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吧。”蓝珐托着腮。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蓝色的。”应郅琚微微挑眉。
“为什么?”
“因为它像你一样,神秘的像个奇迹。”应郅琚深深注视着蓝珐,眼里是不自觉的真诚。
“应,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些话。”
来人是一个东方男人,看起来年逾四十,闲庭信步的从后厨走出来,虽然穿着烹调的服装,气质却不像一位厨师,而像一位喜欢泡厨房的绅士。
“抱歉,打扰了。”
他朝着蓝珐微微颔首,面容看起来儒雅又深邃。
“应,不介绍一下吗?”
他又转头看向应郅琚。
“蓝珐,我的……追求对象。”应郅琚语气温柔,说到最后时,他顿了顿,其实他更想说男朋友。
“温远,我的老朋友。”介绍温远时,又换了一种语气。
温远摇了摇头。
“我记得您,是Aria的丈夫吧?”蓝珐站起身,与温远握手。
Aria的背后是法国最古老的制香家族,当然,抛开身份Aria本身也是一位耀眼的女士,年纪轻轻就开创了自己的香料品牌,在盛年与中国的一位企业家成婚。
蓝珐在几年前参加过Aria的晚宴,听说了Aria和丈夫定居法国,她的丈夫收缩了国内的产业,来到法国开了一家餐厅。不过,即使他放弃了许多产业,他依旧富得难以想象,国内外名流宴会里,他还是备受尊重。
应郅琚言谈举止间似乎与他十分相熟,能够说服他,将餐厅布置成这样,确实有点意思。
“介意我小小的打搅一会儿你们的二人世界吗?最后一道菜制作完成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我又很好奇,是谁能让一向无心红尘的应,特地深夜发邮件求到我这里。”温远加重了“深夜”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地看向应郅琚。
“现在见到了。”应郅琚神色如常,并没有被调笑的窘迫,稳重的外表下暗藏了一点骄傲。
“如果他能看上你的话,你们也是非常般配的。”温远笑得狡猾,眼角褶出的细纹不但不显老,还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气度。
只是说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应郅琚难得吃瘪。
蓝珐此时出声,微笑着颔首:“过誉。”
话虽谦虚,可应郅琚分明见到了他藏在话下幸灾乐祸的表情。
“等下次Aria再跟你吵架,可别来找我喝酒。”应郅琚转了转腕口的表,语气平静地威胁。
“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温远笑得褶子更加明显,但显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温远不理应郅琚,反倒看向蓝珐说了一句法语,应郅琚听不懂,但蓝珐用法语回应他,笑得温柔。
同样的语言,从蓝珐口中吐出,总有种不一样的缱绻,应郅琚到此刻才理解为什么有人说法语是一种浪漫的语言。应郅琚也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平时眼神锐利藏锋的眼睛,此时化开了,盯着蓝珐不断掀动的薄唇。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听不懂法语。”
他们的对话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温远好笑的看着应郅琚。
“你说说,他也算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了,可在法国待了不少时间,还是对法语一窍不通。叫他去学,他说不喜欢。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学不会。”
蓝珐闻言看向应郅琚。
“不过我看,现在难说了。”温远瞅着应郅琚藏不住情意的眼神,摇了摇头。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他站起身,临走时,又回头,眼神在两人间徘徊,叮嘱道:“有空记得好好学法语,我们家的两个小宝贝等着你教他们抽陀螺呢。”
“不喜欢法语?”温远走后,蓝珐慢条斯理的托着下巴,开口问应郅琚。
“以前不喜欢。”应郅琚如实回答。
“现在呢?”蓝珐又问。
“你说的,喜欢。”应郅琚对他笑了笑。
蓝珐望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探究一番真假。
应郅琚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反问:“那你们呢,刚刚他有没有说我坏话?”
蓝珐撇开眼,“不告诉你。”
“欺负我学不会法语?”应郅琚又笑了一声,故意漏了给破绽。
“哦——”蓝珐好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拉长声音,“原来是学不会?”
“对啊,就是等你教我呢。”
蓝珐听见他说这话,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伸手捂住胸口,瓷白的手轻轻拍打。
回了他一句:“嘴上说得真好听。”
应郅琚听了,不置可否。
温远果然很忙,一餐结束也没再出现。
两个人穿着礼服终究不方便,于是那辆黑色宾利又载着他们回了公寓。
应郅琚让人送了几套常穿的衣服,挂在蓝珐的衣帽间里。
蓝珐似乎不常住这套公寓,但衣帽间的衣服还是每季更新,挂的满满当当,好不容易才腾出一块地方来。
“不用这么费力,挂对面去。”
“对面也是你家?”
“对,喜欢安静,买了一整层。”蓝珐抻了个懒腰,慵懒地说。
“没事,快好了。”
应郅琚勤勤恳恳地规划收纳,倒是乐在其中。
“原来你这么贤惠。”
蓝珐瞧着应郅琚十分投入地将原本就规整的衣帽间理的更加干净,摆放逻辑清晰,他不像是在理衣柜,像在策划一个项目。
“我还有很多优点。”
说话间,应郅琚结束了手上的动作。
蓝珐盯着他正在关柜门的手,问他:“下午去哪儿?”
“凯旋门。”
蓝珐听到后,笑了一声:“去那里做什么。”
“到了再告诉你。”应郅琚合上柜门。
两人出门时,已是黄昏,巴黎的秋风微凉。
蓝珐穿了一件纯白色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长款卡其色风衣,还未入夜,围巾搭在了臂弯上。应郅琚仍然西装革履,只不过比起礼服的款式,休闲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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