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术士们围着邹本实那副棺木念念有词。
“封棺!”为首的术士大喊一声。
棺盖重重盖上,其中两人走上前来准备钉棺。
“等一下!”人群后,花朝喝道,引得无数人侧目,人群瞬间安静。
她从玉坠空间拿出任命书,右手一抖,举在面前,道:“吾乃‘神像案’协办,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话音刚落,人们便自觉让出一条路,一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花朝。
花朝眯眼看了一圈那些术士,冷静道:“开棺。”
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花朝又加重语气:“我说,开棺。”
无人再敢多言,那群术士只得照做,棺盖被掀起来,尘土飞扬。
花朝早见过主事腐烂的尸体,再见邹本实,已有了心理准备。
她跨步上前,顾不得那么多,伸手入棺,在破烂潮湿的衣物中翻找。
严无烽与龙斗追出庙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龙斗瞠目结舌,自语道:“无烽,你找的这小姑娘......”
倏忽,花朝似摸到什么,停下动作,下一刻,她拿出一块锦囊。
严无烽上前,见花朝拆开锦囊,露出里面叠的方方正正的符纸。
展开后,见上面那张朱砂写就,下面那张黑墨写就。
“招财符文。”严无烽向朱砂那张轻轻一点,转而又看向黑墨符文。
“这般走势.....”严无烽接过符纸,仔细观察着,“与神像后那些符相呼应,如果没猜错的话,二者为子母符。”
“那所有的锦囊?”花朝与严无烽对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一样的猜测。
这座忽神庙中所有的开光锦囊中都藏着这样一份黑墨符纸,而这些锦囊早已分散至全荣临乃至全盛中。
神像恶符的反噬之力,将由所有拥有此子符的人承受。
可谓——【万人分噬】
二人面色愈发沉重,龙斗却在一旁盯着邹本实发愣。
良久,这位巡军分将拍拍脑袋,自豪道:“我知道了,这位邹郎的身份不简单!”
严无烽扶额:“龙分将说的都对,带我们去巡堂吧。”
……
除盛中命官,便没什么人知道巡堂之下还藏着地牢。
只是小偷小摸用不上地牢,杀人放火大多也不需要加以审讯,所以这地牢便常年闲置,除了潮湿与腐臭,倒也干净。
龙斗带着花、严二人走向地牢深处。
严无烽甩出一张符纸,两排烛火点亮。
“大人,我等绝对干不出亵渎神明之事啊!”见有人走来,牢中人喊道。
接着是四周哭天抢地,争相喊冤。
借着摇曳的烛火,花朝看清每个牢中都关着一位信士。
龙斗冷哼一声:“我倒不信你们二十几人无一人察觉神像异样。若参与其中便是共犯;若知而不言便是包庇。一律按盛中律法处置。”
严无烽在后拿着这些信士的名册,示意龙斗打开最深处那扇牢门。
锁开,三人踱入,面前的信士被绑在十字木桩上。
严无烽抬起冰冷的眸子,一字一顿道:“赵元槐,仙乱201年入庙为信士,二十三年来,可有察觉异样?”
那叫赵元槐的信士只是低着头,不作言语。
“赵元槐,你作为制符士,庙中的符文应都出自你手吧。”严无烽继续道,“锦囊中有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
赵元槐轻轻抬头,神色微变,随即闷声道:“我不知道。”
花朝眯着眼,忍不住开口:“主事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如此守口如瓶?”
赵元槐只是摇头,下一瞬,口中冲出凄厉的哭喊。
严无烽早已站起身来,手中握着一条灰白的骨鞭。
骨鞭每节七个倒钩,整齐划一的上下运动着,咯咯作响,毛骨悚然中竟有些许愉悦。
龙斗看向骨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夷则的骨鞭?”
“他借我玩两旬的。”严无烽点头,顺势将骨鞭递过去,“倒是个硬骨头,龙分将,交给你了。”
龙斗有些迟疑,目光中掺着淡淡的苦涩,良久接过骨鞭,手腕微微转动。
花朝见此,与严无烽一同跨出牢门。目的已经达到了,赵元槐不开口,总有人会开口的。
“大人!”身侧的牢房中,一位信士哆嗦着开口,“我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大人,还请大人为我烧一锅热酒。”
牢中架起柴火,一坛一坛的酒被倒入锅内。
那信士跪在锅前,嘀咕着分辨不清的字眼,似在请求饶恕。
酒水温热之时,那信士突然撕开衣服,赤裸全身。
严无烽眼疾手快,一手挡在花朝眼前,女子睫毛抖动,绵绵软软,蹭得手心发痒。
那信士咬紧牙关,拿起水瓢,舀起一瓢酒水,从头顶淋下。
深红的符文忽而从皮肤下挣脱出来,似牢牢镌刻在骨肉。
见情况有变,严无烽顾不得在意男女有别,移开覆在花朝眼上的那只手。
“每个信士入庙前都会参加仪式......”不容他继续说下去,血珠从毛孔中渗出,紧接着,每一寸皮肤都被红色侵染,那些符文似有生命般啃食着血肉,变得愈加庞大。
待那信士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惊恐地、发着抖地注视着生长的符文。
惨叫声贯穿地牢,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扭曲着蠕动。
严无烽面色一凝,瞬间打出十余个止血符,却无济于事。
那信士渐渐发不出声来,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暗红的液体仍在流动扩散。
“哈哈哈.....”地牢深处传来狂笑,“符文再现之时,便是天洲万千子民为大业牺牲之时。”
又是一记鞭打入骨,赵元槐闷哼一声,才住了嘴。
白玉坠子发出寒气,花朝抑制不住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向后退一步被严无烽扶住。
“花朝......若是难受便出去等着。”严无烽低头轻语。
花朝摇摇头,却听一间牢房中颤颤巍巍传来一声:“大人,我来吧。”
二人转身,看向栏杆后的面孔,一双眼死死盯着死去的那位信士,嗓音沙哑:“阿五与我是同一天入庙的,那日,庙中为我们举办入庙仪式......”
......
“伟大的忽神啊,今日陶五、陶六二人入庙,求您准许。”主事伏跪在神像面前,虔诚恳求着。
陶五、陶六未穿上衣,跪在他身后,周围是信士闭目诵经。
主事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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