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戌时,才有丫鬟来传话,告诉她公子今晚不来了。
玉梨重重松了口气,立即洗漱宽衣,灭灯上床睡觉。
今晚睡得快一些,还是一觉到了天亮,只不过知道谢尧不在,玉梨安心睡了个回笼觉,到天大亮了才起来。
一天一夜没见到谢尧,加上睡得好,玉梨今日精神好了许多,早点吃到了一块红豆糕,仿佛重拾味觉,大呼好吃。
又吃了几口别的,都甜而不腻,精美又好吃。
除了糕点面点,还有菌菇瘦肉粥,看起来是慢熬的,清淡鲜香,稠稀恰当,可惜没有配一碟咸菜,不然她能喝三大碗。
相比于昨日只吃了几口,今日玉梨可说是活过来了,一旁服侍的丫鬟对望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看玉梨吃得香,两个丫鬟收了剩下不多的残余,欣喜地离开了。
玉梨似乎感觉到了两个丫鬟的笑容真诚了些,只当自己吃饱了心情好,没有多想。
今日这顿吃饱喝足,让玉梨有了大病初愈之感。
活着真好,不就是穿越进了强取豪夺虐文嘛,反正她知道剧情,不照着原女主的行事风格,不跟谢尧作对就行。
就当换了份工作,顺着新老板的心意来,日子定能照样过。
想通了这点,玉梨心情顿松,午饭也胃口很好,才看出来每道菜除了味道很好,摆盘也很精美,堪比现代星级餐厅的VIP套餐。
就是太多了,她吃不完。
玉梨想了借口支开两个丫鬟,叫喜云跟她一起吃。
喜云一开始不好意思,玉梨劝了几句,又不住夸菜多好吃,喜云忍不住尝了一口,坐下了就没有起来。
看来,谢公子虽然可怕,但吃穿都给了玉梨最好的,大概他对玉梨是真心的。
喜云吃了半饱,还剩下些菜,玉梨让丫鬟转告厨房,不用给她做这么多菜,就她和喜云吃的话,一荤一素一汤就行。
厨房哪里敢当真,只是减少了每道菜的分量,却还是做了七八个菜。
傍晚时,玉梨正期待晚上吃什么,一身素衣的谢尧来了。
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玉梨难免还是紧张。
隔了快两日没见,他的脸色好像没那么可怕了,虽然还是盯着她看,但没有那么冷了,嘴角也从平直变得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
谢尧摆着这样的表情,见玉梨果然没那么怕他了,他嘴角的弧度松弛了些,更加自然了。
厨房得知他来了,加急多做了几个菜,几乎摆满了整张桌子。
谢尧没动什么筷子,满桌子菜还剩下许多,按理说他个子很高,食量应该很大才是。
玉梨觉得太浪费了,忍不住劝他,“谢公子尝尝这个吧,这个可好吃了。”
她一对他说话,他直接放了筷子,定定看着她。
被他幽暗又深沉的眼睛看着,玉梨浑身不自在,又懊恼多管闲事。
他像是有话要对她说,她已经吃得很饱了,也放了筷子。
丫鬟很快撤走碗盘,送来清茶。
谢尧饮了茶才开口:“你我已经是夫妻,唤我谢公子不合适。”
“那怎么称呼谢公子呢?”玉梨带着礼貌和善的笑。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尧反问她:“你说呢?”
玉梨想叫老板,或者谢总,但这不可能。
工作时称职务,玉梨带着完美又亲和的笑,说:“夫君?”
谢尧眼睫微颤,但她的笑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谢尧:“唤我明晏,我的字。”
谢尧说完定定看着她,等着她唤一声。
在现代,玉梨还没有喊过男生后两个名字,听起来比叫老公还亲昵肉麻。
但谢尧发话了,玉梨不得不从。
“明晏。”她唤了,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抿了抿唇。
谢尧见如此不自在,也没有要改主意的意思,又问,“我该唤你什么呢?”
玉梨又恢复笑,“叫我小宋就好,呵呵,呵呵。”
谢尧顿了顿,眸色变深,唤她,“玉梨。”
玉梨怔了怔,笑,“也可以。”下次别问我了,您高兴就好。
说完这几句话,谢尧便看着玉梨,看得她心慌躲避也不移开视线,像是故意的。
玉梨不由得脸耳发热,想起身离开,又不能走出院子。进内室,万一他跟进来怎么办。
寂静之中,谢尧忽然道:“我看看你脖子的伤。”
玉梨啊了一声,谢尧确信她听清了,只看着她,不打算说第二遍。
“不,不用了,已经好了。”玉梨戒备,身体不由自主往远离谢尧的一边偏去。
谢尧不语,只一味看她,看得笑意全无,带上了莫测的深沉。
他不高兴了。
“好。”玉梨怂了。
想叫喜云来帮忙,有第三人在场,有安全感些,抬头四望却没看到喜云的影儿,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玉梨拘谨得要死,谢尧已经站起来到了她身后。
玉梨低垂下头,僵坐不动。
“衣领拉下去一些。”谢尧的声音响在头顶。
“还是不了……”
“嗯?”
玉梨吓得站了起来,往一旁连走了三步。
谢尧的眼眸深了,勾起一丝可怕的笑。
玉梨想补救,应该松了衣领给他看,可是她实在做不到啊,万一他还要做什么怎么办,万一他一高兴今晚不走了怎么办?
谢尧沉了下脸,他就这么可怕么?
可玉梨确实抗拒害怕,他心软了,但不能由着她。
谢尧挂上两日来练好的笑,说,“我还有事,看了就走。”
玉梨一愣,紧张明显缓和了些。
谢尧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玉梨忍着抗拒走到他身旁,背过身去,抬手把衣领拉下寸许。浅粉色的伤口露出来,比昨日好了许多。
谢尧松了神情,想吹一吹,从她白腻的颈子,看到前面胸口。
看得出她呼吸不畅,很是急促,最终还是算了。
谢尧嗯了一声,玉梨便按好衣领,往一旁退去。
她站在屋内,看看谢尧,看看门口。
良久,谢尧平静看她一会儿,走了。
玉梨又是长出一口气,紧了紧平顺无有异常的衣领。
谢尧走了一会儿,喜云才回来,玉梨没问她去了哪里,想起他行踪不定,看了看喜云平淡带笑的脸色,让她去问问谢尧什么时候再来。
喜云一僵,怀着赴死般的心情,脸上却笑意不变去了。
喜云跟去,问了几个护卫,被引至一处院落。
谢尧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院落暂歇,喜云一走进去,便感觉到在玉梨那完全不同的气场,像是进入了猛虎的巢穴,随时可能被咬断脖子。
喜云问出玉梨要她问的话,“夫人让我来问,公子素日作息如何,明日可会再来,夫人好提前做些准备。”
玉梨这是想防着他的到来,好做心理建设,喜云却说得仿佛是关心他。
怪不得县令家小姐舍不得她,是会讨主人欢心的丫头。谢尧夸了她一句,“倒是伶俐。往后我来,会让人提前通知,你让夫人来二门接我。”
呜呜,喜云想哭,她答应下来,顺利离去。
得了喜云来报,玉梨又安定了一分。
他是摄政王,此时先帝刚死不到半月,还未下葬,他扶立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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