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
房门闭合的闷响像一记丧钟,将他最后的退路斩断。
女人的阴影山峦般倾轧下来,肥腻的手指已经撕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粗粝的呼吸裹着酒气喷在他颈侧,布料撕裂的脆响如同凌迟的刀,一片片剐着他绷紧的神经。
"滚开——!"
嘶吼从喉间炸开的瞬间,他脊椎里突然窜起一股蛮力。
指甲在床单上刮出五道白痕,骨节暴起的手已攥住床头那只青釉花瓶。
冰凉的瓷颈贴着手心颤抖的脉搏,釉面浮动的冷光里,映出女人脸上凝固的错愕。
"小贱蹄子还敢——"
钝响混着女人的惨叫炸开。
瓷瓶在她手背爆裂的刹那,无数碎晶般的渣滓溅进月光里。
有片尖锐的犬齿状残瓷弹到地板上,发出清越的铮鸣。
疼痛让那张油腻的脸扭曲成恶鬼相。
"我撕了你!"她抓起染血的瓷片扑来时,苏皎皎看见锋刃割出的银弧——像童年巷口那条蝮蛇吐出的信子,带着腥风直取咽喉。
温热的液体从锁骨下方汩汩涌出时,他恍惚听见遥远的警笛声。
血泊在身下蜿蜒成暗红色蛛网,女人被按倒的肥硕身躯在视线里晃动。
警察的皮鞋碾过满地碎瓷,那些晶莹的残骸正慢慢吸饱鲜血,变成一地猩红的星。
*
警察破门而入时,苏皎皎的血已浸透半边员工服,碎瓷片仍嵌在女人肿胀的手掌中。
警察粗暴地拽起苏皎皎的胳膊检查伤势:“下手挺狠啊?”却被少年锁骨下翻卷的伤口震住——那道割痕离颈动脉仅三厘米
救护车鸣笛声中,苏皎皎听见警察低声交谈:“沈家刚来电话…这案子得‘慎重’处理。”
做笔录时,警察反复追问:“为什么房间有花瓶?是不是早有预谋?”
"花瓶是酒店标配…"苏皎皎的声音被审讯灯烤得干裂。
他举起被撕烂的衣领,露出腰侧青紫的指痕,却听见做笔录的警察突然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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