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琛没想到南宫翎月也会公然对他说大不敬的话,完全没把他放眼里,瞬间就被气得口不择言:“你是朕赐给摄政王的王妃,要杀人回去后宅,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承昀,好好管教你王妃,再有这般放肆行为,朕定要治你应该大不敬的罪名!”
祁承昀看着南宫翎月这副杀人的样子,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上前握住南宫翎月的手,“谁欺负你了?告诉本王,我给你出气!”
南宫翎月迟疑一瞬,看到眼中带着笑意的长公主,心想还是不要给婆家留下一个坏印象,便把匕首收进袖子里,她微微福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下一秒,南宫翎月扑到祈承昀怀里哭诉道:“承昀,呜呜呜……皇后和贵妃说我跟勾栏里的歌姬舞姬一样,硬要我献舞献歌,取悦在场的官家家眷。”
“我不愿意,她们就说我们侯府的人都是乱臣贼子,要造反,她们就喊来禁军杀我们,呜呜呜呜………”
什么???
一听到刚才还发生如此过分的事情,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南宫翎月会顶撞皇后,甚至持刀自卫。
能把小兔子气红眼,还拿出匕首自卫,被逼到这种地步,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祈承昀没有推开南宫翎月,反而配合着演戏:“本王的王妃出身高贵,你们羞辱她,相对于要她的命,多杀几个人也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
对于祈承昀来说,宫里都是皇帝的爪牙,杀几个也无伤大雅,所以他看向那具太监尸体上时,那道淡淡的嫌弃视线根本就不遮掩。
南宫瀚收敛着脸上的怒火,再次逼迫皇帝主持公道:“陛下,微臣女儿受了如此大的耻辱,请还她,还有镇国侯府一个公道!”
“亲家,还是交给承昀处理吧。”昭阳长公主坐下来,仔细打量着南宫翎月,是个外表温婉的小狐狸,懂得借势压人。
回京城途中,她就听说过安和郡主与自己儿子之间那所谓两情相悦的传闻,但今日一见,谣言也未必掺杂了水分。
要知道,儿子向来不近女色,敢爬他床榻的女人,多得数不清,都被他无情处理掉了。
现下,他搂着人的神情倒是心甘情愿,甚至是颇为享受。
皇帝面色沉沉,带着责备的语气问:“皇后,怎么回事?”
皇后赶紧解释道:“陛下,事实并非如安和所说,臣妾不过是设了彩头,邀各家小姐比试才艺罢了,安和想必是有所误解。”
柳贵妃难得跟皇后站在统一战线上,此时也附和道:“就是,她无才无艺,我们也没有强制她表演,谁知道她突然发疯闹了起来,陛下,您要相信臣妾~。”
听到柳贵妃撒娇的语气,皇后心底暗骂一声“呸,狐媚子”,但碍于摄政王和镇国侯,只好赞同地点点头,先料理了眼前的事情。
祁承昀低头看着怀里佯装哭泣的南宫翎月,面上表现出十分心疼的样子,低声哄着:“王妃莫哭,本王相信你。”
心里却是吐槽:真会装!一滴眼泪都没有!
可谁让她是自己即将过门的媳妇呢!他今日若不出面维护,按她今日动不动就杀人的性子,来日她绝对不会给他面子,那摄政王府后院必定血流成河。
祁承昀眼神冷冽,扫向宝座之上,“舅舅,安和秉性纯良,断不会妄言。在京中,众人皆知她性子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又怎会无端滋事,宁愿冒杀身之祸也要拔刀相向。”
“而且,安和是我的王妃,把她当作烟花柳巷的歌姬舞姬,这是把我跟镇国侯的脸面都踩踏在地上了,今天皇后跟贵妃若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这事就没完没了!”
皇帝听了祁承昀的话后微微颔首,“朕也知安和性情温和,此次之事定有隐情。”
祈琛面上装体谅,心里却在厌恶权臣在拿乔,但现在两大权臣咬着此事不放,他再不松口,明日百官必定吵起来,那就有得头疼了。
而且,之前殿内那么多人看见事情的经过,不可能遮掩全部真相,皇后和贵妃肯定有责任,他若徇私,岂不给人借口骂他昏庸无能?
一直沉默的昭阳长公主沉声道:“那么,依皇帝之见,此乃皇后与贵妃之过?”
皇帝本欲私下训诫几句,未料昭阳突然插嘴,他只得当场回应:“如此,皇后与贵妃闭门思过,罚俸一年,稍后朕会遣人送些礼物,权作对镇国侯府家眷的补偿,此事就此作罢。”
这禁足不过权宜之策,待风波平息自会解除。
当下,重中之重乃是安抚镇国侯与摄政王,否则二人因此事站至同一阵线,联手攻讦于他,便棘手了。
皇后听到“禁足”二字,霎时面色一沉,“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仅凭摄政王寥寥数语便要罚臣妾禁足,臣妾实难心服!”
柳贵妃也是咬牙切齿,哭诉道:“陛下,臣妾冤枉啊,您岂能仅凭她们的片言只语,便判定是臣妾之过错呢?”
皇帝哪里看不出她们的心思,只不过再争执下去,他的脸面丢尽不止,还间接促成镇国侯和摄政王达成合作就麻烦了。
他冷哼一声:“哼!你们还有什么证据自证?莫非还要朕将那些女眷尽数召回,逐一录口供比对不成?”
皇后和柳贵妃一听要把女眷都叫回来录口供,脸色皆是心虚与不安。
那些女眷若是真的一个个录起口供来,怕是更多不利于自己的话都会抖落出来。
于是两人双双软了态度,“臣妾知错,甘愿受罚。”
听到这,南宫翎月止住哭声,抬头看向皇后和柳贵妃,挑衅地弯了弯嘴唇,心中感慨权力就是好用。
皇后气得紧紧捏住手帕,而柳贵妃则是气得眉间“川”字皱纹都出来了。
拜别皇帝后,祁承昀牵着南宫翎月走,一上马车,南宫翎月就恢复了常态,立马抽回手,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安和谢过殿下。”
这转变如此这快,两人皆心知肚明。男欢女爱,跟他们是一点也不沾边,不过因为一道赐婚圣旨结下的缘分。
祁承昀见状冷笑道:“郡主今日演得真好。”
祁承昀上赶着过来给自己撑腰,她也是顺水推舟讨公道而已,又不是她求着他帮忙,有什么好值得阴阳怪气的。
南宫翎月明显不悦:“殿下这是后悔给安和撑腰了?”
“非也,你居然敢说哪些大逆不道的话,还孤身一人对抗禁军,真不怕突然翻车,一命呜呼?”说完,祁承昀伸手捏了捏南宫翎月的脸,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就觉得柔乎乎一团,果然脸蛋也是软的。
南宫翎月往后缩,想起在云熙宫时出格的行为,她的脸就红了起来,“我不是受气包,当时也不过是形势所逼,倒是殿下你,今日怎么愿意为我说话了?”
上次清风斋一别,祈承昀就给她留下一个瞧不起镇国侯府的印象,她那会大度,没跟他争执,但她不会一直隐忍下去。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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