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一道身影冲进房中,房门被重重阖上。
院子里正在打扫鸡舍的吉福纳闷,“少爷这是怎么了?”
姚映疏落后一步,闻言笑了下,“没事,他闹脾气呢,我看看去。”
她来到谭承烨房门前,沉沉敲了两下,“开门。”
里头许久也无动静。
姚映疏没了耐心,索性一脚将门踹开,进屋后把门掩上,隔绝吉祥吉福和雨花的视线。
目光轻扫,只见屋内并无谭承烨的身影,唯有床榻之上鼓起一个小包。
姚映疏走过去,在小包上轻拍两下,“这么闷着不热吗?”
谭承烨猛地将被子掀开,红着眼质问:“你为什么要同意他们的要求?”
“如今这个情况,他们选择明哲保身并没有错。好聚好散不好吗?若是执意挽留,不得留来留去留成仇?”
理智告诉谭承烨,姚映疏的做法没错,毕竟铺子都已经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并非神仙,做不到起死回生。
可情感上,他就是难以接受。
谭承烨悲从中来,鼻尖一耸哭了出来,“那都是我爹的心血,是我谭家的家业啊。”
小少年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哭得伤心又可怜。
姚映疏难得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安慰道:“凡事往好处想,若是经此一遭,那幕后之人就此偃旗息鼓呢?”
谭承烨擦着眼泪反驳,“我家的铺子只是关了,又不是卖了,费这么大力什么好处也没捞着,那人是傻子不成?”
姚映疏心道,既然如此还不如卖了呢,起码钱是拿在自己手里没便宜外人。
但小少爷都这么伤心了,她也不好说出来戳他心窝子,“那现在怎么办?”
谭承烨茫然,“我、我也不知道……”
二人四目相对,眼睛里皆是迷茫与不知所措。
谭承烨悲伤不已,趴在枕头上呜呜地哭。
姚映疏也很烦。
原本以为当了寡妇能过上好日子,谁能想到谭家竟还有一场劫难。
她心里燥得慌,越听谭承烨的哭声越烦躁,干脆利落转身回屋。
谭承烨哭了会儿没听到有人安慰,从枕头上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水,贴着湿发的脸。
眼珠转了圈,只见屋里空荡荡的,哪儿还有姚映疏的身影。
他悲不自胜,忿忿咬住衣袖。
对他这么不耐烦,她心里一定恨不得甩掉他远走高飞吧?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姚映疏得逞!
……
姚映疏还没想好往后该怎么办,翌日一觉醒来,忽听雨花进来通传,意外道:“谁要见我?”
雨花:“是老爷生前的朋友,听说谭家最近不太好,特地来探望。”
姚映疏颔首,将木梳递给雨花,吩咐道:“让小少爷与我同去。”
听见声儿的杏花诶声,转道去了隔壁。
姚映疏只会梳简单的发式,这种比较正式的场合,还是交给雨花发挥比较好。
梳洗完,姚映疏对闷闷不乐的谭承烨道:“走吧,去见客。”
谭承烨哦一声,顶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垂头丧气跟在她身后。
快到前厅时,姚映疏步子停下,用力揉两下眼睛,鹿眼里很快淌出泪花,再揉搓脸蛋,指尖勾出少许碎发,转瞬之间,神色比之方才憔悴不少。
弄完,她压下心里的紧张,重新抬起脚步,忽略谭承烨皱起的脸,平声道:“走吧。”
刚迈入厅堂,几道目光齐齐落在姚映疏身上。
她隐晦粗略巡睃,将厅中人的模样收入眼底。
厅堂内一共五人,一个满头花白,三个瞧着年龄差不多大,皆是四五十的模样,剩下一人要年轻许多,应是刚过而立,一身石青色锦袍,内敛富贵。
“这位便是谭兄的新夫人吧?”
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堂而皇之将姚映疏全身上下打量一通,笑道:“果真是花容月貌。”
姚映疏不喜欢他调笑的语气,眉心微拧,同样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语气随意道:“你是?”
中年男子笑容微僵,“在下石茂,玲珑阁的东家。”
此人在谭承烨记下的名册上出现过,名字比较靠后,应该关系不怎么样。
姚映疏不冷不淡地应道:“原来是石老板。”
她看向其余人,“那你们又是?”
“我姓宋,名宋高,家里是做米粮生意的。”
“我姓马,马开明,马氏酒肆的东家。”
头发花白的老人态度冷傲,“吕氏布庄,吕恒。”
三十出头,端方温和的男子对姚映疏拱手,“郑文瑞。”
这些名字姚映疏昨日都听过,尤其是吕恒与郑文瑞。前者与谭老爷不睦,后者却算是他的忘年交,二人时常宴请对方,关系极好。
姚映疏往一旁让步,露出身后的谭承烨,让他与各位叔伯见礼。
谭承烨不情不愿地作揖,几人象征性地夸奖两句,便与姚映疏攀谈起来。
不合时宜的热情让姚映疏有股不好的预感,她喝了口茶,把茶盏放到身旁桌案上,斟酌后直言道:“不知诸位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宋高和马开明对视,正组织措辞,忽听苍老嗓音道:“听说谭家最近关了许多铺子?”
姚映疏和谭承烨目光短暂相接,前者道:“不错。”
吕恒态度冷淡,“我想买下谭家关闭的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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