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盯着这碗土豆野菜看了半响,随后试探着尝了一口。
味道竟然还行,土豆炖得很软烂,野菜略有一点苦,但基本都被方便面的调料味盖住了。
等她矜持的吃完一小碗野菜土豆,房车里的其他人基本都躺床上去了,末世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没有电,食物变得珍贵,除了吃饭杀丧尸就只能睡觉。
带她回来的男人也躺在床上,但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她。
不是打量猎物的眼神,也不是充满欲望的凝视,就只是单纯地看着,仿佛带她回来真的只是想“听个响”。
吃饱喝足,时秋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她慢悠悠地在床尾盘成一团,将脑袋搭在冰凉的蛇身上。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时秋翻了个身,突然发现自己被塞进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是书包。
她正要像之前一样甩尾划开拉链,外头刻意压低的对话声让她顿住了动作。
“就这条小蛇真能换那么多物资?”是短发女人的声音。
“不要说话。”
这声音没听过,应该是那个给她土豆吃的男人。
时秋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收缩,她就说普通野菜怎么可能那么苦!
此仇以后再报,她用尾尖挑开拉链缝隙,趁着光线透入的瞬间,化作一枚不起眼的黑石子滚落在地。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精准的捏住了她。
“醒得还挺快。”
这个声音跟房车里的两个男人都对不上,莫非是董勤?
时秋变回小黑蛇,毒牙狠狠刺入对方的虎口,男人却低笑出声,指腹恶意地摩挲着她最敏感的鳞片:“陌生人给的东西也敢随便吃,看来这段时间你日子过得挺滋润。”
果然是董勤。
时秋变回原本的样貌,低下头没有应声,苍白的面容隐在阴影里,看着有几分脆弱。
董勤的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外面很危险,你的异能又这么特殊,在基地我好歹能护住你。”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她戴上了金色镣铐,刚一戴上,时秋便不舒服的动了动手腕。
这个镣铐能压制她的异能,让她没法变形逃跑。
她被关进了基地专门关押叛徒的地下室,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这男人说得好听,却连单间都不愿意让她住,地下室里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铁门重重合上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时秋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才漫不经心地用脚尖戳了戳那人。
下一秒,一截青绿的藤蔓突然从男人身下窜出,如毒蛇般缠上她的脚踝。
植物系异能?
时秋弯下腰,戴着镣铐的双手努力扒拉着脚踝上的藤蔓,这些该死的植物却像在戏弄她一般,每当她费力扯开一截,立刻就有新的藤蔓缠绕上来,甚至得寸进尺地攀上她的手腕。
时秋突然泄了气,双手一松,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
爱缠就缠吧,有本事就弄死她。
就在她放弃挣扎后,那些藤蔓反而渐渐退去,悉悉索索地缩回男人身下,紧接着,一节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手背。
时秋懒洋洋地侧过脸,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这个“室友”。
当看清对方那张即使沾满血污也掩不住漂亮的脸时,她瞳孔微缩。
这不是董勤重生后第一个下手弄死的好兄弟吗?
能和董勤称兄道弟,这位仁兄自然也不简单,金融系风云人物,CFA挑战赛全球总冠军,代表学校参加辩论赛时因为那张脸还上过几次热搜。
把人偷偷藏在地下室,董勤这是要钝刀子割肉啊。
她猛地翻身坐起,金属镣铐也跟着晃了晃,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苍白的指尖轻轻一勾,那些藤蔓就像得到指令的蛇群,缓缓缠绕上冰凉的金属镣铐。
这些藤蔓似乎是在蚕食镣铐上压制她异能的精神力,时秋动了动手腕,再次变成小黑蛇。
失去禁锢对象的金属镣铐在空中悬停了一瞬,随即“啪嗒”一声砸落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小黑蛇吐了吐信子,竖瞳转向角落里的男人,一根胆大的藤蔓试探性地戳了戳她的三角脑袋,下一秒就被狠狠咬住。
“嘶……”男人突然皱眉闷哼一声,他仰起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凌乱的黑发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眼尾还泛着病态的红。
小黑蛇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被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激起了一些恶劣的想法。
她慢悠悠地游走到男人面前,冰凉的蛇身故意蹭过他滚烫的脖颈,最后停在那张苍白的唇边。
男人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被小黑蛇突然凑近的动作惊得屏住呼吸。
细密的鳞片轻轻擦过他的唇瓣,分叉的信子危险地扫过他的齿列,像是在丈量从哪里下口比较方便。
还没等时秋进一步动作,地下室外突然传来铁门开启的刺耳声响,她瞬间变回人形,手腕一翻便将镣铐虚虚扣在腕间。
铁门吱呀打开,董勤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为首的小弟毕恭毕敬地捧着一个精致的餐盘,非常朴素的两素一荤。
在物资匮乏的末世,这样一顿饭简直堪比满汉全席。
另一个小弟端着的餐盘就有点侮辱人了,发霉的馒头泡在浑浊的菜汤里,几片烂菜叶飘在上面。
董勤意味深长地扫视着囚室,目光在时秋虚扣的镣铐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自己来选吧。”
这男的怕是给自己代入到霸总设定里了,她故作矜持地等了三秒,见身旁的“室友”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便主动伸手接过那碗散发着馊味的“特供餐”。
在董勤骤然阴沉的目光中,她将馒头烂菜汤端到男人面前:“我帮你拿过来了。”
男人抬起那张苍白的脸,长睫轻颤,眼神迷茫得像只不谙世事的幼鹿,时秋装没看见,自顾自地夹起一块白菜塞进嘴里。
男人犹豫地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指捏起一小块发霉的馒头,刚放进嘴里,那张漂亮的脸蛋就皱成了一团,立马嫌弃地吐了出来。
“你们关系倒是不错。”董勤的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地下室里只剩下时秋安静咀嚼的声音,和男人百无聊赖掰着馒头玩的窸窣声,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抬头。
董勤怒极反笑,又说了几句威胁的话,转身时军靴狠狠碾过地上的水洼,溅起的污水有一部分落在了餐盘里,时秋面不改色的将餐盘推给男人。
“这个好吃,你尝尝。”
男人这次没有上当,而是安静地蜷缩在角落,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身上的藤蔓。
时秋仔细挑出沾了泥水的菜叶,将剩下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她来到这个位面两天,唯一进食的食物就是掺了迷药的野菜汤,若不是理智尚存,那碗发霉的馒头她也能吃。
填饱肚子后,时秋靠回潮湿的墙角发呆,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刚侧过头,一枚鲜红的草莓突然抵在了她的唇边。
男人歪着头看她,眼睛在黑暗中隐约泛着绿光,他张了张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终于挤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吃"字。
怪不得这人被推进丧尸群还能活下来,真正的陈宗慈早就死了,活着回来的只是一个披上人皮,连话都不会说的藤蔓怪物。
见女孩不吃,藤蔓焦急的挥舞起来,像是在催促,男人将草莓往她唇边又摁了摁,只一个劲的重复:“吃……吃。”
时秋迟疑地咬了一口草莓,甜腻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男人立刻勾起唇角,他应该是在学董勤的冷笑,但因为还不太会控制人类的面部肌肉,看着有点奇怪。
左边嘴角上扬得太过,右边又纹丝不动。
见时秋表情不对,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学习失败了,困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扭曲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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