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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金铃

小说:

殿下她说我们不可能

作者:

盛盏月亮

分类:

穿越架空

姜云尔开弓一箭射得实在是漂亮,也给了那群对长平殿下颇有微词的人来自雁州的震撼,他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承认,这位云麾将军确实是有实力的,她担得起云麾骁骑的无上称赞。

郑又陈被这一箭的爽快利落惊到,其实不久前父亲告知他让他接近长平殿下,他心里有十分不满意,他一向自诩武艺卓绝,自然看不上这位名头好听的公主将军,但是迫于父亲的施压,以及日益淡没的郑家,他决定听从父亲的安排,去讨好长平殿下。

郑又陈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勇毅侯三代袭爵,到郑又陈这一代便是郑家最后一位侯爷,父亲眼神实意他上前,箭术他一向在行。

郑又陈取了弓箭,正欲拉弓,却有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按住了他的箭弦,顺着胳膊看过去,是一张笑得十分和善的脸,是齐国的使臣兰萧。

郑又陈不解地看着他,等着兰萧的解释,兰萧弹了一下箭弦,箭弦晃动发出微微的震颤,“只是这样比箭未免太过单调,这位公子可否要与小臣玩点新奇的玩意儿?”

“你叫我郑又陈就行,你想怎么比?”

方才兴致缺缺的姜云尔听到兰萧的提议倒是很想见识一下,狡猾的兰萧大人又想了什么损招。

果不其然,下一刻兰萧清雅的声音扬起,冲着她来的。

“烦请借殿下腰间金铃一用。”

这只金铃么?

也不是不行。

齐霜得到她的首肯后,解下了金铃,兰萧正双手抬起想要接过金铃,齐霜却没有动作。

姜云尔的声音适时响起,“借用金铃可以,兰大人先饮三杯吧。”

兰萧面前多了三只碗口般大小的夜光杯,杯中均盛满了琥珀琼浆。

兰萧心下泛酸,却又裹着一丝夏日凉露般的甜,她对他,还是与旁人不一样的罢。

兰萧举起酒杯,甘之如饴。

“兰大人好酒量,到底是怎么个比箭法?”

兰萧并未作声,转身走向了大安宫的一方亭台上,这处亭台名叫“思源亭”,从宫外引进大安宫湖内的活水便是从思源亭下方流经,今日为了显示皇家风范,就连角落里这座不起眼的小亭台上都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宫灯,亭台中间悬挂的是一盏绘有遮面仕女图的八角宫灯,将这座亭台映衬地流光溢彩。

兰萧将姜云尔的金铃系在了这盏宫灯下方,吩咐身边的侍从挂好宫灯。

“你我各执三箭,在保证宫灯未射落的情况下,须让金铃掉入下方插花的玉壶春瓶中,郑小公子,如何?”

玉壶春瓶是宫里惯用来插花的玉瓶,细长颈口,况且今夜秋风习习,金铃不断在秋风中悠荡发出泠泠的响动,更是难上加难。

郑又陈向来在京城一众公子中自诩箭术出众,又是在北齐一干使团面前,他不能退缩,陛下和长平殿下都在看着,郑又陈咬了咬牙,直接张弓搭箭,“我只须一箭便可。”

“好!不愧是勇毅侯独子,胆量非我等常人可比。”

不知是谁带起了头,将思源亭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开始为郑又陈鼓劲。

郑又陈终于下定决心般,一支箭离弦而去,却是连带着宫灯一起掉落了下来,遮面的侍女被箭横穿,宫灯被箭撕裂成不规则的两半,金铃掉落在玉壶春瓶中,与金铃系在一起的那一半宫灯将玉瓶带着歪倒在石桌上,裂成无法拼凑起来的几片残缺瓷片。

嘈杂的人声霎时间消失,无人出声。

寂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兰萧起身打破了这份寂静。

众人只见他蹲下,捡拾起了金铃,用袖子细细擦去金铃上的瓷片碎屑,又一脸惋惜地拿起那盏破裂的八角宫灯,嘴中不知含糊地说着什么可惜了。

郑又陈终于回过神来,他虽把金铃射入了玉壶中,但终究是射偏了一寸,把八角宫灯射裂了开来,“陛下,微臣无能,未能——”

“无妨,取乐而已,郑小公子不必太过自责。”

“诸位继续。”

楚帝说完便领着一干人离开,去观看其他公子的比试了。

这一下子围观的人走了个七七八八,兰萧欲吩咐手下再次将金铃系上,郑又陈却略一拱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兰大人不必再费功夫了,在下武艺不精,已然是输了。”

兰萧扬起了眉头,倒高看了一眼这位勇毅侯独子。

“还请公主示下。”兰萧手里还拿着那盏破了的宫灯,宫灯下方的丝绦随着他作揖礼的双手晃动,眼睛神采飞扬地看向了姜云尔,俨然一副志在必得的小人行径。

“兰大人胜。”

姜云尔轻飘飘留下四个字,便转身往公主帷帐处走去,宽松的衣袍随着她的动作猎猎作响,在中秋的酒色中渲染了几分醉意,兰萧倚在思源亭的栏杆上,望着月下行人的匆匆,手中摹挲着金铃,顺着金铃上面突起的纹路勾勒着这些年的思念,熟悉的触感让他飘忽了半夜的心终于沉沉落了下来,落在大安宫的湖面上,砸出一片水花,兰萧低着头兀自笑了。

有人在拽他的袖子,他把袖子从那人手中认真地一点一点抽出,将被攥出来的皱纹细细抚平了,那人握了握空了的双手,十分不满地喊了声,“舅舅”。

兰萧蹲下身子,冲着赵师乾摇了摇头,温柔地在赵师乾的头顶上摸了摸,“乾儿,要想你和你娘好好地活着,就帮舅舅找回你舅母。”

赵师乾不懂兰萧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乖乖地点了头,“我都听舅舅的。”

“跟好舅舅,咱们去跟楚国的公子们比比拳脚。”

兰萧把破裂成两半的宫灯扔进赵师乾的怀里,赵师乾赶忙抱紧了,跟上他舅舅的步伐。

阿娘说了,凡事都要听舅舅的。

姜云尔无心观看诸位公子射箭弈棋,跑去跟姜长安姜长乐喝酒。

她今夜喝的实在是太多了,齐霜都忍不住提醒她,但最后还是收回了劝告的话语,侧身吩咐侍女去煮醒酒汤。

姜云尔双颊飞满红霞般,微微笑着听姜长乐控诉某个侍郎家的小公子天天在她面前晃,惹得她烦得不得了,本以为今夜是为了给姜云尔选驸马,她不必再看见那个讨厌鬼,可没想到他还是跟过来了,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才有了现下的一幕。

姜云尔看着眼前手舞足蹈气急败坏细数侍郎家小公子劣迹的姜长乐,与旁边一丝不苟、时刻保持皇家公主仪态的姜长安倒是不一样,这俩同胞姐妹,性子倒是完全不同。

“你们知道赵牧方才寻我,是要做什么吗?”

姜云尔和姜长安齐摇头,示意姜长乐往下说,“他邀我去天庆山骑马!”

姜长安倒是少见地哼笑了一声,“他竟然不知道你最不善于骑射了么?”

姜长乐身量纤纤,比姜长安低了半个头,姜云尔见她手腕纤细,被系带系住的腰怕是不盈一握,赵牧邀她一起骑马,真真是阿谀不成反被嫌了。

“但是我答应了。”姜长乐咬牙狠狠地说。

“该死的赵牧用二姐激我,他说二姐在战场上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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