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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个铜纳特

小说:

【hp】格兰芬多宿舍第五人

作者:

克洛伊德

分类:

穿越架空

格兰芬多的象征是一头雄狮,旗帜是燃烧般的金色与炽热的红色。它象征着蓬勃的生命力,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严与自信。人们都说格兰芬多是勇敢者的学院,这里似乎天生就盛产校园明星——他们总是那么有趣,那么耀眼,仿佛自带光芒。

然而,在格兰芬多所有的学生中,埃米洛是个不起眼的存在。

他没什么煊赫的出身。父亲守着祖上传下的一爿魔法用具小店,收入勉强维持家用。母亲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温顺、依赖,对出门和社交带着一丝怯意。她精打细算,每个月初都会在一张泛黄的纸上细细列出开支规划,字迹工整,仿佛那是抵御生活的堡垒。然而,这堡垒常常在夜晚被父亲轻易攻破——德蒙特先生格外好面子,尤其是在那些昔日同窗和所谓“有脸面”的客户面前。即使囊中羞涩,他也要硬撑着请客吃饭,豪气地开启餐厅里最贵的那瓶酒,仿佛那酒液能洗刷掉生活的窘迫。

入学前,德蒙特先生说半大的孩子用不着全新的。于是,在姑姑和叔叔混合着鄙夷与无奈的目光中,一家人登场又退场。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却捎走了表哥表姐淘汰的旧课本、旧袍子,外加一兜子水果和一瓶酒(大概是从餐厅顺来的)。

“你得学着点,别总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德蒙特先生语气严厉,目光像鞭子一样抽在埃米洛身上,“亲戚、朋友、同学,这都是你的人脉,将来遇事能帮上大忙的。”

埃米洛继承了母亲的细致。他把借来的每一样东西都工工整整地记在一个小本子上。他是个脸皮薄的孩子,这种近乎无止境的亏欠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即便是对自家亲戚,也让他喘不过气。他全身上下,从磨损的袍角到划痕的课本,都散发着“二手”的气息。只有那根魔杖是簇新的——母亲偷偷领着他买的:冷杉木,独角兽的毛,十二英寸长。从他拿到它的那天起,母亲的叮嘱就像背景音一样萦绕耳边:“小心点用,埃米洛,千万别像那些不知轻重的孩子,拿它去干架……”

登上霍格沃茨特快那天,他运气出奇地好,竟找到了一间空着的单人包厢。关上门,隔绝了站台上的喧嚣和父母的影子,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耳边只剩下车轮碾过铁轨发出的单调而规律的“哐当哐当”声。倚在窗边,望着飞速后退的田园风光,埃米洛也和所有新生一样,开始编织关于城堡、学院和未来的幻想。

旅程漫长。大约走了四分之一路程时,包厢的门被轻轻叩响了。

“……请进。”埃米洛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迟疑。

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领头的是一位红发女生,发色如同燃烧的火焰,面容秀气而明丽,碧绿的眼睛里带着礼貌的探询。她身后跟着一个男孩,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得近乎嶙峋,油腻的黑发垂在脸颊两侧,穿着一件显然不合身的旧斗篷。

“抱歉打扰,”红发女生的声音清脆悦耳,“请问我们可以坐这里吗?其他包厢似乎都满了。”

“没问题。”埃米洛压下心头那点被打断独处的失落,挪了挪位置,腾出空间,“这里就我一个,你们随意。”

“谢谢!我叫莉莉·伊万斯。”女生一边放下行李一边自我介绍,又指了指身后的同伴,“这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埃米洛·德蒙特。”他报上名字,声音不高。

埃米洛没有询问他们为何此时才找到空位。他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翻看一本《标准咒语,初级》,实则用眼角的余光默默观察着这对显然早已熟识的同伴。见他无意攀谈,两人也默契地没有搭话,很快凑到包厢的另一角,压低声音讨论起即将到来的分院。

分院……埃米洛的心绪也被勾了起来。临行前,父亲德蒙特先生曾严厉地警告他:“不许分到赫奇帕奇!”

“那里尽是些平庸之辈,”父亲当时厌恶地皱起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最好是去斯莱特林。那里能结识真正有价值的人脉,我当年就受惠于不少老同学。人脉就是资源,埃米洛,记住了。”

“……斯莱特林聚集着许多古老家族的后裔,人脉价值很高。”西弗勒斯·斯内普低沉的声音飘了过来,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世故。

埃米洛翻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的目光扫过男孩那件和自己一样打着补丁、袖口磨损的旧斗篷,还有那条明显短了一截、露出脚踝的裤子。

“可是……我是麻瓜出身,”莉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里……真的会适合我吗?”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西弗勒斯避开了问题的核心,声音含糊下去。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埃米洛明白,莉莉大概已经从同伴的沉默中读懂了答案——斯莱特林的大门,对麻瓜出身者并不真正敞开。他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书本上。同龄人这种关于“价值”和“归属”的讨论,像一块无形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他害怕成为父亲口中的“平庸之辈”,被塞进赫奇帕奇;但斯莱特林那种父亲推崇的、功利而森严的氛围,又让他本能地感到抵触和窒息。

当分院帽扣在他头上时,一片黑暗和嘈杂的思绪中,一个细微而清晰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嗯……比你想象的要坚定得多,孩子。你心里藏着一种深沉的勇气,只是需要点燃……是的,毫无疑问,格兰芬多会是最能激发你潜力的地方!”

“格兰——芬——多!”帽子洪亮的声音响彻礼堂。

埃米洛有些懵然地走向欢呼鼓掌的格兰芬多长桌,脚步轻飘飘的。愿望成真的轻松和巨大的快乐像暖流一样冲刷着他,几乎让他晕眩。红金色的旗帜在眼前招展,仿佛真的有一只狮子在对他咆哮,欢迎他回家。

然而,这份纯粹的喜悦仅仅持续到第二天早餐时分。一只灰扑扑的猫头鹰将一封信丢在他面前的餐盘里,溅起几滴牛奶。拆开父亲熟悉的潦草字迹,德蒙特先生的“教诲”如期而至:虽然没能进入斯莱特林有些遗憾,但格兰芬多同样不乏“优秀人才”,务必在校期间与他们“处好关系”,编织“有用的人脉网络”。

冰冷的现实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埃米洛心中对新生活的所有热切期待。他面无表情地把信折好,夹进厚重的《魔法药剂与药水》课本里,仿佛想用知识的重量将它彻底压扁、遗忘。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撕裂了礼堂的喧嚣!

“西里斯·布莱克!你这个家族的叛徒!不肖的孽子——!”

一封鲜红的吼叫信在西里斯·布莱克面前疯狂抖动,布莱克夫人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如同魔咒,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整个礼堂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格兰芬多长桌。

“梅林的胡子啊!”坐在西里斯旁边的詹姆·波特夸张地捂住耳朵,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你老妈至于吗?你是分到了格兰芬多,又不是被扔进了阿兹卡班!”

“在她看来,这两者大概没什么区别。”西里斯懒洋洋地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随意一揉,那封还在喷溅火星的信件瞬间化为一撮灰烬,被他优雅地弹开。“说不定我去阿兹卡班,她还会更开心点。”

詹姆和西里斯,埃米洛的室友,两人显然已经成了形影不离的铁哥们。昨晚在宿舍,他们激昂的谈笑和关于恶作剧的奇思妙想就几乎掀翻了天花板。埃米洛的四个室友性格迥异: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詹姆·波特;英俊不羁、举手投足间带着古老家族优雅与叛逆混合气质的西里斯·布莱克;温和沉静、眼神总带着一丝疲惫忧郁的莱姆斯·卢平;以及总是缩手缩脚、眼神闪烁、说话结结巴巴的彼得·佩迪鲁。

开学第一晚,詹姆就热情地分享了从家里带来的、包装精美得如同礼物的零食,并发表了一通关于“要做一辈子好兄弟”的即兴演说。西里斯一边吐槽他“肉麻”,一边嘴角却带着笑;莱姆斯温和地鼓了掌;彼得则激动得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我的荣幸”。

埃米洛性格慢热,对这种扑面而来的热情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何况对方是波特家的独子,与自己明显处于不同的世界。更关键的是,他们似乎天生就带着“麻烦制造机”的标签——开学仅仅一周,就联手为格兰芬多贡献了负五十分的“辉煌”战绩。他没有刻意疏远,平时跟着他们一起上下课,但课后那些探索密道、夜游城堡的活动,他总是找理由婉拒。

他更喜欢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那里有高耸至天花板的书架,弥漫着旧羊皮纸、墨水和木头混合的宁静气息。有作业时,他就在靠窗的位置安静书写;没作业时,便沉浸在教授们推荐的书籍里,在知识的海洋中徜徉。傍晚时分,金色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高大的拱窗,洒落在摊开的书页上,每一个字母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埃米洛常常凝视着这景象,那句古老的格言——“知识就是黄金”——在此刻变得无比具象而动人。好好学习,每一年都拿到漂亮的成绩单,为五年级的O.W.Ls考试打下坚实基础,然后在那场至关重要的考试中脱颖而出,将来获得一份体面的、无需仰人鼻息的工作——这就是埃米洛为自己规划的、清晰而踏实的未来蓝图。他愿意为这个目标付出所有的专注和努力。

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用他那毫无起伏的、如同催眠曲般的语调讲述着妖精叛乱,沉闷的空气让整个教室都昏昏欲睡。坐在埃米洛旁边的莱姆斯,苍白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压低声音说:“……埃米洛,我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去见梅林了。”

埃米洛正一丝不苟地在羊皮纸上记录着叛乱的日期、导火索和深远影响,闻言头也没抬:“睡吧。下课我把笔记借你。”

“太感谢了,埃米洛。”莱姆斯如蒙大赦,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随即效仿周围那些摇摇欲坠的同学,将厚重的课本竖起来,当作脆弱的屏障。

“宾斯这课简直是时间谋杀器……”坐在他们后排的詹姆用羽毛笔的尾端戳了戳埃米洛的后背,“好兄弟,笔记也借我一份呗?”

“我直接复制四份,”埃米洛笔下不停,又写下一条关于妖精战争对古灵阁影响的分析,“晚上放你们床头。”

“梅林保佑你,埃米洛!你简直是格兰芬多的救星!”詹姆的声音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对了,今晚跟我们一起出去吗?有个绝妙的点子……”

埃米洛记笔记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旁边的西里斯发出一声慵懒的嗤笑:“动动你那被巨怪踩过的脑子,詹姆。好学生怎么可能参与我们这种‘午夜冒险’?”

“……”埃米洛面无表情地将羊皮纸翻过一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玩得开心。别被费尔奇和他的猫堵在密道里就行。”

下一节是飞行课。詹姆一听到下课铃响就第一个冲出了魔法史教室,兴奋的嚷嚷声在走廊里回荡:“我三岁就能骑着玩具扫帚绕着波特老宅飞了!去年暑假,我跟着父亲从戈德里克山谷出发,一路飞到伦敦市中心!虽然落地时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被风吹歪了,但那种感觉……伙计们,那才是真正的自由飞翔!”

“梅林啊,詹姆,你真厉害!”彼得跟在后面,语气里充满了纯粹的崇拜和一丝自卑,“我……我连真正的飞天扫帚都没摸过呢。”

“什么?不会吧彼得!”詹姆惊讶地回头,语气夸张,“那你童年都玩什么?跟地精拔河吗?那也太无聊了!”

彼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头埋得更低了,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和同样落在后面的埃米洛并排。

“没关系的,彼得,”走在前面的莱姆斯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他露出温和安抚的笑容,“我也没真正骑过扫帚呢。说实话,想想还有点小紧张。”

彼得胡乱地点点头,眼神躲闪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埃米洛:“你……你有骑过吗,埃米洛?我记得你父母都是巫师……”

埃米洛的目光掠过彼得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指,简短地回答:“……没有。”

“那就好……”彼得像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我是说……大家都没基础,我就放心了。啊……詹姆和西里斯懂得真多啊,他们什么都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种习惯性的、无意识的奉承。这种语气像细小的砂纸,摩擦着埃米洛的神经,让他莫名烦躁。他加快脚步,几步赶上了莱姆斯,和他讨论起前天布置的关于火星逆行轨迹的天文学作业。

九月的苏格兰高地,天气好得不像话。天空是澄澈的蓝宝石色,阳光明媚却不灼人,微风裹挟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拂过脸颊。霍琦夫人站在魁地奇球场边缘的扫帚棚旁,身姿挺拔如标枪。她锐利的、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聚集在草坪上的小巫师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瞬间平息。

“哦,晦气,斯莱特林。”詹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差点忘了这课跟他们一起上……”他小声嘀咕,“这么好的天气,全让这群阴沟里的蛇搅和了。”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宿怨由来已久。热情鲁莽、追求正义的狮子们,看不上毒蛇们精于算计、讲究血统的做派;而斯莱特林则鄙夷格兰芬多的冲动无脑。冲突在开学短短几天内就已火花四溅。

“看到那边那两个了吗?”莱姆斯用眼神示意斯莱特林队伍中两个勾肩搭背、面带讥诮的男生,“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昨天在走廊,他们堵住西里斯,说‘就算你自甘堕落进了狮子窝,斯莱特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詹姆当场就跟他们吵起来了,后来……嗯,演变成了魔咒乱飞的‘走廊攻防战’……西里斯那个镶着家徽的、据说很贵很贵的古董怀表,被埃弗里一个恶咒打成了碎片……”

“我迟早把埃弗里的脑袋也打成碎片,”詹姆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响,“敢动我兄弟,活腻了!”

西里斯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一个破怀表而已,家里多得是。”但他随即揽住詹姆的肩膀,两人退后几步,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密谋起来,脸上浮现出那种让莱姆斯深感不安的、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兴奋光芒。

“我猜他们在策划一场针对性的‘复仇行动’,”莱姆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詹姆的斗志空前高涨……昨晚你没回来,他们嘀咕了半宿,计划好像是把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的鼻子变成会哼哼的猪鼻子。”

“课上打架会被扣分,扣很多分。”埃米洛皱紧了眉头,这关系到学院杯,以及他的奖学金。

“但愿他们所谓的‘分寸’能拦得住冲动的魔鬼……”莱姆斯的声音没什么底气。

霍琦夫人一声尖利的口哨,所有人迅速在她面前排成两列,每个人的脚边都躺着一把看起来饱经风霜、枝杈稀疏的旧扫帚。她先是清晰地讲解了握姿、平衡要点和起飞要领,接着便发出指令:“现在,所有人!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用坚定、清晰的语气说——‘起来(Up)’!”

“起来!”埃米洛沉声命令,目光专注。脚边那把帚柄布满凹痕的扫帚先是懒洋洋地滚动了一下,随即猛地一跳,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掌心。他感受到粗糙木柄摩擦皮肤的触感,一种奇异的联系似乎正在建立。

“很好!现在,所有人跨上扫帚!抓稳!稳住重心!脑子里只想着‘坐稳’这一件事!听我哨声——”霍琦夫人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三——二——一——!”

“嘟——!”哨声刺破空气。

埃米洛双脚用力一蹬地面!一股强大的推力瞬间从身下传来,扫帚如同被唤醒的猛兽,猛地将他托向空中!气流呼啸着掠过耳边,失重感让他心跳加速。

“干得漂亮,德蒙特!”霍琦夫人骑着扫帚灵活地飞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赞许,“试着控制它向前,孩子!感受风的方向!”

埃米洛深吸一口气,将全部心神凝聚在身下的扫帚上。他微微前倾身体,意念集中。扫帚顺从地向前平稳滑行,风更猛烈地吹拂着他的头发和袍角,脚下的草坪、远处的黑湖、巍峨的城堡都开始匀速后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攫住了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一个轻松而真实的弧度。

地面上仍是一片混乱。莱姆斯在两次笨拙的离地后终于成功升空,正有些紧张地悬停着。而彼得的情况则糟糕得多——他的扫帚像被施了疯癫咒,在空中疯狂地翻滚、扭动。彼得死死抱住扫帚柄,脸色惨白,发出惊恐的嚎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詹姆和西里斯围着他上下翻飞,一边大声指点,一边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西里斯甚至调侃他“活像一只被施了混淆咒、误以为自己能飞的胖老鼠”。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在詹姆和西里斯连哄带吓的帮助下,彼得终于哆哆嗦嗦地稳住了扫帚,悬停在空中。他惊魂未定,用那双红通通、湿漉漉的眼睛无比热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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