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皱眉,她手都快被魏恒扯断了,冷着脸把他手打开。
魏恒脸色铁青,盯着她咬牙切齿:“你跟着人乱跑什么,不是挺机灵一人吗?”
他扫了一圈:“魏洮人呢?他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乌蔓没好气道:“不关你的事。”
“你差点就被人害了,还不关我的事?”魏恒差点被她气出个好歹,又不愿同她吵,便转头将怒火都泄在那宫女身上。
“问你呢?你是谁身边伺候的?谁指示你来的?”
“魏二公子真是痴情,”姜沅抱着胳膊走出来,神情阴沉沉的,“她都把你甩了,你还这样护着人,也不看看人家领不领你的情呢。”
“他不就这样。”
戚敏学摇着扇子出来,直勾勾地望着乌蔓:“不过也不能怪他,还得是乌姑娘钓人的手段太高明。”
魏恒沉了脸色:“今日是官宴,你们想干什么?”
姜沅哼了一声:“老朋友叙叙旧罢了,没必要这么害怕吧。”
却见乌蔓神色如常,甚至与她对上眼了,还能笑着喊一声:“郡主。”
这是自那日院中二人同哭一场后,头一回再见面,姜沅没想到乌蔓嫁给了魏洮,再见到她居然就跟没事人一样。
姜沅一想到上次她还因为不能嫁给魏洮在乌蔓面前哭得死去活来,结果转头两人就在一起了,便觉得自己脸上都火辣辣的。
气恼与愤恨交织,她都恨不得撕了乌蔓那张伪善的脸。
“郡主,好久没见呀,怎么都不来找蔓娘了。”
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此时姜沅心头只有怨恨,她咬牙骂道:“你别在这给我装,乌蔓,明明都要嫁给魏洮了,那日见我在你面前哭,你心里肯定得意坏了吧!”
姜沅还没开骂,眼泪却率先出来了:“你一定在背后笑我!”
“羡慕郡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乌蔓上前,替她擦着眼泪,轻声,“蔓娘也是其中一个,又怎么会笑话您呢。”
她虽虚假,但眼神最是清澈,面对姜沅时,她总是平静又温和的,姜沅喜欢跟她相处,便也是这个原因。
乌蔓面对魏恒他们时,或淡漠或虚假,但对姜沅,总是一颗和缓的真心。
几个男人争来抢去的,无非就是要她这么点东西。
乌蔓却给了姜沅,甚至是身边的思儿和青檀。
她对于女性,总是像河流一样的温和。
姜沅面上的眼泪被乌蔓耐心地一点一点擦拭,她也不躲,甚至感到别样的情绪。
得知魏洮与乌蔓即将成婚时,她气得脑袋都发晕。
全都是为了魏洮吗。
可能也有一点点被乌蔓背叛的恼怒吧。
姜沅快崩溃,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恨不了乌蔓。
她找不到人发泄,便又开始气得踢一旁的戚敏学,骂他没用。
甚至开始在心里阴狠地埋怨起魏洮来。
明明就是自己亲弟弟的人,姜沅咬着唇怨毒地想,既然娶不了自己,那娶谁不是娶,为什么非要娶乌蔓!
原本将人骗过来也只是想嘲讽几句,今日圣上也在,又不能真的做什么。
眼下望着乌蔓和缓温和的眼睛,她反倒一句也说不出了。
官宴快开始了,姜沅跺了脚,气急败坏地跑了。
乌蔓见人走了,便也转身往回走,没顾及身后的两个男人。
戚敏学被她无视惯了,竟也开始习惯,只是看魏恒又准备跟上去,忍不住去呛他:“乌蔓这个人,你对她再好也是无用的。”
他用手中折扇遮住半张脸,笑眯眯道:“你还不知道吧,在你刚走没几天,乌蔓她就…”
“她就想跟你私奔,只是被魏洮拦下了。”魏恒冷冷截断他的话,转头看他,“所以呢?你跟着郡主一道来堵她,是存的什么龌龊心思?”
“你都知道了,那你还护着她?”戚敏学彻底被逗笑,“难不成真是个痴情种?”
魏恒额角突突地跳,他转身冷脸道:“她选择魏洮,是因为我确实在仕途上并不如他优秀,给不了她更安稳的生活。”
“这些道理戚公子也该明白,不要再阴魂不散,总想着背后使绊子了。”
魏恒走的时候,戚敏学望着他背影,几乎气得要呕血。
人都走了,装出这副宽容理解的样子给谁看?!
呸!戚敏学暗骂道,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话里话外不就是觉得乌蔓是因为礼仪嫁给了魏洮,而对他还是有真情在的吗。
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都上了战场破了相了,身子生得又那么魁梧,乌蔓喜欢就有鬼了。
戚敏学怨毒地在心头咒骂。
*
乌蔓回去的时候,魏洮还是没有出现,又有个宫女出现,说要带她入席,乌蔓谨慎地回身,魏恒果然还是站在不远处,接触到她的视线,静默了一会,微微颔首。
乌蔓才放心地跟着人走了。
今晚的官宴并不分席,是按家族坐的,只是魏恒此次有功,位置并不跟他们在一块。
魏洮来的时候,乌蔓已经吃了两块糕点了。
她也没跟魏洮说方才的那些小插曲,只是指着桃酥道:“这个好吃。”
魏洮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眉眼一片笑意,亲自替她擦了擦唇边:“那一会多带些回府。”
他面上的喜意甚至遮掩不住,乌蔓讶异地看着他:“有什么好消息吗?”
“嗯。”魏洮正襟危坐,理了理衣摆,“陛下方才唤我过去,便是商讨我重回官场,任我为通政使司副使,正五品的实权官。”
魏洮长呼一口气,神情松懈了些:“…早该成亲的。”
如果早查明了上一辈的那些事,早些成亲,便也不会拖这么久了。
虚职做了那样久,他终于等来了这天。
乌蔓吃吃地笑:“早成亲可就遇不着我了,阿洮放心让旁人打理魏府这烂摊子?”
魏洮人逢喜事,连乌蔓说话难听也没在意,掐了她的脸:“就你会说话。”
他二人打情骂俏,周遭的人都隐隐看在眼中。
魏恒戚敏学神色沉了又沉,姜沅摔了两个酒杯,突兀地甩在殿中,随行的宫女正要去收拾,却听得一声。
“谁又惹我的淮莘不高兴了。”
姜晁进来时,眉眼也带着笑意,姜沅的位置就设在他身边,他还撸了两把姜沅的脑袋:“一进来看见的就是你这张臭脸,薛霖祎,是不是你惹了朕的淮莘生气。”
一见永盛帝进来,底下的官员迅速俯身行礼。
起身后,下方有个俊秀男子起身道:“……霖祎不知郡主因何生气。”
声音秀雅的好听,像林间懵懂的一只鹿。
乌蔓有些好奇,便悄悄偷看了两眼,薛家位置比他们靠前,她只能瞧见一个略单薄的背影。
薛霖祎被永盛帝点名,好像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傻愣愣地走出,捡起殿上姜沅扔出去的酒杯,恭敬送到她手边:“郡、郡主,”
甚至有些紧张:“您的酒杯。”
姜沅虽任性,也看不惯他,但总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人丢人面子,冷脸将杯子接过来,又不理人。
“哈哈哈哈,薛爱卿,你看朕的淮莘与你家霖祎,是不是般配极了。”
薛家家主薛楷是永盛帝的左膀右臂,自他少年登基时便一直尽心辅佐。
姜晁有意将郡主下嫁薛家,他便精心挑了自己最乖巧听话的小儿子出来,面对问话,自然连连点头。
“般配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沅不乐意听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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