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孟惊鸥的说法,路边大排档的炒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炒饭。
他坐在孔姝身边,全身力气都在筷子上,三两下把一碗饭刨个干净,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表情:“就一碗?”
姜浮没好气:“已经让老板加了两份饭三个蛋。”
孟惊鸥:“我长身体。”
姜浮:“身体不见长,光见长脸皮。”
孟惊鸥:“姜浮小姐,注意你的态度。”说完擦擦嘴,“还有别的吃的没?真没饱……”
姜浮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头装着热乎乎的饼,丢到他怀里:“撑不死你。”
孟惊鸥:“嘿嘿好。”继续啃饼。
他一打岔,屋子里的气氛让姜浮松了口气,她放下行李,在孔姝身侧坐下:“姨。”
孔姝:“哎。”
姜浮:“感觉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孔姝摇头:“没,邻居发现的快,立马给我送到医院来了,做了检查,只伤了腿。”她低头,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脚。
“医生说,休息休息就好。”
姜浮哦了声。
“医生说了我没什么事,你们也不用守着我了。”孔姝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这么晚,去附近开间房好好睡一觉吧。”
姜浮还没说话,孟惊鸥就跳起来:“不行不行,医生说了你暂时离不了人。”
他对着姜浮使眼色:“要不你去附近住吧,这边只要一个人陪护。”
姜浮:“不用,在飞机上睡够了,我不困。”
各有各的主意,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没办法,孟惊鸥又去找护士拿了一张可以伸展成床的躺椅,让姜浮凑合一晚上。也亏得这病房是独立的单人间,不会打扰别人。
三人又聊了几句,都有点乏,熄了灯休息。
姜浮躺在黑暗里,感觉孔姝一直睁着眼睛盯着自己,她轻轻地叫了声孔姨,无人回应。
睡吧,总是要休息的,姜浮想,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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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惊鸥向来心大,姜浮回来后他也放了心,一觉睡到正午。
阳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里射出,毫不客气的照在脸上,让他不情愿的睁开眼。
病房里空空荡荡,姜浮没了,床上的病人也没了。
孟惊鸥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冲出房间,就看见孔姝和姜浮在走廊尽头晒太阳,那边有个小小的平台,摆放着几把椅子,当然,窗户是封死的,但不影响太阳照进来。
都是些生活里没什么营养的小话题,问问姜浮去哪儿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最近过得开不开心,姜浮的态度,就像陪着个长辈,气氛很和谐。
孟惊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松口气,走过去:“聊这么开心。”
“是,好久没有和小浮聊天了。”孔姝微笑。
姜浮笑着:“都怪我太忙,没能陪着孔姨。”
孔姝:“哎,都有自己的事儿,哪能一直陪着我。”她看了眼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温温柔柔,“小浮,那些事儿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这话一出,气氛变了。
姜浮面无表情,孟惊鸥表情微僵,只有孔姝还在笑,是一种到皮不到骨的笑,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姜浮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回答:“没什么进展。”
孔姝:“哦。”
姜浮:“孔姨怎么了?”
孔姝低头,不知道是在看自己手上的茧,还是地上被风吹得不住攒动的倒影:“前几天,我又梦到小雪了。”
姜浮:“是么。”
孔姝:“是。”她看起来挺开心,“她挺好,还笑着和我打招呼。”
小雪,就是孔姝的独女章善雪,说起她,死气沉沉的孔姝立马活了过来,她眼角眉梢一片喜气洋洋,“小雪呀,离我越来越近了。”
姜浮和孟惊鸥都没回话。
半晌后,孟惊鸥才道了句:“小雪看见你因为她变成这个模样,会心疼的。”
这次不说话的变成了孔姝,从表情来看,她对孟惊鸥的话语很不以为意。
“我知道小你们担心我,我心里有数的。”
这时候多说无益,姜浮直接放弃,给孟惊鸥递了个眼神,让他把孔姝送回房间。
孟惊鸥扶着人进去,再出来时就看见姜浮站在走廊尽头,对着窗台外面的绿萝走神。
“怎么,受打击了?”
孟惊鸥走到姜浮身后。
姜浮:“多少年了?”
孟惊鸥:“三年零四个月三天。”
姜浮:“你倒记得清楚。”
孟惊鸥:“还好吧。”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晃荡腿,百无聊赖,“你说,孔姨还能活多久?”
姜浮瞥他一眼。
孟惊鸥:“我感觉快了。”
“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天天往自己身上拉口子,你看她右手没有?又藏衣袖里,肯定是昨天晚上趁着我们睡觉偷偷拉了两道。”
说着,他越来越心烦,从兜里掏出根烟,还没点上,就被姜浮从嘴里抽了出去。
“别在我面前抽烟。”
还是那么不给面子。
孟惊鸥瞪着姜浮。
姜浮无动于衷,她晓得孟惊鸥是什么样的人,嘴硬心软,浑身上下最厚的是脸皮。
在照顾孔姝这件事上,已足够尽心尽力。
姜浮:“你怕吗?”
孟惊鸥:“怕?谁不怕,姜浮,你胆子大,不怕死,我不一样,我怕死的很。”他站起来,把脸凑到姜浮面前,“你问这个问题,纯属没良心。”
抛开别的不谈,孟惊鸥的脸倒挺好看,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艳丽长相,唇红齿白,眼角上挑,一股狐媚味儿,看起来乖戾的很。但相处久了就会知道这些全是表象,这人脑子里缺了根弦。
姜浮还说过他,说女娲捏他的时候光顾着捏脸忘了捏别的地方了。
姜浮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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