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鬼灭之刃/狛恋]重新攻略亡夫哥 初鸿影

4. 亡夫哥袭来(下)

小说:

[鬼灭之刃/狛恋]重新攻略亡夫哥

作者:

初鸿影

分类:

现代言情

他出现,太平洋的风终于吹来蝉鸣声声,夏夜人语。

风中有七月的线香,栀子香,菖蒲香,连同风铃的声音,琳琅。

他们携手返回素流道场,他和她的家。一路上,她挽着他的臂,对他道,她在这次任务中协力杀了一个下弦鬼,本部批了她好几天假期,他们可以共度一个小小的蜜月。她用新近传入的西洋词汇和他打着趣。

在二十世纪二十代的东京,依然保留着这座百年前的道场,实在难得。

枯山水,圆柏,石灯笼,小桥流水。

真奇怪,在她的记忆中,它似乎并没有这么华美和气派。甚至还专门辟了一间屋出来作接待室。

情不自禁地,她道:“这庭院打理得真好,狛治哥哥一定花了很多心思。”

“嗯,我专门请了园丁。”

园丁?从前,不都是他一手操持着道场前那方小小的庭院么?

噢,如今狛治哥哥继承了道场,又要招徒又要授业,没空再亲自洒扫、修枝也很正常。

悠游的假期开始了。

她卧病时狛治照顾她衣食起居的习惯延续至今,味噌汤、烤青花鱼、腌萝卜和白米饭,盛放在黑木的托盘中,被一双坚实修长的手端到桌袱台上。

在她醒来时便能奉上早餐,狛治想必是比她还要早起一个小时,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不愿打扰她的睡眠。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双手合十道:“狛治,明天请务必也让我来为你烹饪一点什么!”

狛治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早餐后,收拾了餐桌,二人乘坐电车从町区到银座。

书店,珈琲室,电影院,无数新奇的喜乐如小小的白石的玫瑰,雕刻在他们二人小世界的穹顶上,即使身处热闹的人群,方寸之间也是世外的桃乡。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远看车水马龙在淡金色的落照中朦胧地晃动着,仿佛天地都被一个巨大的五彩泡泡裹起。

长日过去,天色黑遍,入夜,榻榻米上散落着行灯袴、二尺袖、羽织、着物……

莹润的淡粉光晕在灯下颤抖。

大理石像的重量压下,他的声音喑哑低沉。

他和她没有间隔。她和他没有距离。

但不知何解,遥遥地,她想起风铃挂在檐下,玻璃的韵律琳琅不休,草木在缘侧上洒落光影,小小的沙包,在一双长满茧子的少年的手中抛高起落,咫尺之间穿着白色道服的身影,有着镜花水月般的俊美。她所思恋的一切,如今是否真的穿越山和大海,回到她的命运中心,在她掌底化形?

今夜过去,明日依旧。良辰美景,不知岁月,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日复一日地,他们逛书店,看戏剧,看电影,他的手压着她的手,细细的洁白的糯米粉簇簇洒落,交叠的手心捏着一枚又一枚圆滚的大福。

昨天是红豆汤,前天是年糕,大前天是萩饼,大前天的再早一天是……似乎,很久没听到她那只小鎹鸦的声音。

终于,有一日,她问他:“狛治,你不用回素流训练和授业么?总觉得你陪着我很多天了,太久了呀。”

听到她提起素流道场,面前的人停一下,如同电影的胶片带微微卡顿。他道:“不用,我一直,一直陪着你。”

“狛治这么贴心,放下工作陪了我这么多天,我很感动。但我们都还有任务……”嗯,什么任务?她想了想,一时没想起鬼杀队最近指派了她什么任务,便笑道,“我们都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处理,如果狛治一直在这里陪着我而生疏了武技的话,我可是会很自责的。”

她转过身来,拍了拍围裙上的糯米粉:“而且,我也是时候要回鬼杀队了,大家都还在等我。”

她解下围裙,执起一方手帕,也为他擦去了颊边的糯米粉:“这个假期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狛治。”

恋雪笑道:“好啦,吃完今天做的点心,收拾一下,我们都要回去充满干劲地工作了,我们一起加油吧!”

言罢,她端起那盘做好的大福,从他身侧走过——

“既然开心的话,就留下来吧。”

“哈哈,狛治哥哥你也会说这么缠人的话吗。”

但那僵硬的背影只是重复着:“既然开心的话,就留下来吧。我不想再看你去鬼杀队冒险。”

她不知他为何说这样的话,但仍耐心地解释着:“鬼杀队的工作意义重大,恶鬼伤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而且我的病全都好了,在鬼杀队发挥着自己的一点能力帮助别人的日子,我很开心。你和爸爸,也是这样想的吧,用双手去帮助别人……”

“不要再去鬼杀队了,留下来在我们的‘家’里,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真是的,狛治哥哥你再这么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她心中疑惑更浓,但面对着爱人,仍宽和地微笑一下,她权当他在撒娇罢,“嫁为人妻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呀,鬼杀队队员和狛治的妻子这两个身份我都觉得很骄傲。”

“是因为你的病好了吗,所以才有这么多其他的‘思想’。”

“什么?”

托盘中的大福,一个个圆润饱满,圆满而甜蜜。但点心连同托盘,一瞬间都在她手中融化了。

“留下来吧,恋雪。”他转过身,俊美面容依旧如同白大理石般,没有任何颜色。

墙壁倒下,厨房在他身后崩塌,如同潘多拉之盒的盒盖被揭开,露出框着湛湛青空的小小缘侧。蝉鸣悠远,化作戏台上的伴奏,从仿佛世界尽头一般的远方传来。

他穿着白色的道服,她穿着浅粉的小袖。

疼痛从她瘦弱的胸膛中升起,低热蔓延了她全身,她的体重在迅速地减轻——

“咳、咳咳!”

她努力观察周围的环境,但因为低烧,视线越发模糊,待终于看清,围着她的,俨然是一百年前那一袭被褥。

是肺结核……她早已摆脱的疾病,回到了她身上。

头痛欲裂。

“恋雪,你生病了,让我一直照顾你,好吗?”

“恋雪,不要再去鬼杀队了,就和我一起,一直待在这里吧。”

“恋雪,我爱着你,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永远……这不也正是你渴求的吗,永远和我在一起。”

午后的阳光与熏风中,少年身着白色道服,一步步向她走来。

她永远思恋着的旧年一幕,在她眼前重演。

一直照顾她,永远陪着她,他爱着她,二人永远在一起。多么动听的誓言。

但此刻,她心底涌起的只有强烈的厌恶。

“你怎么敢、怎么敢……咳、咳……”胸口太过疼痛,她下意识想捂住心口,但浅红的血,已溅到她的掌间。

无限列车,下弦之一,梦的血鬼术。

她全都想起来了。

眼前一切皆为虚妄,哪里还有她的……素流道场。它早已没入荒野,她不是亲眼看过了吗?

“不要再说话了,恋雪。你病得太严重了。”眼前的少年一脸关切地半跪而下,急忙扶住她的背,口中仍一句句地亲昵称呼着她,恋雪。

“放开……!放开我!”她眉头紧皱,啪一声挥开这伪装的幽灵的手,强撑着就要站起来。

但卧病的日子里没有狛治的帮助,她根本站都站不起来。

一口鲜血又咳到了她掌中。

她一直咳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一向温柔的眼,此刻仍愤怒地极目瞪视着眼前这幻影。

“他”的手托起她苍白的脸,手上力道一收,如同禁锢一般:“留在这里,和我永远在一起吧,哪里都不要再去了,沉入这静谧而美好的永恒梦境之中。”

“狛治他……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又是一片鲜血从她喉中咳出。

“无论、咳,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尊重我、鼓励我、支持我,他绝对不会束缚我……我不允许你伪,咳、咳……”然而她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无力地咳嗽。

“是吗……”

“恋雪,你看,这是你最心爱的烟花。”

“在这个世界有永远盛放的、永不熄灭的烟花,你还不满意吗?”

长着狛治皮相的幻影,英俊面容上浮出一个爱意深浓的微笑。

待看清发生了什么,一瞬间,她的瞳缩小了。

青空迅速消失,天黑了。

轰一声,一朵烟花在他身后的夜空亮起。

猩红的焰丝绞着夜空,漫天的烟花如同无数漩涡在旋转。

那烟花的幽光如深浓血色,一点点自光轮边缘渗出,满溢天际。

我背着你去桥边看花火大会吧。

就算今年不行,等到了明年、后年也一样有花火大会可以看,只要等你病好了,再去就是。

选择我真的可以吗?

恋雪,我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一生一世守护你。

但回忆里的人早已不在,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模仿他的虚假笑面。望着那漫天扭曲的花火,她浑身都在颤抖,苍白的手紧紧握住被子一角——

被褥里有东西。

冷厉,锋锐。

是刀。

是因为已经愤怒到无以复加吗,这与世无争的虚假的桃源里甚至出现了她的刀。

她心爱的日轮刀,出现得这么及时……正、合、她、意。

“恋雪,你病了,不要再挣扎。和我在这里,看着永恒的花火大会吧。”眼前的赝品仍自顾自地,温柔着、体贴着。

真丑陋,真恶心,真是罪该万死。你这个怪物、幻影,我不允许你,我不允许你……

摇摇晃晃地,她握着日轮刀,终于,站了起来。

血从她唇边蜿蜒而下。她的面容,一直娴雅文静,花树堆雪般美丽,但此刻因为愤怒,她雪白的颊边已浮出一道青筋,烟花的红光映照于她身,站在一片红影中的人,如同浴血的持剑天女。

“我不允许你伪装成他!”

*

“这个女人……是因为抱有警惕,所以在梦中无法篡改她鬼杀队的身份吗,不得不重新编造她的回忆,所以全都漏馅了……而且即使扭曲她的梦境,她也没有绝望心死。真难缠,我引以为傲的血鬼术,在她的梦里全都崩坏了……啊,那个柱似乎也不受控制呢,另外几个小子也因为事先有心理预警快要醒了,啧,我创造的梦,第一次这么短暂啊。”

“等一下,这个女人梦里的人似乎是——”

还没等魇梦细看,炭治郎的刀已席卷着熊熊烈焰劈到眼前。

*

“你是祢豆子妹妹吧,伊之助君和炭治郎君去找那个下弦了,炼狱先生在前面,我和你还有善逸君一起把后面车厢处理干净!”

“我来前已经把两节车厢的血肉斩断了,还有最后一节,等处理完这些恶心的东西,我们就把所有车厢的乘客救出去。”

爬满血肉的车厢里,她为鬼少女和善逸切下了一条正向他们偷袭而来的触手。

这个孩子也和炭治郎君一样,很有实力。

虽然没能亲手去斩杀那个该死的下弦一很遗憾,但她决定听从炼狱先生的安排。因为大家脱离了那个恶鬼的计划、提前醒来的缘故,他现在似乎特别愤怒,后面车厢中全是狂甩乱舞的触手,威胁着众多乘客。

但他的愤怒,也意味着他失去了掌控全局的耐心,炭治郎和伊之助应该没问题……!

“唔嗷!”鬼少女咬着竹筒,只能含糊地吐露一些字节,但战斗起来和她配合无间。

正劈砍间,一阵强烈的摇晃后,尖利哀鸣从车头的方向传来。

“是炭治郎他们把下弦一解决了,”恋雪紧握着刀,回头对祢豆子和善逸道,“列车很可能要翻倒了,大家一起保护好那些乘客——”

漆黑巍峨的车身在铁道上擦出汹汹火花。

她纵身一跃,抱住了一个即将从车窗飞出去的孩子。

更多的男女老少,被她和祢豆子、善逸协力着从车厢内救出。

忽然——

“善逸君,祢豆子妹妹的身体是不是变小了?”

“诶、诶,祢豆子!”

善逸回头一看,刚才还是少年身姿的祢豆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行动也迟缓了很多,眨着无辜的圆圆的大眼睛。

“是刚刚使用血鬼术消耗太大了吧,祢豆子妹妹,你很努力了,谢谢你,”恋雪皎洁的额头轻轻抵着祢豆子的额,又摸了摸善逸的头,“那就拜托善逸君照顾一下祢豆子妹妹了,我去前面看看,前面几节车厢还有乘客。”

“好、好的素山小姐,祢豆子就包在我身上,毕竟祢豆子可是我心爱的未婚妻啊!”

“呃,这,善逸君你……”恋雪无奈一笑,“罔顾女孩子意愿,张口就说人家是女友、未婚妻可是不行的哦,等以后祢豆子妹妹恢复意识了,你再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追求她吧。”尽管祢豆子现在是鬼,但她相信这个身为鬼依然葆有善心的、勇敢的女孩有一日一定能恢复人的意志。

“总之,我走了,后面两节车厢的救援和祢豆子妹妹就拜托善逸君你了。”

“嗯!”善逸重重一点头。

等他再抬头,美丽又可靠的前辈早已快步前进。

救出越来越多的乘客,沿途醒来的人们都在向她点头致意、连声道谢,她也向大家微笑着点点头回礼,继续向下一节车厢走去。

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在她身后远去了。

已经快到车头处。

“轰——”

列车翻倒,早已断电,没有了灯光。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但那一瞬的赤金光芒比灯火更灼热,照亮了她的脸。

炼狱先生?

她忙向车窗外看去,又一声轰鸣,前方腾起一片强悍的青蓝色光流,将炎之呼吸挡了回去。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鬼?按照系统的情报,应该只有下弦一才对,难道是下弦之一还没有死——

不对,看那回击的青焰,比下弦之一悍烈和恐怖千万倍。糟了,她要赶紧到炼狱先生和炭治郎他们身边去支援。

恋雪安顿好一对母女,提起日轮刀,忙向车头的方向奔袭而去。

夜色冥冥,烟雾飘散。

映在她眼中的,是形貌妖异的上弦鬼。

“杏寿郎,你还是变成鬼吧怎么样。”

赤狱红莲般粉红的发和睫,泛着淡淡青色的、行尸般的肤色,金瞳阴冷,左右各刻着“上弦”和“叄”的字样。一道道深蓝刺青如藤蔓爬满了他俊美的脸,甚至那花豹般的身躯上,也满是罪人的刺青。

淡青、粉红、金黄、深蓝,他身上的颜色浓郁妖丽,像万古长夜里升腾起的幽艳鬼火。

他的容貌依然定格在十八岁的时候。

和她一起去看花火的十八岁。

答应她求婚的十八岁。

执起她的手说会一生一世守护她的十八岁。

披着梦中人皮囊的,是位列上弦之三的恶鬼。

她的心一阵战栗,只觉冷汗顺着她的脊背不断流下。明明刚才在梦中和幻影作战、在车厢劈砍血肉的时候,纵使汗流满面,她也专心致志,全然不察汗水浸湿了衣服。

这不可能,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