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下韬晦之计,谢卿池的言行便彻底“放纵”起来。
他不再终日留在皇陵主院,而是频频策马前往离皇陵最近的那座小镇,且目的地明确——怡春院。
起初是白日里去,后来便是夜不归宿。皇陵的守卫和仆从们私下议论纷纷,都说王爷这是彻底放浪形骸了。竟将太后罚他守陵的惩戒全然抛诸脑后,终日流连于那等烟花之地。
消息很快便如野草般疯长,传得沸沸扬扬。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昔日冷面阎罗般的摄政王,竟成了怡春院的常客!”
“听说一掷千金,就为博那头牌小桃红一笑呢!”
“守陵?我看他是去那边‘快活陵’还差不多!”
“看来是被夺了权,心气散了,只能在这些事上找补喽!”
这些议论自然也传入了慈宁宫,太后听着心腹太监的禀报,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得意。
“哦?他竟沉迷于秦楼楚馆?”太后拨弄着翡翠护甲,嗤笑一声,“哀家还以为他有多大的骨气。看来没了那身**袍朝服,他与那些纨绔子弟也无甚区别,甚至更不堪些。”她完全没想到,或者说根本不屑于去想,那个被她认定已“处理”掉的江若璃还可能活着并留在谢卿池身边。在她看来,谢卿池此举,纯粹是失势后的颓废放纵。
“皇陵那边可还安分?没什么异常吧?”太后随口问道。
“回太后,安静得很。除了王爷每日出去……寻欢作乐,并无任何异动。送去的公文也大多原封不动地堆着。”太监恭敬回答。
“嗯。”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是真的认命了。也好,省了哀家许多麻烦。永宁那边呢?”
“郡主殿下依旧闭门不出,听闻身子越发不好了,御医去看过几次,说是忧思过甚。”
“让她病着吧,只要到时候能顺利上花轿就行。”太后冷漠地道,“和亲事宜加紧办,北境那边也催一催。”
“是。”
太后挥退了太监,心情颇为舒畅。谢卿池的自暴自弃,让她感觉彻底拔除了一根心头刺,连带着看窗外那几盆牡丹都觉得格外娇艳。
然而,太后并不知道,每一夜,当谢卿池在怡春院那间最奢华的雅间内“醉生梦死”时,真正的棋局正在暗中进行。
丝竹管弦、莺声燕语只是最好的掩护。慕风总能找到最隐蔽的时机,将加密的密报送入看似沉醉的谢卿池手中。
“王爷,北狄消息已散播开。三王子近些日子反应激烈,与长兄冲突日增。”慕风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外面的歌舞声淹没。
谢卿池慵懒地倚在软榻上,怀中搂着精心打扮的小桃红,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酒杯,眼神迷离,仿佛已醉。但口中发出的指令却清晰而冰冷:“让我们的人再加把火,把王子私下抱怨老王昏聩、急于继位的言论漏给北狄王。”
“是。”慕风记下,又道,“永宁郡主问下一步该如何?太后催得紧。”
谢卿池就着小桃红的手饮下一杯酒,含糊道:“告诉她……病重些,晕厥几次,尽量拖。另外……”他瞥了一眼窗外,“让暗卫设法接触一下北狄使团里的人,探探他们对这和亲的真实态度。”
“属下明白!”
慕风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下。
谢卿池则继续他的“表演”,与身边的美人调笑饮酒,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只有在他偶尔抬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时,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精光,才泄露出几分他真实的清醒与算计。
小桃红虽不知具体发生何事,但也感觉到了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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