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伦家回来,已经是傍晚了,天刚刚擦黑,穿的暖暖和和,走在小路上竟然还有些热。
这天气,怎么看怎么诡异。
两人回了康园,梅令月去大棚里看蔬菜的时候,解子明去看了另一侧的小兔子们,偶然在墙角下看到一个小洞,巴掌大小,里面放着一个盒子,被精致的小锁牢牢锁住。
他也没惊动梅令月,自己拿了一根银丝,把那锁给撬开,里面只有一张纸,写着要让赵善思找机会杀掉梅令月,事成之后会给她三百两白银。
赵善思?这个名字他从不曾听过,这是谁?背后之人是谁,为何要杀令月?
还有这三百两白银?倒是挺肯花钱的。
令月得罪了谁吗?会是谁呢?
看完之后,解子明把那张纸再次放回去,把盒子锁好,一切回归原样,才去找了梅令月。
两人一说这个事,梅令月想起来一点东西,凑在解子明耳边轻声道,“赵善思,不会是当当吧?”
家中的奴仆若是很得主子心意,会被抹去原本的姓氏,冠上主家的姓氏,这个名字恐怕就是赵家人取的。
“今天才回来过年的,结果是为了杀你?”
解子明哑然失笑。
“那你觉得,赵家会掺和进来吗?”
“应该不会,赵老爷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当初的事我也没有计较,他应当也不会在意。”梅令月摇摇头。
更何况,杀了自己,对赵家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真是有意思,前两天刚搞定两个想偷粟米种子的弟弟妹妹,如今又多了一个随时想要自己命换赏钱的堂妹,这个年过得真是一点也不普通。
“当当才八岁吧,我有点好奇她会用手段了。”解子明轻声道。
都说捉贼捉赃,上次抓花俊花佳两人就是个例子,如今也要等当当出手后再反制。
“下毒?这个最简单。”梅令月道。
“倒也是。”
时间过去一切如常,两人吃过了晚饭,做完了每天的功课,到了深夜时分。
梅令月隐约听到门被打开,一道风吹来,伴着一句话,“梅令月,**吧。”
她一下子被惊醒,握住眼前当当的手,将人推下了床,“当当,你果真要杀我!”
“叫我赵善思!我才不是那个傻乎乎的被你摆了一道的当当!要不是你,我父母弟弟也不会死!”
当当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手上握着闪过寒光的**,再次冲过来。
梅令月看准时机,一脚踹在她胸口上,光着脚下去夺过**。
床上的解子明也醒了,将半竹半荷叫了进来,拿出棉袄来给梅令月披上,“去穿鞋吧,这个时候多容易染上风寒。”
“你怎么会醒!”当当比梅令月都惊讶,指着解子明不可置信地大叫。
她明明给解子明下了**的,药量极大,够解子明睡到明天中午日上三竿的。
半竹半荷冲进来制住当当,又将当当捆在当初捆花俊的那棵树上。
梅令月摆摆手,揉了揉眉心,想睡个好觉可真难。
这事也要告知皇帝吗?皇帝不得骂自己,怎么家里又出了贼人?
还是直接送到大理寺吧,大理寺想通知皇帝,皇帝就知道了,不想通知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会是谁想杀了自己呢?
解子明站在后院房前,“你下到我碗里的**都被花修吃了,现在估计正呼呼大睡呢,加了**的汤比一般的更加酸涩,我是做厨子的,一吃便知。”
也是上次孟宁给他们下药带来的影响,对什么吃的都很谨慎。
“说说吧,是谁指使的你?要你杀了我?”梅令月走出去,问道。
“是我自己恨你,是我要杀了你,和别人没关系!”当当怒吼道。
她这一嗓子,给梅家宅子里的梅禾月都给吵醒了,迷迷瞪瞪地披着衣裳起来一看,那棵熟悉的大树上又捆着一道人影,她就知道又出了大事,连忙穿好衣裳过来。
“这是怎么了?大姐?大姐夫?”
“当当拿了别人的钱,要杀了我。”梅令月无奈道。
早上这人还乖巧地叫自己大堂姐,晚上就成了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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