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墨带顾青返回尘云殿,半路上在某处稍微停顿,拿出一个备好的托盘。
托盘上面,简单摆了白粥馒头等清淡食物。
顾青:“这是进去送早餐?”
容池墨:“不错。待会儿我带你从侧门进,你什么也别说,别发出声音。”
顾青点头,“送早餐”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不久。
两人就回到了尘云殿。
顾青一眼就看到了还等在大门口的凌公公。
容池墨低下头去,朝阳下端着托盘直接穿过尘云殿外的广场空地。
顾青空着手跟在后面,也把头低下去,并强忍住右小腿上的疼痛尽量让自己走得像正常人,希望凌公公千万别认出来。
尘云殿侧门。
容池墨熟练地敲了敲门,声音不轻不重,带一丝节奏,两快两慢。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顾青看进去,一眼看出开门的老人是个瞎子,有很明显的眼盲特征,且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气,显然有病在身。
容池墨:“你侄子的身体还没好,今天还是我过来给你送吃的。”
“多谢你。还请你帮忙多照顾照顾我侄子,让他别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开门的瞎子老人一边咳嗽着说,一边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往前面递。
“我也没其他东西,这是大巫师平日里赏赐给我的神药,就送给你。”
“多谢。”
容池墨不客气地接过来,同时把托盘递进瞎子老人的手中。
“你快吃,吃完了我带走。”
瞎子老人点头,颤抖地端到一旁吃了起来。
容池墨往旁边让了让,无声示意身后的顾青先趁机溜进去。
顾青立即蹑手蹑脚地踏进门槛,目光冷静环视起四周。
瞎子老人吃完了,将托盘端回门口往前递。
容池墨接过来:“我走了。”
话落,容池墨并没有走,而是也轻声进了门内。
瞎子老人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真以为人走了,便将门关回。
他原先也个太监,因犯了点错被罚,瞎了双眼,没什么用了,幸得大巫师怜悯,收了他来尘云殿看门。
多年后有一天,侄子突然找来,他才知道自己唯一的侄子竟然也进宫做了太监。
前些天,他生了场大病,身体虚弱,险些去了。
侄子知道后,担心尘云殿向来一天只吃一餐的规定会让他撑不住,便每天早上偷偷过来给他送点吃的。
但没几天,侄子也病了,委托了其他人给他送。
“好个‘狡猾’的家伙,欺负老人看不见,嘴上说走,脚下却往里进。”顾青朝容池墨挑眉。
容池墨回视顾青。
黑铁面具严严实实遮挡了他的脸,让人看不到分毫,但顾青几乎肯定,他此刻脸上写了“你还不是一样”几个字。
顾青失笑。是啊,两人一起欺负老人,谁也别说谁,真是罪过。
瞎子老人转身到旁边,忙自己的事了。
“跟上,这边。”
容池墨将手中的托盘往角落里一塞,用手势示意顾青跟上他走。
顾青点头,一边蹑手蹑脚地跟,一边暗自记路线。
不多时。
容池墨带顾青进了一间房间。
眼看容池墨关上房门,一路往寝榻走,顾青诧异。
“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在这里先休息一……”
话还未完,一声轻响,没看清前方戴黑铁面具的容池墨碰了哪里,只听寝榻旁边的那堵墙上的壁画后面传来声音。
容池墨接着走近壁画,将其半掀起,后面露出了一个小门。
密道入口?
顾青惊讶,忙快步近前,后跟着进入密道中。
壁画落下,小门合上,房间眨眼恢复成原样。
密道内,光线昏暗。
顾青:“你是怎么发现这条密道的?”
容池墨:“巧合。”
顾青:“这一路往前,是不是就通到关达达的地方了?”
“达达?”这个名字,容池墨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你还给那只食铁兽幼崽起名字?”
顾青:“这有什么。它是我找到的,又是我抓回来的,我就喜欢给它起名字。”
容池墨笑。
下一瞬,容池墨脸色微变,没时间解释,回身一把揽住顾青的腰身迅速往回撤,飞快出密道,一个转身带顾青藏进了房间的寝榻底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完全不明白怎么就突然这样的顾青一头雾水,就要问,嘴却被一把捂住。
“呜呜……”顾青摇头挣扎。
容池墨一个侧身将顾青半压在下面,冲顾青耳边低语:“别出声。”
话音刚落,墙上传来声音,壁画后面的密道入口又开,里面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人。
顾青这下明白了,马上一动不动,大气不出一下,双眼透过寝榻底下的缝隙往外看,看到了一抹青色衣摆和一抹蓝色衣摆。
“大师兄,我们真的能成功配制出化解瘟疫的药?”
“药方都已经被我拿到手,五天后取了食铁兽幼崽的血加进去,怎么可能不成功。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个时候心生退意。”
这个被称为“大师兄”之人的声音,顾青记得,是昨天出现的让她走的那个国字脸。
顾青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怎……怎么会,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退缩。”
“不会就好。我之前吩咐你的,都做好了吗?”
“大师兄放心,我已经将你说的那味草药全都浸泡了鹤顶红。只要师父加入它,哪怕只加了一点点,也保管他配置出来的药成为毒药。”
“他的药杀人,我们的药化解瘟疫。呵呵,到时师父的位置,还有这座尘云殿,还不属于我们!”
“大师兄,到那时你可得多关照关照我。”
“放心,绝少不了你的好处。”
“哈哈……”
两个欺师灭祖的恶徒,这么算计自己的师父,还要害无辜的人。
顾青越听越皱眉,真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密谋。
虽然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大巫师,觉得他整个人都阴气沉沉的,不是庸医就是神棍,但被自己的两个徒弟这么来算计,顾青还是忍不住起一丝同情。
“对了,这个时候那个顾大小姐又该来了。昨天让她靠近了食铁兽幼崽,今天可要把人看牢了,不能让她再靠近。”
“放心,我这就去盯着。”
说完,一人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被称为“大师兄”的青衣男子没有走,转身走到寝塌坐了下来。
寝塌当即往下一沉。
顾青暗自紧张,抬眸对上还半压着自己与捂着自己嘴的容池墨,用眼神无声询问:“现在怎么办?”
容池墨快速松开手,就要转身退开,远离顾青。
搞什么?这个时候乱动?深怕外面那位大师兄发现不了?顾青惊愕,急忙一把搂住容池墨的腰,反过来捂他的嘴,捂着他的黑铁面具冲他低语:“你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快松开吗?”
容池墨用同样的声音回。刚才着实是一时情急才逾越了,后听着外面两个人密谋,也没及时松开手。
顾青无奈,原来是会错她意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问你——现在怎么办。”
“你真不是让我松开?你不觉得我这般轻薄了你吗?”见顾青确实不生气,容池墨恢复如常,挑眉。
顾青垂眸看看自己的手,现在是她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紧捂着他的面具。
容池墨顺顾青的目光往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还从来没有人靠他这么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铁面具和衣服渗透进来,自己的手掌心似乎也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与温度。
寝塌底下的空间,突然尤显得狭小起来,将两人困得紧挨在一起。
容池墨忽有些心跳加快。
顾青:“那我现在也轻薄回来了,不是吗?”
容池墨失笑出声。
顾青面色一变,紧张地恨不得快速把手伸进他的面具底下去捂他的嘴。他可以开玩笑,她不过是开一句回来而已,有这么好笑吗?
恰好这时敲门声响,刚刚离开的人折回。
被称为“大师兄”的青衣男子抬头看去,没察觉到寝塌底下的轻笑。
“大师兄,新鲜竹笋送来了。我要去盯着那顾大小姐,还请你去验收一下竹笋。”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被称为“大师兄”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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