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未天亮,况野已经起身准备去机场。
对于音乐创作,他也有些偏执,废寝忘食的钻研在他身上是常事,甚至有时候文檀会觉得,如果没遇见她,况野应该会想跟他的五线谱结婚。
出发之前,况野站在她的床前,睨着她,缄默不语。
像是扬着尾巴的蝎子,她在他面前,随时都有被蜇咬的风险。
文檀知道,这次况野远行,她没跟他在身边,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于是她睡眼惺忪的再三保证,无论去哪都会给他发照片报备,会和其他异性保持一整个太阳系的距离,每天和他至少两小时视频通话。
况野听完,依旧不为所动。
半晌,他捧着她的脸,俯下身蹭蹭她的鼻尖。
文檀眨着眼,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钩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管什么时候。
她的吻对他而言,都是最好的镇定剂。
况野得到片刻满足,脸上浮起浅淡的笑。
等到他走出大门,身边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渐渐消散。
文檀长舒一口气,刚躺下去五分钟,手机震动一声。
Y:【你在干嘛】
文檀回复:【在准备今天要改的稿子】
Y:【好。】
三分钟后。
Y:【你在干嘛】
文檀:“……”
还真是无处不在的控制欲。
按照这个频率下去,她今天光看手机都要看一万次。
所幸等文檀抵达租房所在地时,况野已经登上了飞机,她能得片刻清净。
蓝漱玉的租房帖共有七个房东回应,虽然没有找到在京市的房子,但只要能作为过渡,对文檀而言也已经足够。
按照她给出的价位,位置都比较偏,看完房子走出来,要穿过一条阴森森的小巷。
天色渐晚,雪越下越厚,文檀走在一片银白色的小道。
恍然间想起去年冬天,潭州下第一场初雪的时候。
因为天气冷,她喜欢喝热气腾腾的桂花羹,没想到刚喝一口就烫得她舌.尖发麻。
况野见状,去厨房冰箱取了冰块,居高临下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张嘴。”
文檀乖乖照做。
她没有抬眼看他,却能感受到修长食指缓慢的推着冰块到她口中,缓解口腔中的灼热。
“含住。”他说。
两个人贴得极近,呼吸缠得很紧,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文檀耳根发红,有些不知所措。
况野不知道何时俯下了身,额头轻轻贴着她的。
口中的冰块已经化成一滩冰水,可他的手指却没有退出去。
仿佛在贪恋什么,搅住她舌心,文檀心里不安,挣扎时唇瓣无意间蹭过他指腹。
察觉到况野呼吸渐渐凌乱的那瞬。
文檀气急败坏的咬了咬他的手指。
她没想到,对况野而言,痛感即快.感。
他像是被点燃的引线,毫无章法的进攻,文檀的针织裙被推起,她慌乱按住况野往下吻的动作。
“你想干嘛。”
“我想.舔.你。”
他顿了下,拇指擦过她小.腹:“不舒服吗。”
这么直白的话直接摊在她面前,文檀惊得绷紧了身体。
一切犹如潮水涌过,让人甘愿溺死。
放纵一夜,文檀临近中午才醒,她迷迷糊糊揉眼时,发现自己手腕上被画上了一道黑色的十六分音符——
像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标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属于谁的。
文檀吓了一跳,冲进洗手间用水冲洗着用力揉搓。
看她慌张着急的模样,况野缓步走近,从背后抱住她,将她的手扣住:“别白费力气。”
吐息冷冽,像是蛇身上湿滑的冰冷鳞片。
明知道这只是海娜,不是纹身,他依旧恶劣的伏在文檀耳边,轻笑着说。
“洗不掉的。”
“就像你永远离不开我。”
……
况野对她总有胜券在握的把控欲。
除了自由,他能给文檀所有想要的,帮她解决一切难题,而那些施舍的零星温柔,此刻成为了最折磨的枷锁。
可转念间,文檀又想起他囚笼般的占有,窒息感瞬间压得文檀喘不上气。
离不开吗?
她看未必。
文檀脚步不自觉放慢。叹了口气。
身旁屋顶雪块松动的声响将她带回现实,她抬起头的瞬间,一块黑瓦猛地朝她砸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
身后突然有人猛地推她一把。
文檀踉跄的扶着旁边的电线杆站稳,扭过头一看。
居然是温时翼。
巷口有些房子年老失修,再加上刮风下雪,屋檐上经常会掉落一些碎瓦片,要不是温时翼及时推开她,她现在已经头破血流了。
文檀有些后怕的看着碎瓦,抬起头问:“你没事吧?”
听见她问,温时翼才恍然发觉自己手背被划了一块口子,他笑着:“没事,一点小小的皮外伤。”
虽然他这么说,但受伤毕竟是因为她,文檀想着,帮他处理算是责任心,也不需要耽误多长时间,如果不处理好出了什么问题,她良心难安。
文檀匆匆忙忙买了消毒用品,拉着温时翼走进一家咖啡馆。
他们坐在窗前,文檀掀开温时翼的袖口,给他上药。
“你一个人?”温时翼声线温柔,“况野不在吗?”
文檀头也没抬:“我们只是一对不熟悉的兄妹,不是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的。”
“这样啊。”
温时翼笑了笑:“可是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妹妹。”
文檀手上动作一滞,猛地抬眼。
她怎么忘了,温时翼自己就有妹妹,一个哥哥对自己的妹妹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感情,他还是能够察觉的。
温时翼看穿她的紧张,笑意更甚:“放心,我和况野五岁相识,作为朋友,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
一句“秘密”,将文檀和况野的关系推向更见不得光的地方。
文檀尴尬抿唇,转移话题:“……你和况野五岁就认识了?”
上次宴席,她也有听到两家人曾经有交情,但没想到会这样深厚。
“可以说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温时翼点头,“如果四年前没有那场变故,况野没从老宅搬走,我们还会是朋友。”
文檀愣了愣:“变故?”
说到这个,温时翼垂下眼,从手机相册中翻出一张照片,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没有那件事,况野的人生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照片里,夕阳西下。
况野倚在温时翼的赛车旁,天边是橘红色的火烧云,狂风卷乱少年的头发。
他稍稍颔首,朝着镜头,笑得自信恣意。
这是文檀从未见过的,充满蓬勃少年气的,十七岁的况野。
“况伯伯的前妻是潭州有名的钢琴家杜溪,两人并不恩爱,是为了利益而成就的协议婚姻。”
况野在阴暗家庭长大,没有争吵,却充斥着相看两厌。
但杜溪并不会因为婚姻的不幸福,就将怨念投放在自己孩子身上,相反,她毫无保留的照料着况野,欣慰的看着他遗传了自己对音乐的天赋,三岁识谱,四岁弹琴。
原本日子将就着也能过下去,但分歧就藏在况野的十七岁。
况群健作为传统资本家,一直希望自己的独子能继承他的衣钵,没想到况野满心满脑只有他的音乐事业。
意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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