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可信了?”
秦子瑜合上衣服,重新系好衣襟,把萧赐那件藏蓝色外衫盖在身上。
“好冷。”
萧赐一时失神:“什么?”
秦子瑜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捂住胸口:“这里刻着大人的名,孤不想被人看见笑话。”
萧赐不置可否,那块刺青看起来有一段时间了,周围的皮肉已经长好,对心黑手狠的人来说,一点皮肉伤而已,不值什么。
“孤刚才做了个梦。”
“梦里的你比现实中的你可爱多了。”
秦子瑜正打算调戏几句,萧赐突然上前扒他的衣服,让他措手不及,秦子瑜机械式的扭动脖子,呆呆地看着萧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话还没说完,胸口处的衣服被扒开,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灼热的心口,在上面用力的擦了几下。
“是真的?”
萧赐抓着秦子瑜的衣领,眼睛幽深,里面裹着一团漩涡。
秦子瑜反应过来,弯起嘴角:“当然是真的,孤从来不骗人。”
如果他骗了,那对方就不是人。
萧赐冷冷的看着他,松开他的衣领,后退几步,咬牙深呼吸,最终憋出来两个字。
“恶心。”
秦子瑜态度坦然:“对于箫大人来说,孤的一厢情愿确实有些过激,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便是。”
“至于其他,孤从未想过,希望大人不要误会,这满腔的心思会随孤一起带进棺材,再不扰大人清净。”
他的眼神真挚诚恳,语气中带着一丝卑微,说完后低低的咳嗽起来,萧赐恍然想起太医的话,当初秦子瑜已然病入膏肓,眼看就要断气,是什么支撑着他清醒过来,宁愿承受病痛,也不肯离开?
萧赐的手指聚拢在一起,捏成拳头,正要开口,外面传来庆康的声音。
“殿下,文侧妃求见。”
萧赐的眼神当即变了,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转身便走。
与侧妃擦身而过的瞬间,余光在那人脸上转了一圈,脚步未曾停留。
文侧妃抬头时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刚才那位……”
庆康:“是萧督公。”
文侧妃波澜不惊道:“原来是箫大人,殿下同他很熟吗?”
庆康垂着头:“大人不常来东宫,惊着娘娘了。”
庆安随后从太和殿出来:“娘娘,殿下请您进去。”
文侧妃进内室时,秦子瑜刚收好萧赐的衣服,萧赐走的急,外衫忘在他这里,一会儿正好可以用来当托词。
虽忘了外衫,还有披风在,想来不会很失礼。
“嫔妾请殿下安。”
文侧妃从小在南方长大,十来岁才被接到长安程,说话时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的味道,端方又不失温柔,长相艳丽娇俏,在她身上隐约能看到文贵妃的影子,不怪皇帝喜欢,可贵妃碰到的是皇上,文慧心碰到的是秦子瑜。
秦子瑜爱美,也欣赏美,这些年在美人堆里穿梭,早就审美疲劳了,再者说,他彻头彻尾是个弯的,不管对面温柔似水还是明艳活泼,他也只是单纯的欣赏,惊艳过后便真的过了。
文侧妃在太和殿待了半个多时辰,对着秦子瑜嘘寒问暖,亲手剥橘子递给他,侍奉的极为周到,不可谓不尽心,但媚眼抛给瞎子看,到最后没能得到一句晚上留下之类的话。
午膳后,秦子瑜开始赶人。
“孤总觉乏累,大概是精神不济,不然这么好的天气,真该出去逛逛,不知道梅园的梅花是否已经悄然开放,慧心若有时间,可多出去走走,别被孤拖累的整日待在殿中。”
话说到这份上,文慧心不得不告退。
“妾明日再来看殿下。”文慧心道:“待梅花盛放,妾定多折几支赠予殿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秦子瑜默默摇头。
庆安小心询问:“殿下可是担心文侧妃跟贵妃娘娘说什么?”
“不是。”
秦子瑜道:“多好的女孩子啊,可惜了。”
“可惜?”庆安不明白,真心请教:“为何可惜?”
“可惜进了宫,可惜是孤的妃子,若是嫁给旁人,早就红袖添香举案齐眉了吧。”秦子瑜道。
以后若是有机会,这些宫里的女子都该放出去,让她们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去见另一片天地。
“萧赐在哪里?”
庆安道:“督公在重华殿陪皇上用过午膳,之后去了长乐宫。”
“长乐宫……”秦子瑜喃喃:“说起来,孤许久未见贵妃娘娘了,这几日小六没来,孤正好去看看,叫上锦凡,让她拿些红枣糕。”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到了长乐宫才知道,萧赐最近遭到了几波刺杀,背后的人是谁不言而喻,那些刺客无一例外的要么被杀,要么自己服毒,都是死士。
听他说起,贵妃娘娘很是不安:“那你可有受伤?”
秦子瑜的目光随着贵妃一同看向萧赐。
萧赐拱手:“贵妃娘娘不必担心,臣连根头发都没掉,如果被那些人伤到,就怪臣自己没本事。”
“此事臣已经禀报给皇上,皇上派大理寺协助调查。”
文贵妃点头:“嗯,有大理寺的人在,本宫也放心些。”
“熹儿的气色好了许多,可见陈太医尽心,倒比从前的李太医能干。”
秦子瑜反应了一会儿,才发觉文贵妃在跟他说话,要不是锦凡在他身后动了动,他还兀自盯着萧赐看个没完。
“陈茁是李太医首徒,从前李太医在时,他帮着一起抓药熬药,医术是没问题的,李太医告老前留下药方,陈茁研究后改了两味药,的确有些作用。”
“近日宫务繁忙,又临近冬至,文娘娘素日操劳,也该保养自身,若是信得过儿臣,可令陈茁来长乐宫看诊,开一些滋养的方子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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