“不准你说我阿爸坏话!”小男孩闻言又反驳。
明明刚才说讨厌的是他,现在维护的也是他,应郅琚无奈看向蓝珐。
“好好,不说你阿爸坏话。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来海边吗?”蓝珐的语气显然温和很多。
“阿妈说,阿爸在海里。他不是不要我了,他只是很忙。”小男孩的眼睛远远的望着海。
应郅琚闻言,也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盯着沙子。
他小时候,家里条件很差,母亲生了他以后身体不好,靠着断了一条腿的父亲一个人勉力支撑家里的开销。
他的母亲靠药调理身体,他又要上学,父亲身上的担子很重,重的他三十的年纪就已经白了头发。
应郅琚也想过辍学去打工,可是被他父亲发现后,用藤条狠狠打了他一顿,他还是倔。最后,是他的母亲以死相逼,他才回去念书。
他很聪明也很拼命,但在他有能力回报父母时,他的母亲沉疴已久的身体并没有享几年福,他的父亲,常年在灰尘里谋生,滋生的肺病已无力回天。
钱买不回来一切,他早就知道。
应郅琚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手,他将脆弱隐藏的很好,可抬眼的瞬间,他觉得蓝珐还是察觉了。
“玉哥。”他也跟着小男孩这样喊,“我们送他回家吧。”
在他走神的时候,蓝珐已经和小男孩谈妥了,现在似乎是在安抚他。
他被蓝珐拉了起来,蓝珐站在中间,一手牵了一个人。
沿海的路上人极少,空荡荡的,他们三个一路走,直至见到低矮的房屋。
时间还早,叫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摊挤满了本就狭窄的路。这个落后的渔村,集市一周只摆一次,其余时间都忙着做工,赶海的赶海,出海的出海。
一路的风都带着些咸腥的味道,应郅琚对集市的兴趣不大,倒是蓝珐左看右看,一头蓝色的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飘来荡去,扫到应郅琚的脖颈处,激起一阵痒意。
不知看到了什么,蓝珐弯腰和小男孩交代后,带着他们转了方向,挤开熙攘的人群,到了一个摊前。
“你们想买点什么?”
摊贩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是当地人,但依旧热情地吆喝着,为了生计,只能卖力地招徕每一位可能光顾的客人。
“哥哥,这个跟你送我的蓝贝壳一样,是彩色贝壳!”小男孩兴奋地指着摊位上颜色各异的贝类。
蓝珐点点头,笑着开口说:“那哥哥再送你一个,你帮哥哥保守蓝色贝壳的秘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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