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新婚
2025/2/21
(01)
【靳晏:怎么没把东西搬过来?】
墙上的时钟抖动一下,时针稳稳指在九点和十点之间。上午九点三十分,周穗宜收到一条久违的微信。
最后一间病房查房工作近尾声。
她按了静音键,收回手机,走出门之前,把中性笔别回胸前的口袋,温和叮嘱了声:“适当通风就行,手术刚结束,注意别着凉。”
出了这间病房,边上就是心胸外科医师办公室。一早兵荒马乱的查房结束,周穗宜回来把自己桌上那个没拆封的蟹柳饭团丢微波炉里,自己钻进更衣室换衣服。
“你这连俩月的夜班接查房班,还几个大夜连值的,”昨晚一起值班的温习宁也进来,边开柜子边问她,“身体扛得住吗?”
周穗宜刚把里面的手术服换成一件素净的蓝色衬衫,正扣到锁骨下方的扣子,偏过头弯弯唇:“还好,还能坚持。”
她话这么说,看起来却不大好。温习宁叹口气,看着眼前这位日渐消瘦的老同学。
周穗宜皮肤本来就白,眉形柔和,开扇双眼皮,笑起来淡雅温婉,温柔文气大美人一个。温习宁还记得她们刚上本科那会,同学都以为她走错系了,是不隔壁表演系来的。
现在看起来,还是漂亮得不行。只是连着俩月高强度运转让她眼下印上淡淡乌青,皮肤也多了点恹恹的白。
看上去亟需休整。
“主任这一病,老廖倒是翻天了。”温习宁替她抱不平,“就是看你没成家,孤零零一个人,什么事都塞给你。”
老廖是她们科副主任,前阵子科主任生了场大病,这两个月都在家休养,科里的各项事宜暂时统归廖副主任代管。
周穗宜和温习宁是一批进心胸外的,科室其他医生最小的都比她们大十岁,温习宁去年也结了婚,除了底下实习生,整个科室现在看上去确实就周穗宜一人单着。
“穗穗。”温习宁衣服换完了话还没说完,“你要不想想是不是哪儿得罪老廖了啊,也不能逮着你一个人薅啊。”
周穗宜正在看手机。重新看到靳晏那条问她怎么没搬家的短信,她迟疑了下,往上扫一眼,上一次的聊天记录时间是两个月前。
2月2日凌晨一点,她发的一条:【今天的套好像不太好用。】
看到这个,她想起来那天,他刚进来的时候有点涩,两个人都疼了。大概因为他回来得急,那套子又是她外卖随便买的,实在不怎么好用。
不过后来,周穗宜顿了下,后来他掌心薄茧磨得她虚软,本来就喝了一点点酒,再后来就像艘被巨浪激烈拍打过的船,在夜里沉沉地睡着了。
“穗穗?”
温习宁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周穗宜回过神来:“?”
“走什么神呢?”
“没,”周穗宜问,“怎么了?”
温习宁:“一起走吗?”
医院附近合适的房子就那么多,周穗宜跟温习宁租的一个小区前后楼,长白班的时候偶尔一起搭伴回家。
不过今天恐怕不太行,她又低头看了眼手机上那条消息,搬家的事拖了两个月,她要先去买点打包工具。
周穗宜:“你先回吧,我等会儿去趟超市。”
按灭屏幕之前,她扫见两个月前那条关于安全套不好用的回复。
【靳晏:下次我来买。】
-
从超市出来,周穗宜扯了扯身上略显厚重的白色粗针毛衣外套,长长喘了口气。
接近上午十一点钟,永辉超市门外天高云淡,早晨那一点点阴云退散,来来回回如织的行人被包裹进明媚的春日气息里。
周穗宜从里面看了一圈,最后什么打包工具也没买。溜达了几步回到家,把橱柜角落里那个中号行李箱给拽出来,太久没用上面积了一层灰,呛得她连咳了几声,缓了两秒才抽了几张湿纸巾上上下下给擦干净。
一整晚值班没阖眼,周穗宜有点体力不支。
她倒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脱力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房子是跟人合租的,她选的带独卫的主卧,一个月租金多八百,两千八百块钱。
周穗宜掰掰手指头,打从家里搬出来,住在这里是第六个年头。
房间不大,只有几个平方。东西也不多,几套四季衣服鞋子、笔记本电脑、洗护用品、各种书和打印资料、被子、食物……生活单调得可怜。
搬到一幢房子,共同应付长辈是写在那份合约书上的条款。合约有期限,她住在那边的时间也有期限,所以这些东西应该用不着都带。
不自觉眯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恢复了点力气,周穗宜随便给自己弄了份番茄浓汤面。两块钱的湿面一块钱的半个西红柿,还有冰箱里最后一个鸡蛋,放小电锅里煮煮,又是糊弄的一餐。
吃完以后她选了三套应季的衣服叠起来塞行李箱,搭配的鞋子也三双,洗漱用品塞进洗漱包,资料电脑里都有。
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她收拾好搬家需要的行李,拎着箱子锁门之前,给房东转了下一季度的房租。
……
靳晏的房子在悦澜国际,隔一条马路就是周穗宜的母校京大医学部。
所以搬过去之前,她把行李箱寄存到学校门卫,预备去实验楼看看师母。
一进实验楼有点冷森森,周穗宜进来就直奔四楼。
她导师最近好像回临床了,师母有个新课题,硕士的时候师母没少照顾她,其实比她导更亲。
站到406门口,周穗宜蜷起手指叩了两下门,敲门声在静谧的楼道里有点明显,隔了大概一秒,里边传来声“请进。”
“师姐?”
一开门,周穗宜还没找见师母人,已经有师妹认出她来。
她手按着门把,偏头看向喊她的人,是师母的学生,一起在导师家吃过饭所以认得。
另外几位没见过面的师弟师妹也抬头看过来,周穗宜礼貌地跟他们打过招呼,还没等问,已经有师弟热心地先开口:“徐老师刚接电话走了,师姐要不进来等会?”
师母不在。周穗宜迟疑了下,把手里拎的门口西点店里买来的几份小蛋糕递给坐门边的沈师妹。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往后退了退。
“没事的,我们这会也不忙,师姐进来帮我们干活得了。”
周穗宜大四就上临床了,哪会这个,知道对方在开玩笑,扬扬唇角笑着摆手。
几个面熟的师弟妹客套了两句,周穗宜准备带上门,沈思甜挥挥手:“师姐下回见。”
待周穗宜一走,沈思甜把蛋糕放一边,听见有个男生问:“这个师姐好漂亮,之前好像没见过?”
有人秒懂潜台词,不留情面地拆穿:“看人漂亮你就来劲了。”
“你就别惦记了,”沈思甜语气有点儿酸,“这可是你林师哥的求而不得。”
林书淮是他们大师哥,现在博三。徐老师的研究生一波接一波,每届都有女生前仆后继,只是无一例外全被拒了。
前两年有一阵林师哥很失魂落魄了一阵,一来二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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