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越从身后环住她,语气温和:“你的技巧没有问题,只是少了一点感觉。”
“感觉?”
纾延扭头,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贴得这么近。
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
似是看出她的窘迫,谢越微微侧首。
“你的紧张和不安会传递给马,他比你其实更不知所措。”他道,“我带你跑一圈,让你们都忘记这种不好的感觉。”
纾延福至心灵,“你一定我十天内都不许碰马,是不是就打着这个主意?”
似乎有些惊讶于她的敏锐,谢越失笑,“嗯,不过现在看来,遗忘最好的办法是创造新的来替代。”
心里咯噔一声,那个一直压在心底的名字又浮上心头——其实她已经很久不曾想起他了。
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会不受控制地闯进她的脑海。
“可有时候,是吃一堑长一智,”她道,“提醒我在一个坑里跌倒了,就不要再跌倒第二次。”
谢越目光一深。
察觉到他眼中的探寻,纾延立刻笑道:“是我以前吃的亏,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当然,我知道你的用意,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迎着他的目光,她心中忽然有些忐忑,怕他再追问下去。
然而,很快,他便移开了眼。
谢越:“那请夫人将缰绳交给我。”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纾延放手。
背后倏然一暖,纾延一僵。
他单手调转马头,扬鞭向前而去。
在他手下,那匹马似乎真的自信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试探性地小跑,后面干脆撒欢似的狂奔起来。
连纾延也渐渐放松下来。
当长风拂过面颊,两侧的风景都在疾速后退,这种速度带来的刺激感冲淡了所有的恐惧。
这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让她恨不得振臂高呼。
谢越一抖缰绳,马蹄扬起,猛地跨过一个围栏。
纾延眼睛一亮,侧头道:“可以让我试试吗?”
他二话不说将缰绳交给她。
纾延接过缰绳,身体不自觉前倾,和马儿几乎平行。
面前现出一条丈宽的河来。
纾延勒起缰绳,上身一扬,红马竟然配合地跃起。
二人一马,翻然越过。
纾延欣喜地回头,有些邀功地看向谢越。
她的发丝几乎擦着他的鼻尖而过,谢越低下头,压下心底突如其来的悸动,笑道:“很好。”
她回以笑容:“谢谢你,谢越。”
谢越翻身下马,剩下的练习,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
一连三日,她的骑艺已大有进益。
这天,等到日薄西山,二人回到府中,用罢晚膳,谢越回到书房。
早已等候在此的魏廉摇着扇子从窗前跃下。
“敢问谢大将军,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这天天大半夜被你抓壮丁,你顶得住,我可快折寿了!”
谢越抽出公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是给你下午放假了吗?”
魏廉走近他,“不行,这得加钱。”
“青楼又涨价了?”
魏廉耸耸肩,“那些个老鸨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现在要赎个人,可越来越难了。”
谢越按住公文,抬眼看他:“子敬,你是打定主意不成家了吗?”
“你觉得有哪个婆娘能忍受丈夫天天给青楼送钱?”他笑了一声,“我啊,就不祸害人家了!
“倒是你!怎么,最近跟嫂夫人蜜里调油,连带都关怀起我来了?”
知道这是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谢越也不追究,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将话题拉回了公事。
这一夜,灯火直到三更才熄。
翌日,谢越在松膳厅碰到显然特意在等他的纾延。
这几日相处,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
一见到她,他的目光便下意识柔和下来。
“夫人有事寻我?”
他知她一早约了苗娘子骑马,晚间要去褚家拜访。
纾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审视了他半晌。
谢越:“是我今日衣冠不正吗?”
纾延摇头,“将军眼底的乌青似乎比昨日更重了。”
他心底一动,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这几日书房夜夜灯火通明,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为了抽出时间教她,才将公务都压到晚上处理的。
“我是在外公家长大的,十一岁的时候就帮舅母理账了,于庶务方面倒也还有些经验。若将军不弃,有能用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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