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月快步走回屋里,蹲下检查死猫,没有吐血,没有伤口,也不像窒息而亡。
她取来一根银针,从猫爪垫抽出那一瞬,银针黑了,颜色跟先前检测安佳怡的银针不相上下。
屋内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没想到汤药和花香相互作用能催发毒素,一只流浪猫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毒死,倘若今日没发现,用不了多久侯府便要报丧了。
南宫翎月让丫鬟把盆栽放到院子里,又写下调养身子的方子,交给秀荷去抓药。她对李嬷嬷说:“此事先保密,吃穿用度都按照病重时的规格来。”
如今大夫人已经脱离危险,按理来说下一步应该是抓拿南宫晓岚,但王妃的态度却是隐瞒,难道是顾及手足之情?
李嬷嬷提醒一句:“王妃,当断则断,以后免生祸端。”
“嬷嬷,单凭这些汤药和这盆花,很难给南宫晓岚定罪,如今她攀附上二皇子,腹中又有胎儿,想除掉她,很难。”
南宫翎月三言两语说出目前的局势,事关皇子侧妃和子嗣,就算镇国侯告到御前,皇室依旧会保住南宫晓岚。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瞒着消息好让她们放松警惕,她害我母亲,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只是没有适当的时机。”
南宫翎月透露自己的想法,又吩咐:“算算时间,母亲快醒来,嬷嬷帮我去厨房做点容易消化的粥,再熬个人参鸡汤给母亲补补身子。”
她又让秀梅给府兵传话,把院子一众丫鬟小厮关押起来,又对李嬷嬷说:“府中丫鬟小厮难免有二房奸细,这段时间就劳烦嬷嬷亲力亲为了。”
说到熬鸡汤,李嬷嬷在行。前段时间南宫翎月大病初愈那会,喝的鸡汤基本都出自她手,所以这种活她一个人应付得来。
“王妃说的哪里话,夫人待我极好,我照顾她是应该的。”李嬷嬷福身行礼,看了眼床上的安佳怡,便退了出去。
安佳怡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她睁开眼扫视一圈,屋子里已经点上蜡烛,地龙烧得旺,她感觉到身上黏黏的,许是发汗的原因。
南宫翎月微笑着给她擦拭身体,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安佳怡嗯嗯地应着,脸色不太好看,但总比早上那会有精气神。
看来毒素解除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只需调养好身体,清除残留的毒素。
等喂上两碗肉粥,安佳怡已经有力气说话;“月儿,幸好有你在,岚丫头如此恶毒,日后碰见她定要万般小心。”
“母亲放心,我自有分寸。”南宫翎月双手覆在安佳怡的手上,感受到如枯枝的手指。
她鼻子酸涩,转而咬牙道:“她现在还算本分,胎儿未落地她大概不会招惹我们,这段时间我们再好好打算。”
两母女又谈了好一会,都是些家里家外的日常事,提及老夫人,安佳怡让南宫翎月去一趟北院请安。
自从南宫武一家大小搬出侯府,基本上没有其他人再踏足北院。一个孤寡老人,无亲人问候陪伴,倒是显得可怜。
尽管老夫人长年偏心二房,对大房一众颇有说词,但辈分还在,女儿理应上门问候几句。
南宫翎月应下,去库房挑了些补品,就往北院走。
经过昔日二房住的西院,已经一片破败,薄薄的积雪覆盖不住家具的残骸,一段时间没有瓦匠修缮,屋顶已经破了好几个洞。
“王妃,你说二房会卷土从来吗?”玉屏感慨之余,不禁问南宫翎月。想当初二房死活不肯走,除了眷恋侯府地位,应该还舍不得从小到大的家。
“不会,他们走边走,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毁坏,就是存着不再回来的心思。”南宫翎月迈进北院,笑着对林默默说话:“祖母身体还好吗?”
林嬷嬷稍微后退一步,俯身请南宫翎月进屋子里,又上前扶起老夫人。
老夫人精神不大好,刚才一直窝在贵妃榻上假寐,听到动静才睁开眼睛,“王妃今日得空过来北院,臣妇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王妃见谅。”
疏离的意思很明显,估计是在恨回门日那天强行逼迫二房离开侯府。
南宫翎月:“我过来看望母亲,顺便过来瞧瞧祖母是否缺什么。”
感受到屋里冷清,她又说:“叔叔婶婶好些天未到跟前孝顺,祖母肯定想念,但家有家规,他们进不来侯府,祖母有什么话,尽可说与我听。”
在北院待了太久,老夫人以往的威严已经十不存一,成了虚弱不堪的老者,连说话都像是很吃力,“你母亲还好?”
搬出南宫武一家都未能刺激老夫人半点情绪,这种风平浪静,不像是忌惮摄政王,更像在酝酿什么计谋。
南宫翎月没打探下去,搭话几句便离开北院。
老夫人目送她离开,眼神从慈祥变成怨毒,她嘀咕着;“她再好的出身又如何,等岚丫头生下二皇子的长子,以后她见着了还得跪下喊娘娘。”
林嬷嬷是个胆小怕事的,听清楚这些话也不敢搭话,她重新扶老夫人躺下,便又匆匆忙忙走出院子。
南宫翎月回到摄政王府,天色已经黑下来。尽管到了开春的时节,屋外的温度依旧很低,尤其是到了晚上,凌厉的寒风夹带着水汽,又湿又冷。
她吩咐小厮去跟祈承昀说一声她回来了,并未交代其他事情。
忘宁院里,祈承昀坐在值案前写字,听到小厮的汇报,顿时愣了愣,他明白南宫翎月这是有事找他帮忙,但只派个小厮过来显得诚意不够。
他合上纸张,坐下来喝了两口热茶,没做任何回应便遣走小厮。
陆毅从屏风后走出来,“王爷,我想跟你告个假。”
“多久?”祈承昀瞥了陆毅一眼,眼神十分冷漠。
陆毅双腿顿时发软,他跪在地上求饶:“论王妃那手段,我是玩不过她的,请王爷放属下长假。”
最好放到寿终正寝。
“陆毅,成为替身那一刻,你就该想到未来大概率会被灭口,无论凶手是谁,都得受着。”祈成昀白了他一眼,“现在怕个女人,孬种!”
陆毅不在意祈承昀骂他,毕竟顶着相同的脸,骂他几乎等同于骂自己,“王爷,杜嬷嬷,王管事,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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