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怡舍不得指责女儿,只好等侯爷回来再商量。
正厅人多口杂,不易多聊。
安佳怡带着女儿回东院用餐,她这副身子应当好好补补。
殊不知,南宫翎月以身相许摄政王殿下这一消息转头便被传到了西院。
沈素微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拉着女儿就去拜访老夫人,还添油加醋说起了这件事。
老夫人生气地砸了茶碗,“月丫头当真大胆,婚姻大事,应该由父母长辈主持,她这样自荐枕席,把我们南宫一族的脸面搁哪了?实在放肆,也枉费我平日里把她当皇妃来培养!”
高门贵族向来注重面子,镇国侯府也如此。
南宫晓岚轻轻拍着老夫人后背,“祖母莫要气坏身子。”
沈素微继续煽风点火:“月丫头也是,目光短浅,她明知道摄政王殿下此生都不可能继承大统,还要往上凑,回头我去说说她,让她过来给您赔罪!”
先帝驾崩后,昭阳长公主便与当时的五皇子,就是现在的文安帝承诺:她膝下的儿子今生今世绝不争夺皇位。
所以,摄政王殿下即使权倾朝野,也绝对没有坐上那个位子的可能。
“当今圣上本就忌惮摄政王一家,若是月丫头嫁过去,不知道会给母族带来多大的风险。”
沈素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偷偷打量老夫人的神色。
老夫人陷入思考中,应该是听进去了。
沈素微继续说:“而且,我听闻摄政王家中妻妾成群,月丫头肯定镇不住,她本就性子软弱,万一丢了性命……”
她顿了一下,继续侧目打量老夫人的脸色。
“她若是斗不过那些人,就算被害死,也是她该的!”老夫人喘着气,明显被气得不轻。
沈素微拿起手帕佯装擦泪,“唉!我家岚儿的命虽然比不上月丫头,但也是个守本分的,最近大皇子有意纳她为侧妃,现在月丫头闹这出,实在有损南宫家女儿的清誉,这婚事怕是成不了。”
她知道老夫人一直站在二房这边,定然存着偏颇的心思,因为南宫翎月越矩,二房攀附不上皇室,老夫人肯定不会再给大方好脸色看。
老夫人手握拐杖重重地敲了几下,怒嗔道:“岚丫头在跟大皇子议亲?这等大事怎么不告知我一声?是嫌我这个老太婆不中用了吗?”
南宫晓岚面露羞涩,低着头说:“祖母,是我让母亲莫说的。未确定下来的事,孙女不敢让您白欢喜一场,想要等定下来再跟您说的。”
沈素微苦笑一声,“昨儿大皇子送来了十来匹红绸缎,让尽早备下嫁衣,妾身这才确定大皇子的意思。”
大皇子是嫡长子,最有可能继位,朝中许多势力都被他渗透,尽管柳贵妃盛宠,她的二皇子是争不过的。
只要女儿嫁给大皇子,来日就是皇妃,若是诞下皇子,地位更是一日千里。
老夫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沈素微母女便知道她肯定出面干涉孙女的婚事。
果然,老夫人吩咐身边的林嬷嬷去请东院母女前来。
南宫翎月正喝着鸡汤,与母亲谈话,打算过两天设宴,好好庆祝父兄凯旋归来。
正说着,便听到门外丫鬟来报,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来了,请夫人郡主去后院见老夫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刚才还在说笑的安佳怡瞬间垮下脸。
她女儿病得奄奄一息,老夫人从未过来看过一眼,也没打发丫鬟嬷嬷过来问候一二。
现在女儿好了,便使唤她们母女过去,准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安佳怡沉着声说:“林嬷嬷,月儿身子未恢复,让她多休养,明日我们一家再去北院请安。”
“这……”林嬷嬷犹豫不决,以往老夫人唤她们过去,从来没有拒绝过。
这次,怎就不同意了呢?
南宫翎月捏着手绢擦了擦唇角,“林嬷嬷,本郡主要歇下了,回去告知祖母,晚上我一定去请安。”
“是,奴婢告退。”林嬷嬷福身退了出去。
次日晚上,南宫瀚一家如约而至。
现在的老夫人是前镇国侯继室,并非南宫瀚生母,因着照料过他,得了他尊称一声母亲。
“母亲,最近可好?”
南宫瀚坐在右边,南宫武坐在左边,往后坐着大房二房的四个嫡出子女。
“哼!”老夫人丝毫不客气,“月丫头今天这出,诸位也清楚了,既然已经发生,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家规尚在,我这个做长辈就该好生管教,月丫头,跪下!”
南宫瀚劝说:“母亲,只是一时戏言,怎可当真?况且,月儿与摄政王殿下的事也没有确定下来。”
南宫凌霄也附和:“祖母,摄政王殿下也没当真,没必要追究,小妹大病初愈,不宜跪着。”
作为争议的当事人,南宫翎月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完全不把老夫人放眼里。
因为在梦中,老夫人一开始便知道南宫晓岚跟祁华的阴谋,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父亲,她是眼睁睁看着东院被灭口的。
未来的事南宫翎月不确定,但老夫人素来偏袒二房,眼中也只有利益,她能狠心背叛东院,皆是有迹可循。
若南宫晓岚跟祁华许诺巨大好处,她定然跟她们站到同一个阵营中。
“祖母,你若要罚便罚我好了。”南宫凌霄准备跪下,却被安佳怡拉住。
“祖母,我何错之有?”南宫翎月站到厅内中间,“父亲母亲曾说过,我的婚事由我做主,我已及笄,正是待嫁出阁的年龄,选择适合的夫婿有何过错?”
“再着,摄政王殿下各方面都很优秀,为众多皇子之首,受世家各族的女儿青睐,如此好男儿,难道还不值得我选择吗?”
南宫翎月有理有据地分析,气势十足,在场的人都惊讶她为何突然变了性子,敢当众反驳老夫人。
老夫人顿时黑了脸,“好啊!老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竟然敢顶嘴了!”
南宫武沉着脸指责:“你简直不要脸!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冒然私定终身,家门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南宫翎月嗤笑一声,“到底是因为我没有被你们安排嫁给哪位皇子而失去利益,还真是我的所作所为,给你们丢脸了?大家心知肚明。”
说完,她扫了一眼全场,除了血亲脸色尚好,其他人都是一副被说中心事的心虚模样。
因南宫瀚手握五十万大军的兵权,又有世袭爵位,南宫家的女儿也成了皇室子弟和世家大族眼中的香饽饽。
自从10岁开始,南宫翎月就被宫中妃嫔频繁邀去宫中参加宴会。
说得好听是赏花听曲、世族团结,实际上都是皇室子弟在挑选合适的妻妾,壮大自身势力罢了。
她作为南宫瀚的嫡女,无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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