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两个字已经到嘴边了,但碍于小雨也在,束鳞强行咽了回去。
等小雨下班后,龙族三人组回到客厅沙发落座,束鳞立刻问:“是不是老板怀孕了?
龙境常识,龙在烙印或相互烙印以后,为保证女方孕期身心愉快,女方因怀孕产生的所有不适,都会通过烙印的缔结转移到男方身上。
现在烛风闻个辣条味都吐,不就说明孕反开始了吗?!
“是吗是吗?老板怀孕了吗?我们要有小公主或者小王子了吗?见烛风不说话,束鳞迫不及待地求证。
阿野也看向烛风:“要有小公主或者小王子了吗?
烛风扫了阿野一眼:“你还关心这个?
阿野顿了顿,道:“老板生的小龙,应该很好看。
说完,他看了看烛风,突然双手合十开始祈祷,“希望不要是条银龙。
……都跟你说了颜色越纯武力越高,纯粹的银色更是百年难得一见,你不要拿你畸形的审美祈祷些有的没的,万一应验了我饶不了你!束鳞黑脸。
阿野意外的坚持:“银色本来就不好看。
“那也比花的强!
阿野:“你眼光不行。
“你才不行!
两条龙眼看着要打起来,烛风眉眼低垂,一句话也不说。
渐渐的,阿野和束鳞意识到气氛不对,全都安静了。
“还吵吗?烛风这才抬眸。
阿野和束鳞同时坐直:“不吵了。
“再也不吵了。
烛风点点头,把验孕棒亮出来:“没怀。
束鳞睁大了眼睛:“没、没怀?那您刚才是?
三条龙都没有生育方面的经验,对怀孕的认知只停留在会孕吐的浅薄层面,现在证实了袁盈没有怀孕,那烛风吐得这么厉害是因为……
“假孕。阿野接话。
束鳞:“?
烛风:“……
漫长的沉默后,阿野解释:“当有了强烈的孕育冲动却没有怀孕时会出现的一种症状,很多生物都会这样,尤其是兔子,甚至连肚子都会鼓起来。
束鳞:“?
烛风:“……
又一阵沉默过后,束鳞突然去掏阿野的兜。
阿野扫了他一眼,懒得动:“干什么?
“给你开青少年模式,省得再在网上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束鳞摸出手机,咔咔点了几下还给阿野,“你记住了,确实有很多生物会出现假孕症状,但龙绝不是其中一种。
“那他为什么吐?阿野反问。
束鳞还真被他的问题难到了,纠结半天看向烛风:“食、食物**?
很有可能,毕竟阿野就被一口蘑菇
汤撂倒过。
确定了,是食物**。
沙发上的三条龙同时沉默,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半晌,束鳞问:“王,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失望?”烛风一顿,对上他担忧的视线坦诚道,“那倒没有。”
虽然袁盈怀孕可以让他们的关系某种程度上有些进展和突破,他们也会拥有一个属于彼此的孩子,他也确实很期待这件事。
但以他和袁盈目前的状态而言,其实不怀孕才是好事。
毕竟他还是更希望袁盈是主动选择走向他,而不是被其他情况左右,不得不走向他。
不过嘛……袁盈没怀孕,他确实有点疑惑,因为他的直觉真的很强烈。
“王……王?”
烛风回神,看向束鳞:“干什么?”
“……没怀孕,营养餐行动还继续吗?”束鳞问。
烛风捏了捏眉心:“继续。”
就算没有怀孕,躁动后期流失太多体液,也是需要补充大量营养的。
束鳞点头:“那我明天继续按你列的菜单买。”
烛风:“行。”
继续做营养餐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束鳞第二天去菜市场的时候,把当天要用的菜全都买了回来,但做饭的人却倒下了。
一大早,烛风在刷牙的时候就干呕了几下,缓了几分钟后恢复正常,就直接去厨房了,结果一闻到油烟味,直接吐得昏天暗地两眼发黑,最后还是阿野和束鳞把他扶出来的。
“吐这么厉害,是不是得去医院看看啊?”束鳞忧心忡忡。
阿野找来瓶装的苹果汁,拧开后递给烛风,烛风摆摆手拒绝了。
“这个太甜,有没有酸的?”烛风问。
阿野立刻换了苹果醋。
烛风喝了半瓶,顿时舒服多了。
看到他眉眼舒缓,束鳞这才松一口气:“我这就给老板发消息,让她带你去医院……”
“不用,”烛风转身回厨房,“我已经好了。”
王的命令要无条件服从。
束鳞放下手机,和阿野一起目送他进了厨房。
十秒后,厨房里。
“呕~”
束鳞和阿野再次把人拖出来,烛风把剩下半瓶苹果醋也喝完了。
“还是去医院吧。”束鳞苦口婆心地劝。
“不去,”烛风还是拒绝,“我再试一次。”
第三次。
“呕~”
束鳞:“……太犟了,不想扶他。”
阿野:“再不扶他就死在厨房了。”
束鳞深吸一口气,和阿野一起第三次把他从厨房里拖出来。
烛风吐得眼角都湿润了,却还是一脸镇定:“厨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坏了?怎么这么难闻。”
“…
…您自己不舒服,别赖我们厨房啊,事关自己的厨师本职,束鳞立刻反驳,“我们厨房一天打扫两遍,冰箱定时清理,但凡有一点不新鲜的,都被阿野吃了。
阿野点头:“没错,是你病了。
烛风像个牲口一样长到这么大,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有生过病,哪怕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吐了四次,他仍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静默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我再试……
“您别再试了,束鳞忍不住打断,“去医院吧。
烛风不听,冷着脸往厨房走。
刚到厨房门口,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他脚下一转,又回到阿野和束鳞面前。
阿野:“不犟了?
烛风假装没听见,只对束鳞说:“今天的营养餐你来做,我上去睡会儿。
说完,他扭头往客厅走。
束鳞还是担心:“真的不去医院?
“不去!烛风坚持休息一下就会变好的观点,“也别告诉盈盈。
砰,客厅的玻璃门被关上,他也消失在客厅里。
束鳞摸摸鼻子:“我也没说什么吧,就是劝他去医院而已,他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生病了会变得不正常。当了一夜舞王的阿野如是说。
束鳞表示认同。
烛风不让告诉袁盈,他们就没敢说,客房的卫生也是他们两个收拾的,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袁盈才发现少了一个。
“烛风呢?她问。
束鳞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
袁盈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什么意思?他跑哪去了?
“哪也没去,在楼上呢……束鳞时刻记着王的命令,不敢多说,只能拼命暗示,“他睡一上午了。
袁盈愣了愣:“昨晚又通宵打游戏了?
束鳞:“不是……
“算了,让他睡吧,给他留点饭,
她负责金元宝的大部分采买工作,但每次都会带个帮手。
需要劳动力的时候就带着烛风,需要品鉴零食的时候就带着阿野,需要砍价的时候带上束鳞,带上小雨的就涉及到民宿的装饰和审美问题了。
小雨也喜欢跟袁盈一起出去买东西,闻言立刻放下碗筷。
两个人直接走了,束鳞叹了声气,盛了碗面条给烛风送了过去。
烛风还在睡,听到敲门声勉强睁开眼睛:“进……
束鳞推门进来,就看到他满脸困倦的样子。
好家伙,当初放血后徒步四百里回金元宝,都没这么疲惫。
束鳞神色微正,第无数次问:“王,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已
经不想吐了,就是有点困。烛风把枕头一竖,撑着身体坐起来,“找我什么事?
“啊……啊啊,我来给你送饭。束鳞说着,连忙把面端过去。
今天他煮了排骨面,排骨是早上去市场刚买的,面是自己擀的,味道特别好。
束鳞寻思着烛风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怎么也得两大碗吃,结果还没到床边,烛风的脸色就变了。
“出去!
认识这么多年,束鳞鲜少看到他这么疾言厉色,一时间脑子空白,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退到了门外。
“王……王。他脊背发颤,端着碗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显然是吓到了。
烛风眼神凛冽:“你端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腥?
“这就是普通的排骨面啊。束鳞都快哭出来了。
烛风看着他的神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普通的排骨面?
束鳞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就是普通的排骨面,排骨和面都是新鲜的,真的没腥味。
烛风沉吟片刻,道:“你再端过来一下。
束鳞答应一声,小心翼翼朝他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烛风立刻制止:“不行,我要吐了。
束鳞立刻后退,但还是晚了,烛风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呕——
束鳞不敢再试,立刻把面端到了楼下,等再次折返三楼时,烛风已经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正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束鳞默默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烛风闭目养神几分钟,睁开眼发现他还在外面站着。
“怎么不进来?烛风有气无力地问,刚吐过几次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束鳞眼圈一红:“您、您刚才……太严厉了。
他也是关心他才来送饭的,结果没收到表扬就算了,还被凶了一顿。
束鳞越想越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烛风脸上空白一瞬:“刚才吗?
束鳞:“是。
烛风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过,不由得捏了捏眉心:“抱歉,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很不稳定。
束鳞摇了摇头表示原谅,又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定没有排骨味后这才往前走一步:“王,去医院吧。
烛风沉默片刻,道:“饿了。
束鳞:“……
“给我拿点吃的。
束鳞无奈:“你想吃什么?
烛风想了想,发现没什么想吃的:“拿点水果吧。
多新鲜,竟然想吃水果,束鳞记得他以前最讨厌吃水果,现在竟然想吃水果,难道食物**还会改变龙的口味?
束鳞想不明白,下楼找了些苹果橘子之类
的拿上来。
烛风挑了一个橘子开剥。
橘子皮剥开的瞬间有细小的汁水滋出来酸酸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烛风几口吃完一个橘子胃里那股恶心劲总算被压住了。
束鳞一直在偷偷观察他
说着话也拿了一个橘子结果刚吃到嘴里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呸呸呸!”束鳞猛呸几口无言地看向烛风。
烛风扫了他一眼:“干嘛?”
“没、没事。”束鳞讪笑觉得食物**也太可怕了竟然让他的味觉都出了问题。
这么酸的橘子他竟然也吃得下!
事实证明烛风不仅吃得下还吃了好几个吃完就直接躺下睡了束鳞见状只好离开。
下午的时候烛风没有再吐只是一直犯困断断续续地睡着觉。
袁盈是傍晚时回来的和小雨一起把民宿里布置了一下又拍了几张美照传到订房APP等折腾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束鳞也做好了晚饭。
“烛风呢?”袁盈问。
束鳞:“在楼上睡觉。”
“还在睡?”袁盈皱眉“都睡一天了。”
束鳞眼巴巴地看着他。
袁盈顿了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束鳞立刻道:“他不让我告诉你!”
袁盈没再问放下筷子直接上楼了。
三楼走廊里的灯没开黑漆漆的袁盈摸索着走到烛风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门里没有人回应。
“还在睡?”她抬高了声音“我进去了啊。”
还是没人回应。
袁盈直接开门进去屋里也是黑漆漆的好在窗帘没拉窗外的月色和星河流淌进不大的房间里恰好照在柔软的床铺上。
黑暗中烛风低哑的声音响起:“盈盈。”
袁盈:“闭眼我要开灯了。”
说完就直接按了开关。
烛风闭着的眼睛动了动半晌才缓缓睁开。
袁盈已经来到床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后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比普通人热一点的温度但属于他的正常体温。
“没有发烧脸色为什么这么差?”袁盈问。
烛风是个很少伤春悲秋的人但看到她关心的眼神心理防线突然有一秒钟松动想告诉她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想让她心疼让她后悔自己在重逢那天用那么冷漠的眼神看他。
这种冲动陌生又莫名其妙烛风回过神后惊了一下不懂自己哪来这么多没用的情绪。
袁盈
只是问了一句脸色为什么这么差,结果他不回答就算了,表情还变幻莫测,好像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已经在心里演完了一场大戏。
这太不烛风了。
“起床。”袁盈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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