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声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当上宾有什么意思还是当你夫君好。”
这人出尔反尔没脸又没皮姜净春说不过顾淮声,她想气他,却也总是叫他的话呕个半死索性不再理他,自顾自往外去。
看她头也不回就走,顾淮声喊住了她“你等下再去给你带个东西。”
顾淮声附耳到书良旁边,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马上他就跑没了影。
姜净春蹙眉,不解看向他又想干什么?出个门还要带些什么东西吗。
眼看她面露不耐,顾淮声颇好声好气道:“等等也不碍事很快的。”
他态度太过端正,姜净春便是有火也不大发的出去冷着脸瞥开了头,看他说的东西究竟是些什么。
没过多久,书良就过来了还带着顾淮朗一起来。
顾淮朗睡眼惺忪,瞧着是刚被弄醒的。
姜净春傻眼片刻原这就是他说的东西??
她还没反应过来,顾淮声就已经凑到了顾淮朗耳边,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顾淮朗就非要跟着她一同出门。
“你有毛病是不是?”姜净春看着眼前非要跟着的小孩,气得骂顾淮声。
搞半天他口中的东西就是顾淮朗啊?
枉她还真留在这等他怎么把顾淮朗给她招来了。带着个小孩一起出门
顾淮声却装听不见她的话笑着看她“我等你们回来用午膳。”
顾淮朗跟着他一起去姜净春便也不会做什么事况且这样一会她还能回顾家来也不至于一去不回。
姜净春还在瞪顾淮声从前不知这人竟这般厚颜无耻心机深沉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顾淮朗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道:“表姐是不喜欢我吗是不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出门吗?我保证不会烦你的你就带上我吧。”
顾淮朗糯声糯气睡眼朦胧分明困不行却还在强撑着出门。伸手不打笑脸人况说她又何必要把脾气发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她不再看顾淮声牵着顾淮朗的手就出门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书良在一旁禀告了关于昨日那青楼的事。
书良道:“公子已经查清楚了那老鸨背后的人不过当地知县他们蝇营狗苟私下互通往来平日里头那黑心知县为老鸨买卖姑娘做掩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老鸨青楼里头盈得的钱也都会拿去和官府分成。”
顾淮声猜到多半会是这样。
仰仗着天高皇帝远没人去管那些小地方的事情只是一个知县就敢如此猖狂也知道这底下是乱成什么样了。
书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叹了
口气道:“当初若是先生的新政推下去就好了......这样那些底下的人也不至于这般猖狂,目中无人......”
书良声音越来越小,两人皆沉默无言,过了许久才听顾淮声开口道:“你到时候让人拿着我的令牌去见一趟那知县吧,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书良得令,转身就要去办此事,却又被顾淮声喊住,“等下,那群拐卖的人可知道是谁?”
“我去把暗卫喊来回话。”
没多一会,暗卫就来了顾淮声的院子。
那男暗卫回来后就被罚了,现下还在养伤,来回话的只有那女暗卫。
她道:“那群人从京城出来就一直跟着姜小姐了,怕是京城的人想要对她出手。”
顾淮声问,“就只是跟着吗?”
“不错,他们看着也有武功在身,不像是什么寻常人,除了将小姐拐去青楼,之前一直不曾漏过面。”
那些人动作谨慎,不像是什么普通人。
听到这话,顾淮声心中已差不多有了决断,只是为了将人卖去青楼磋磨,这般恨她的人,还能有谁呢?
*
那头姜净春带着顾淮朗上了马车直接往陈家去。
马车上,姜净春没有忍住去问方才顾淮声究竟是同他说了些什么,怎么就非要跟来。
小孩子觉多,顾淮朗平日这个点都还在睡觉,今日还是头一回起这样早,他躺在马车的椅上,脑袋枕靠在姜净春的腿上还在补觉。
听到了姜净春的话,他也仍旧没有起身,迷蒙中说了实话,他道:“哥哥问我想不想表姐当嫂嫂,我说想,然后他就让我跟着来了。”
姜净春脸色不大好看,连个小孩都要诓骗利用,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没再说话,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继续睡了。
没过多久,马车就到了陈家,她直接去寻了陈穆清。
陈穆清见她回来,不免惊讶奇怪,这是怎么个回事,都还没走两天呢,怎么就回来了?
姜净春把顾淮朗抱进了屋子里头的塌上让他继续睡觉,边动作边回话,她道:“他从贡院出来后没有一天就找到我了,没办法,只能回来了。”
怕陈穆清担心,姜净春便藏去了青楼的那桩事。
陈穆清觉着奇怪,她道:“怎么可能呢?你可是先早他三日离开,他不用一日就追到了你?好奇怪。”
他就这么清楚她会往哪个方向跑?
确实奇怪,姜净春怎么也想不明白。
罢了,现下去想这些也不大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回都回来了。而且青楼那事确实给她留下阴影,现下想起那巴掌,脸都还有些泛疼。
好在昨日上了药膏之后这脸便也不大疼了
,睡了一觉脸上红肿也好了许多,现下也叫人瞧不出什么古怪。
陈穆清见她不说话,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姜净春问起了宋玄安。
“昨个儿他是来寻了你一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去说,哎,就随便搪塞过去了,不过我看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只怕是还会再来……
她这话刚落,外头就传来了宋玄安的声音。
宋玄安也是陈家的常客,近些时日常来,后来陈穆清干脆也让他不用打招呼直接进来。
宋玄安今一大早来还是想要来烦陈穆清,从她口中问出姜净春的下落,可谁知道一来就见姜净春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头。
宋玄安瞬间傻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
见到人真好好坐在那里之时他忙上前问道:“姜净春,你去哪里了?不是说了在贡院门口来等我的吗,为什么出来后见不到你。
宋玄安一想到她忽然消失不见,心中难免急切,一着急嗓门止不住有些响,吵醒了在榻上睡觉的顾淮朗。
眼看他要醒,姜净春赶紧摸了两下他的脑袋以做安抚,她让陈穆清帮忙哄着他,想要拉着宋玄安出去说话。
可顾淮朗却执拗拉着姜净春的袖子,不让她出门。没法,有什么话便也只能在这处说了。
她先是解释了自己这两日的去向,她道:“你别担心,我只是出城去外头玩了三日。
“外头好玩吗表姐?顾淮朗从旁边插嘴。
姜净春道:“大人说话小孩莫要插嘴。而后就把他的耳朵捂上。
顾淮朗瘪了嘴,但好歹是没再开口。
宋玄安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问她,“为什么突然出去?
姜净春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回答他的话,她换了个话题问他,“你那日秋闱为什么会带那样的东西?
她自然不相信那打着小抄的金箔是宋玄安带进去的,可那笔究竟是谁给他的?宋玄安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叫人给坑了?
宋玄安有些不明白姜净春的意思,她说的是那些金箔吗?
他道:“你是说写着佛语的金箔?
宋玄安这话一出,姜净春和陈穆清对视了一眼。
看来他果真还不知道那事。
那一开始的金箔上头写着的是四书五经,并非是佛教遏语,想来后来是被顾淮声掉换过了。
她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开口,宋玄安见她们如此反应,更叫急得不行,“你们别不说话呀!要急死我了。
这幅吞吞吐吐的样子,看得人没由来得着急。
还是姜净春先开了口,她说,“宋玄安……那张金箔上面一开始记着的并非是佛语。
听到了
她的话,宋玄安只觉脑子“嗡”得响了一声,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你说什么?”他显然是有些不大相信姜净春说的话。
姜净春也知他这样多半是被谁给坑了,可若是不告诉他真相,只怕他现下也不能认清那人的嘴脸,所以,姜净春还是开口说了接下来的话。
她看着宋玄安道:“那些金箔上面一开始写着的其实是有关科举的内容。”
宋玄安的瞳孔猛地瞪大。
姜净春说金箔上头写着的是关乎科举的内容,那他带了这东西进去岂不就相当于舞弊了吗?这支笔是宋玄景送给他的,若出了什么手脚,那难道是他想要害他吗?
宋玄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听到了些什么。
阿兄要害他?可从小到大,待他最最良善的就是他了。
谁害他,也独独不能是他啊。
可是,谁又会在考试的笔管里面塞带字的金箔呢?即便是佛语,那也是不应该的。明文规定不能带着有字的东西入贡院内,后来还是顾淮声网开一面放了他进去。
不对......顾淮声又为什么会网开一面?
他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厉害,好像什么东西都变得清晰了些。
所以......一开始那金箔上面记载的其实不是佛语,而是能证明他舞弊的罪状是吗?
而顾淮声真正的网开一面,其实是把原来的金箔调换成了现在那写着佛语的金箔。
他说怎么这么奇怪呢,那天,监牢中的其他人都被定好了罪,可偏偏只有他迟迟不曾定罪。
他不明白,他实在是不明白,宋玄景为什么要害他。
他是真想要毁了他啊。
可是顾淮声为什么又会帮他呢?
顾淮声好像总是对他带着说不出的敌意,他起先的时候总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后来,他发现顾淮声看姜净春的眼神总是很奇怪,奇怪到他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好像也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宋玄安看着姜净春,他只觉自己喉咙干涩得不像话,他哑声问她,“你还会同我成婚吗。”
姜净春没说话,她低了头。
宋玄安又问,“你是不是去求他了?”
他能想到唯一的缘由大概就是这个了。
姜净春若不去求他,他为什么会放过他?他又看向一旁的顾淮朗,想来方才他们定是一同从顾家出来。
宋玄安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
他近乎哽咽道:“你怎么能去求他呢?”
顾淮声那是愿意帮她,而不是他。
他救他,一定是从姜净春那里要了些什么东西去的。
他哽咽得不像话,眼中都要流出了泪,“姜净春,你回答我啊,你还会嫁给我
吗。”
不说是姜净春就连陈穆清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太倒霉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差那么临门一脚可是现在呢一切都乱得不像样了。
姜净春还没见过宋玄安哭过她看得眼睛都要发酸她说“算了吧......宋玄安要不还是算了吧......”
宋玄安听到这话都要哭出来了“算什么呀怎么能算了呢?”
姜净春也回答不了他的话她也实在再看不下去他这幅样子把顾淮朗从榻上拉起来打算离开。
宋玄安如何愿意他扯住她的手臂他不依不饶道:“姜净春你怎么能撒谎呢?”
姜净春也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呀事情到了现在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也红了眼对宋玄安道:“没事的宋玄安你还会碰到其他人的这世上本来也就没有什么非谁不可的道理我们不大有可能了对不起啊。”
她的话就像是镰刀一样一层层拨开了他的血肉。
“放手吧宋玄安。”
姜净春对他说。
可是即便她都这样说了他还是执拗地不肯撒开她的手。他知道的这次一松开或许就彻底都结束了。
对不起......对不起的又不是她他要她的对不起又能做些什么啊。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姜净春。”
兄长背叛他就连她也要抛弃他吗。
“你是怕我这次考不上吗?你等等我
可不待他的话继续说出口就被姜净春打断了她说“我要嫁给表兄了。”
姜净春这话一出宋玄安所有的话就都被堵在了喉中。
她说要嫁给表兄了……
他全身的力气似乎也都被这一句话抽干手上也渐渐没了力气。
姜净春再看不下去抽回手拉着顾淮朗离开。
她的身影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直到姜净春走后宋玄安也久久没有反应视线死死地落在她离开的方向。
他的眼眶红得不像话平日里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此刻看着却如此落魄。
陈穆清见他这幅样子不免也有些担忧了起来从前他何时这般过。
她试探去问“你没事吧宋玄安。”
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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