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梨睡到自然醒,醒来就去看左手手腕,没有什么异常,想想不就是牵牵手嘛,她怎么这么脆弱,难道是晚上灯光太暗,让她害怕了?
玉梨决定让人多添些灯,把屋内照得亮一些,像白天一样,就不会害怕谢尧了。
玉梨起床后,喜云来服侍。
谢尧不在,她还是喜欢穿窄袖的利落衣裙,喜云懂她,自然给她取了穿上。
谁知刚用过早饭,静羽就带了几个人来,要把衣柜里的衣裳都拿出来。
静羽温声解释:“公子说夫人穿不惯宽袖,奴婢寻了绣娘,将这些衣裳都改作窄袖,方便夫人穿着。”
玉梨和喜云都有些诧异,玉梨猜测是喜云说了什么,喜云猜测是玉梨说了什么。
静羽和带来的人离开后,两人一对才知道没有人跟他提过。
“看来姑爷很细心,也很用心呢。”喜云看着玉梨的脸色道。
玉梨倒是无法否认,无论他出于什么心理,对她确实是不错的。
但是喜云觉得奇怪,他们都是夫妻了,谢公子也非常喜欢玉梨,把她当珍宝一样呵护,怎么每天来只是吃个饭就走呢。
按理说,新婚燕尔,应当如胶似漆才对。
他看起来很年轻,身为富商有如此身家绝不会是靠他白手起家,背后定是有家族支撑,看在溪合县时,她问过宋母他的家世,宋母只说他的父母在遥远的南方做生意,他居无定所,在州府里有宅子。
玉梨就这样草草出嫁了,连他的父母都没出面,亲迎那日,谢公子也没来,是在州府的宅子里忽然出现,她被隔绝在外,连谢公子的面都没见到,拜了堂又匆匆走了,没有挑盖头,更没有洞房。
如今到了京城,竟然还是没有见到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不见一个。
喜云忽然有个可怕的猜想,玉梨不会是给人诓来做外室了吧!
这样一想,一切都说得通了,府里的空旷,严密的守卫,只是偶尔来吃个饭,或许他家中有妻子,每晚得回去陪伴妻子,说不定还有孩子……
喜云越想越笃定。
玉梨这么机敏,她不可能不知道,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对谢公子如此抗拒。
宋家这是真的卖女儿啊。
喜云越想越气,越想越为玉梨委屈。
恐怕这位谢公子也不是什么富商,身份是假的,说不定名姓也是假的。
喜云的脸色忽然有异常,看起来惶恐不安,玉梨关切她,“怎么了?”
喜云没有搪塞过去,握着玉梨的手,“玉梨,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这府里所有人都很奇怪,还有谢公子,他做生意再忙,怎么会连晚上睡觉也不在府里呢?”
如果不知道自己穿书,玉梨一定也会觉得奇怪,说不定已经试图逃跑好几次了,可她知道谢尧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富商,而是摄政王,他住在皇宫,每天都有很多人在身边围绕,能来这里一趟并不容易。
玉梨安慰喜云,“他不来不是正好吗,我乐得自在。”
喜云看来,玉梨虽然平静,但心里是认命了,更觉玉梨可怜。
外室那是见不得光,即便是再富贵人家的外室,那也是被人看不起,背地里戳脊梁骨,让孩子不可以学她那样的存在。
即便是外室生了孩子,也得不到主家的承认,里里外外都受人鄙夷。
难怪府里的丫鬟都怪怪的,只是对玉梨恭敬,却没有丝毫活人的亲近之感。
恐怕她们心里都看不上玉梨。
想到这,喜云把玉梨抱住。
玉梨觉得她有些奇怪,拍了拍她的背,“是不是想家了?”
喜云鼻子发嗡,嗯了一声。
两人抱了一会儿,玉梨始终平静,大有随遇而安的意思,喜云也不好再伤感。
玉梨正愁今晚谢尧要来她怎么办呢,安抚好喜云就去了厨房,还是按他的喜好做些好吃的吧。
不过在那之前她先跟胡叔讨些好吃的,犒劳下自己。
连着几日她都在厨房晃,里头的人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不像先前那样谨小慎微了,只是在她来时,时刻有人注意她要什么,随时准备递上。
有时她做出的菜没人敢尝,有时又合她们的胃口,今日玉梨做了清淡的涮锅,把她这几日剩下的古怪食材涮来吃了,之后便去歇晌。
一觉睡醒天色有些暗了,她想去厨房,天上忽然飘起了细雨。
一场春雨中,宅院里的树木抽了芽,看起来荒凉的宅子终于有了些绿意,玉梨没去厨房,在府里逛了逛。
春雨过后空气很清新,微凉中有些旷然的气息,一呼一吸都是生机。
晚上谢尧来了,她去接时心情不错,任他牵手也不拘谨。
今日他好像没有吃过饭,对她准备的菜很喜欢,尤其是她的特色菜柠檬鸡爪,吃了不少。
自己做的菜被人喜欢,吃光,玉梨很有成就感,饭后没有离他远远的,主动邀请他一起散散步。
夜色里的宅院别有一番味道,就算默默走着,看看光影下的风景也觉得挺好。
散步一圈,玉梨自然而然在二门上停住了。
谢尧停在她身后,这是要送他走了。
谢尧神情深沉,但没有为难她。
“回去吧。”谢尧往门口走去,朝玉梨示意她回去。
玉梨这才仰起脸看着他,“嗯,夫君路上小心。”
说完不等谢尧反应便转身走了。
谢尧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她直到转入拐角不见了,也没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她都没有仔细看过他。
谢尧的神情在夜色里显出些阴暗,他站着没动,一直朝着玉梨消失的方向。
松鹤出现在他身后:“主子已经关注她两年。夫人心里才与主子认识十几天。”
谢尧神情莫名,“才两年么?”
准确地说是两年多,但多多少松鹤哪里记得,他想可能王爷心里具体到了多少天。
谢尧:“分明是过了几辈子。”
对玉梨再见后不同的情境,排演过好几个不同的走向,有从陌生开始的,但比他预想的艰难。
夫妻成婚,即便没有见过面,新婚之夜初见也该圆房,之后亲密无间,琴瑟和鸣,她倒好,视他如洪水猛兽,连看也不看他。
分明他相貌一流,身形出众,又富贵钟情。
是他太纵容她了。
可是那么久都等过来了,她已经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下,确实不急在一时。
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夫妻情趣也不例外。
谢尧深沉着脸转身离去,松鹤不禁看了玉梨消失的拐角一眼才跟上。
接下来一个月,谢尧有时隔日来,有时日日来,玉梨每天给他做好吃的,终究是习惯了有这么个饭搭子。
吃完饭,谢尧会陪她散步,从微凉的初春到温暖的暮春,到绿意盎然时,她已经不介意和他偶尔的牵手。
昨晚他来时,或许是因她白日里吃了老胡研究复刻的蛋挞,她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的神情也不那么冷了。
不过在接触到他的神情之前,她就转开了。
她还是有些害怕。
原书多描写他和女主的对抗,比如女主在早期,也就是现在她所处的阶段,见面的开场白就是,“今日又有什么花招?”或是,“想好杀了我还是放了我么?”后来还对他说过,“要我爱上你,这辈子也不可能。”
面对这些带着厌恶的挑衅话语,谢尧只是阴沉冷笑,回以看似温和的话语,“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或是,“看来你在这里不开心。”然后就杀一批人给她看。
看书时,玉梨对男主的阴沉杀人只觉得好疯批好带感,可在亲眼见到谢尧阴沉时,她才无比佩服原书女主的勇气,佩服之后,想到谢尧杀的一批人里,可能就有现在她身边的胡叔,静羽等人,就觉得毛骨悚然。
虐文比甜宠文带感,可是要让玉梨选,她一定选择穿越进甜宠文,男主最好是阳光开朗大帅哥,青梅竹马粘人精,家里富贵,一大家子都宠她,还有好几个闺中密友,吃喝玩乐不用为钱考虑。
小情侣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抢好吃的好玩的,她气了恼了就打他锤他,他不但不还手,还不要脸地凑过来给她打。
就算是吃醋也只是找对方打一架,而不是动不动把人杀了,拿去喂狗……
她看过的甜宠文不少啊,怎么这么倒霉就穿进了强取豪夺虐文呢!
但玉梨又想,现在她已经知道是虐文,有没有可能,改成甜宠走向呢?
在见到谢尧前,她认真思索了许久,在见到谢尧时立刻又否定了,光是跟他站在一起,她就紧张僵硬,阴沉偏执的具象化就在身边,根本不存在打情骂俏的可能性。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人设呢,原书对他的背景描写并不多,主线是男女主之间的剧情,大部分篇幅在上演她逃他追的互虐戏码,小部分在上演花样繁多但更虐的床戏。
对谢尧的可怕,着重在他摄政王的身份,渲染他如何只手遮天,任女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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