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尽冷眼看着她,随手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语气随意得仿佛在指挥着一场交易:“就在这做。”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几人被推搡着按在地上、墙上、桌子上......
阿姌像是被当头一棒砸醒,她瞳孔微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踉跄着飞身挡在离她最近的姜晚身前,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姜晚闷闷地哭出声:“阿姌姐,我害怕……我会死吗?我阿姐今日离开时说了,很快会来接我走,让我乖一点,再撑一段时间……”
那声音如同利针,一寸寸刺进阿姌的心脏。她的眼泪流不出来了,只觉得血液沸腾又冰冷。
那边阿依曼里衣的布料被撕扯的漫天都是,她张嘴咬掉了一人的耳朵,随后嘴便被灌入了粘稠的米粥,身下的痛楚让她边呛边呜咽着,阿姌空出一只手自不量力地想去推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不料身下的姜晚也被人趁机抢了出去。
任凤尖声喊道:“大人!不关奴婢的事啊!当时她们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奴婢坚持反抗!虽然后来被她打晕,抢了身份上台,可奴婢是被迫的啊!”
郭尽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样的吵闹极为不耐,眼神冷冷一扫,语气淡漠而森冷:“太吵了,把她的舌头割了。”
此话一出,任凤全身一颤,面色瞬间惨白,她猛地一挣,竟推开箍着她的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郭尽面前。
“大人!大人!”她哭得凄惨,声音沙哑,甚至变了调,“奴婢自荐!奴婢今日之举,正是忠心不二的证明!章嬷嬷已死,大人必然人手短缺,奴婢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只要能在大人手下混口饭吃,奴婢愿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任凤头磕得砰砰作响,身形微抖。
片刻后,郭尽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玩味,朝着众人道,“看见了吗?”他缓缓转过头,语气温和,眼神却冰冷地落在阿姌身上,“当狗,要忠心才有肉吃。”
他慢条斯理地扬起一只手,挥了挥,屏退了手下,任凤喘了口气,逃过一节,瘫坐在了地上。
阿姌在推搡间上衣也几乎被扯碎,郭尽眼神一暗,突然发令,“去,把她给我吊起来。”
几个大汉迅速上前,将阿姌从人堆里揪出来拖到了郭尽面前,那两根琵琶勾穿过骨肉的时候,她只是闷哼了一声,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痛。
她的眼中只有少女白花花的小腿胡乱蹬着。
“对不起……”她喃喃着,“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跪了下来,牵动着身后的琵琶钩,鲜血顺着肩胛处淌下,染红了地面。
那绝望与哀求像刺入黑夜的利刃,哭喊声传出了郭府,掠过沉睡的民舍,甚至惊醒了襁褓中的婴儿。
……
折腾许久,连腿也不蹬了,喊也喊累了,气氛才安静下来。
郭尽觉得扫兴,他又指着阿姌,朝缩在角落的任凤使了个眼色:“你,过去,好生伺候伺候,别弄死了就行。”
任凤连忙跪地磕头:“是,大人,奴婢明白了!”
她迅速起身,环顾了四周,继而端起一方烛台。
任凤起初还略显紧张,全身不受控地战栗着,直到来到人前,看见曾经她最艳羡又憎恶的人此刻卑贱地跪在自己面前,眼里竟隐隐透出一丝施暴的兴奋。
任凤举着烛台凑近她,低声道:“你以为你登了台就能逃出去吗?你没了这张脸,注定只是被丢弃的废物罢了。”
烛光映着任凤的脸更加扭曲,只见她一手抬起阿姌的下巴,一手用滚烫的蜡油浇在阿姌脸上。
瞬间的灼烧带来的疼痛让阿姌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不可控地发出一声哀嚎。
“痛吗?”任凤低笑着,目光中满是恶毒。她猛地捂住阿姌的嘴,阻止她任何声音的逸出,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烛火跳动的微响。
郭尽挑了挑眉,似是对任凤高看一眼。
每当阿姌的意识因疼痛而涣散时,一桶盐水泼在她身上,冷意刺骨,混着伤口的刺痛,让她又猛然惊醒。她大口喘息着,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生不如死。
......
一夜无月,郭府后院笼罩在一片冷寂阴森之中。
郭尽折腾半宿才觉得疲乏,把人交给了任凤,自己回去歇着去了。
屋顶上,隐匿着几道身影。
温鑅心乱如麻,却还在尽力克制,等待时机。
“他走了。”身后的温翎压低声音,微微侧耳听着,确保郭尽的脚步声已远离。
温鑅淡声道:“再等一刻,看他是否留下埋伏。”
温伯都点头,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待命。
又等了片刻,确保门口只有两名手下看守,温鑅的声音低低传来:“动手。”
伯都率先一跃而下,身形如鹰般迅速而凌厉,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手中剑光寒冷如霜。
那两个守卫还来不及喊人便被抹了脖子。
温鑅温翎紧随其后,步伐稳而轻,走向那昏暗的房间。
房中,任凤注意力都在阿姌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三个黑影闪了进来。
烛光摇曳间,一道冷光突兀地映入任凤的眼中,她还没来得及转头,便被伯都一记手刀击中后颈,瞬间昏厥倒地。
温鑅目光落在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阿姌身上。他蹲下身,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低声道:“还有气。”
三人默契地对视,温伯都快步上前,准备蹲下背人,不料温鑅抢先一步将阿姌背到肩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房间的里还叠着两个女尸,饶是伯都这种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人也不忍直视,握着拳别过脸,看见地上的任凤,气得牙痒痒,一脚踢到了角落里,抬头对温鑅说道:“人救下了,这里怎么办?”
温鑅心中悲怆,眼底寒光一闪,却又无可奈何叹道,“来不及耽误了,他日再来讨债。”
临走前温翎看了一眼任凤,他一言不发,反手拔剑,剑光如水划过空气,任凤的右手应声而落。
“手脏了,不可留。”温翎冷声道,收剑回鞘,袖袍一甩,转身离去。
三人如同暗夜中的影子,悄然消失在郭府的深夜中。
……
夜色愈发浓重,桉良城门口的两盏风灯微弱的光线摇曳不定,映照在沉默的城墙上,显得越发冷峻肃穆。城门本该紧闭,却在丑时悄悄开启了条缝隙。几名身穿侍卫服的护卫举手示意,缓缓引导着一支不起眼的车队驶出城门。
车队共三辆马车,前后各有十余名骑马侍卫护卫,车夫戴着兜帽,低眉顺目,显然都经过了严格训练。首辆马车上挂着一盏红色灯笼,隐隐印着“燕”字。每匹马的蹄铁都裹着软垫,行进在静谧的丑时街道上,马蹄声几乎无声,未曾惊扰周围民舍中沉睡的梦人。
忽然,阴影里一个人影猛然窜出。护卫们剑出鞘如风,冷喝一声:“何人大胆!”
那人却踉跄两步,直扑向一名护卫,满身酒气熏天。
“汪泽兄,借点银子吧!这次我一定翻本!”醉汉摇摇晃晃,紧紧抱住护卫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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