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灵光裂痕
缘一是在晚饭后看见山姥切长义的。
孩子今天灵视控制得不太好——下午训练时看见严胜额头纹路里的暗紫色灵力波动,有点担心,一直把灵视开得比平时大。结果晚饭时,食堂里各种颜色的灵力混在一起,看得他头晕。
他提前离席,想去庭院吹吹风。刚走到回廊上,就撞见了从主殿出来的山姥切长义。
两人打了个照面。
山姥切长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侧身让开路。缘一也没说话,低着头准备走过去——
然后停住了。
他抬起头,盯着山姥切长义的脸。
灵视之中,对方的灵力呈银白色,明亮却边缘布满细密黑裂,如打碎后勉强粘合的瓷器。裂纹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
更深处,灵核的位置……在流血。
不是真的流血,是灵力层面的“流失”——银白色的光晕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裂纹里渗出来,消散在空气中。每渗出一丝,裂纹就扩大一点点。
缘一眨了眨眼,没有立刻离开。他看见山姥切长义胸口银白色灵光下,那些暗红色的“流血”裂纹,其排列形状异常规整,不像自然破裂,反倒像……某种精密的封印符文在持续灼烧、崩解。
更深处,在那封印之下,缘一瞥见了一抹极其短暂、却让他本能后退半步的颜色——一种沉滞的、不祥的暗金色,与他曾在信浓哥哥灵基深处见过的“污染”相似,却更加古老、冰冷,带着金属锈蚀的味道。
“您的灵光……”缘一忍不住开口,声音很轻,“在流血。”
山姥切长义身体僵住。“什么?”
“这里。”缘一指指自己的胸口位置,眼睛仍专注地看着对方灵基上那些规整的裂痕,“伤……被‘锁’起来了。但锁……在生锈。”
山姥切长义的表情瞬间冷下来。他后退一步,手按在刀柄上。“小孩,别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缘一很认真,“我能看见。您灵基的伤……和兄长的不一样,但一样在痛。”
山姥切长义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笑容很冷。
“不愧是继国缘一。连时政的灵基遮蔽术式都能看穿。”他松开刀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锋利,“但有些事,看见了也最好装没看见。对你我都好。”
“为什么?”缘一问。
“因为不是所有伤都值得被同情。”山姥切长义转过身,银发在廊下灯光里划过一道冷弧,“有些伤,是勋章。有些伤,是耻辱。分清楚再决定要不要伸手,免得脏了手。”
他说完便走,脚步快而稳,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动摇从未发生。
但在转身的刹那,他制服的袖口似乎不经意地擦过眼角——那里什么都没有,但缘一的眼睛却微微睁大了。在灵视中,山姥切长义完美银白的灵光表面,刚才有一瞬间裂开了一道细缝,透出底下暗沉、痛苦的金红色,像熔岩流过冰面,随即又被迅速修复。
那个颜色……和国广哥哥灵基深处,还没完全净化的伤痕……好像。
缘一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眉头慢慢皱起来。
他不太理解“勋章”和“耻辱”的区别。在他眼里,伤就是伤,痛就是痛,流血就需要止血——很简单。
但山姥切长义刚才说那句话时,灵基里的黑色裂纹突然剧烈波动了一下,像在愤怒,又像在……恐惧?
缘一摇摇头,决定不去想太多。他继续往庭院走。
半路上遇到严胜。严胜今天精神好多了,晚饭后没立刻回房,而是在庭院里散步。浦岛跟在旁边,手里捧着龟吉,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兄长。”缘一走过去。
严胜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他脸上。“脸色不好。”
“头有点晕。”缘一老实说,“灵视开太大了。”
“那就关小。”
“关小了……就看不见兄长的伤了。”缘一小声说,“我想看着。”
严胜沉默了几秒,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随你。”
三人一起走到樱花树下。花苞又多了些,有的已经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花瓣。
浦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严胜先生!山姥切长义先生今天来了!银发,超帅!就是看起来好凶……”
严胜手指动了动。“监察官?”
“对!说是来巡查的。”浦岛说,“山姥切国广哥好像很怕他,下午在回廊上碰见,话都说不利索了。”
严胜没接话。他想起下午虚哭神去的异常——当时他正在房里擦刀,刀鞘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不是警告,更像是……共鸣?
那种感觉,和之前感应到信浓灵基污染时有点像,但更尖锐,更冷,像两把同源的刀在互相呼应。
“他住哪。”严胜问。
“西侧客房。”浦岛说,“长谷部先生安排的。对了,山姥切长义先生的刀也好漂亮!银色的,会反光!”
严胜点点头,没再问。
几人又在庭院里走了会儿,路过仓库附近时,看见远征归来的大俱利伽罗正在卸货。他手里拿着一个用符纸包裹的小物件,眉头紧锁。
“怎么了,伽罗?”浦岛问。
大俱利伽罗抬头,看见严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他摊开手掌,符纸里是一枚看似普通的江户时代宽永通宝铜钱。
“在任务坐标点的古井边捡的。”大俱利伽罗的声音很低,“灵力感觉…不对劲。碰了会让人恍惚。”
严胜接过铜钱。指尖触及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冰冷的暗金色锈蚀感顺着经络刺了一下,随即消失。他确实有瞬间的恍惚,仿佛听见遥远的、充满怨恨的低语。
“交给药研。”严胜把铜钱还回去,“别让短刀碰。”
大俱利伽罗点头,重新用符纸裹好,往手入室方向去了。
浦岛有点担心:“那是什么啊…”
“脏东西。”严胜简单地说,“离远点。”
天色完全暗下来后各自回房。
严胜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虚哭神去。
刀放在矮桌上,布包裹解开了。眼球纹路闭着,但靠近刀柄的位置——那只眼睛的纹路下方——有一小块颜色特别深,像淤血。
他手指按上去。
温度比周围高一点,像在发低烧。
“你今天下午,”他低声问,“是在回应他吗?”
刀没有震动,但温度又升高了一点点。
当晚,严胜擦拭虚哭神去时,刀身传来不同以往的震动——并非警惕的嗡鸣,而是一种低沉、断续的震颤,仿若共鸣,又似哀悼。他顺着感应看向西侧客房方向。
“你在为他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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