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电话来了。
“喂？”
“嗯，行，没问题。”
“正经事就明天再说吧，约个时间，下午三点有空吗？”
“行，那就明天下午三点吧。”
“嗯，再见。”
方以宁一挂断电话，就接收到来自某人的一个好奇的眼神，忍不住一笑。
“谁呀？”
“你肯定猜不到，温华□□。”
“是他？！”顾怀玉的确吃了一惊：“你和他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回国前吧。”方以宁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顾怀玉碗里，示意他快点吃：“他想和现在的公司解约，我想开拓中国的市场，我们一拍即合，我帮他解约，他来我公司。”
顾怀玉咬着筷子纳闷道：“为什么会想和现在的公司解约？是和公司闹矛盾了吗？”如果闹矛盾的话我怎么没听长白提起过？
“好像是因为观念不合。”方以宁耸耸肩：“听说是温华谈了个朋友想公开但是公司不让？”
“咳咳咳咳咳。”顾怀玉听完立刻被呛到了，表情一言难尽，心里想着：我操，居然是为了公开恋情，这要搁古代长白怕是有资格当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了。
方以宁连忙倒了杯水，边拍顾怀玉的背边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边絮絮叨叨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多大人了吃饭都能自己吃呛到了。”
顾怀玉喝了几口水缓过来，语气古怪：“你知道□□谈的朋友是谁吗？”
“谁？”方以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见顾怀玉神色怪异，扬眉问道：“我认识的？”
“是长白。”
方以宁沉默。
“你不会忘了长白是谁了吧？就是……”
“我怎么可能会忘。”方以宁微笑，默默在心里补充：毕竟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情敌”，为此还吃了不知道多久的醋。
不过……
“原来温华不仅谈了个朋友还谈了个男朋友啊，难怪华影不肯让他公开恋情，这可不只是公开恋情，还顺带出柜呢！”
“唔，那□□如果签到你的公司，那不是也要出柜吗？”
“说的也是，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公开恋情而已，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交的是个男朋友。”方以宁沉思：“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他放弃出柜这个想法只是单单公开恋情？”
“……”顾怀玉道：“估计很难？”
他简略地说了一下长白与温华的交往过程，最后还补了一句：“其实他们交往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本来是想跟你说一下的，不过想着反正你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就一起介绍一下好了。”
方以宁语气中带着遗憾：“那想让他放弃恐怕是不行了，我说温家小公子为什么放着高待遇的总裁位子不做偏偏要跑到娱乐圈来当演员，还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原来是为了追男人。”
“不过……”方以宁眼睛微眯：“温华当初跟我做交易的时候可从来没提过自己交的是个男朋友。”
这算是他平生第一次吃亏了。
倒是有趣。
“明天要上班吗？”方以宁问。
顾怀玉点头。
好吧，虽然很遗憾但是，方以宁道：“那今晚要早点睡了。”
顾怀玉：喂你这遗憾的口气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打算今晚做什么事吗！
虽然本来的确没打算做什么但是还是会忍不住想一想，不过……
“看阿玉的表情好像是在期待什么，虽然明天要早起所以晚上还是早点睡比较好，不过既然阿玉是希望的，那我们就来做点什么好了。”
顾怀玉：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
方以宁轻轻哼了一声：“嗯？”
“噗嗤……咳，开玩笑的。”方以宁笑着抱住气鼓鼓的羞得说不出话来的男朋友：“不过阿玉怎么那么害羞啊，男欢女爱不过是伦理纲常罢了，那么害羞做什么？”
顾怀玉涨红着脸，努力放狠话：“你这样是会被日的！”
方以宁一顿，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不过……看着男朋友明明满脸都通红了还是努力放狠话的样子……他忍不住地笑，忍不住地嘴贱调戏自己可爱的男朋友：“快来日我吧，我保证躺平任调戏。”
顾怀玉：“……”
方以宁又嘴贱了几句，很快就见好就收，见他已经吃好饭了就把人往卫生间赶：“好了好了不谈这个话题了，你快去洗个澡吧都已经快9点了，碗什么的我来洗就好。”
也不知道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吃个饭都能吃两个小时。
等碗洗了，两个人澡都洗好了，东收拾一下西收拾一下，时间也快到10点半了。
顾怀玉租的房子只有一间房，不过好在之前方以宁回国的时候都蹭他房子住，一开始他还想着住客厅，后来三番五次被方以宁阻拦后也只能两个人睡一个屋子，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方以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怀玉已经早早地洗好了半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擦。
明明是个医生，明明知道湿着头发对身体不好，还不知道擦头发。
“怎么又不擦头发？”
顾怀玉抬起头，方以宁穿着浴袍，皱着眉头走过来。
“过来，给你吹头发。”
顾怀玉乖巧地靠过去。
方以宁给顾怀玉吹头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顾怀玉头发软软的，但是不长，很快就吹干了。
方以宁把吹风机放回原位，重新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
已经是大夏天，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床空调被下，虽然开着空调，但是还是觉得热，是那种手碰着手，大腿挨着大腿，让人脸红心跳的热。
顾怀玉盯着手里的《病理学与病理生理学》，却再也没看进去过一个字，听觉仿佛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旁边人细微的挪动声、布料擦过被子的摩擦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阿玉。”方以宁突然开口。
顾怀玉一个激灵：“嗯？”
方以宁指了指他手上的书：“你看这一页已经看了十分钟了。”
“哦。”顾怀玉保持面上的高冷，淡定地翻过一页：“刚刚这页有点没看懂就花的时间久了点。”
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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