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一片死寂,只有谢卿池压抑痛苦的喘息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交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若璃看着他惨白的脸,还有嘴角那抹刺目的鲜红,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
“都出去。”她的声音打破了凝滞,抬眸扫过门口肃立的慕风,道:“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
慕风看了眼仍在与寒毒抗争的主子,有些迟疑。
“出去!”江若璃声音陡然转厉,惯常伪装的柔弱眼眸此刻锐利如刀。
慕风对上她的视线,又瞥了一眼显然无力下令的王爷,最终一挥手,带着人迅速退了出去。
地窖内只剩下两人,以及墙角气息奄奄如同死狗的乔锦。
江若璃迅速扫视四周,目光落在被谢卿池扔在地上的长剑,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俯身拾起。
谢卿池艰难地抬眼看她,剧烈的咳嗽让他说不出话,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江若璃单膝跪地,与他平视。伸出自己的左手,在谢卿池的注视下,握住那柄长剑,毫不犹豫地划向那已经被粗绳磨伤的手腕处。
“呃!”锋利的剑身将皮肉割得更深,殷红的鲜血如同小泉般汩汩涌出。
剧痛让她眉头紧蹙,但她动作毫不停顿。她将流血的手掌直接递到谢卿池紧抿的唇边,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张嘴!咽下去!”
谢卿池震惊地看着她,那股温热腥甜的气息近在咫尺,体内肆虐的冰寒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咆哮着渴望靠近这热源。
理智告诉他这荒谬至极,但身体的本能和对她的信任,让他依言微微张开了紧咬的牙关。
温热的血液顺着唇缝流入他冰冷的口腔,滑过咽喉。
奇迹般地,那股几乎要冻结他五脏六腑的极寒,在接触到这血液的瞬间,如同烈火融冰般,开始迅速消退。
这让他忽然想起初见江若璃的那一晚,他寒毒发作后被她解毒时的感觉,和如今一模一样。
可江若璃如今已不是处子之身,为何还能**他的寒毒?
谢卿池急促的咳嗽骤然平息,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若璃,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猛地撕下自己玄色大氅的一角内衬,不由分说地包裹住她流血的手腕,替她包扎止血。
“你……”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别说话。”江若璃抽回手,自己用布条快速而熟练地缠紧伤口,脸色因失血而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沉静,“先离开这里。”
“慕风!”谢卿池对着门口吩咐道:“将乔锦带回地牢严加看管,回府。”
回城的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身微微颠簸。车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羊角灯,光线昏黄,映照着两张同样苍白却心思各异的脸。
谢卿池靠在车壁上,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的江若璃身上。此时她将包扎好的手搁在膝上,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让她有些疲惫地微微蜷缩。
“本王曾听闻,西域有一种奇蛊,可解百毒,甚至能压制寒毒这般奇症。只是……”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开口,谢卿池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情绪。
“……据说此蛊每动用一次,对宿主的反噬便重一分,直至……油尽灯枯。”
江若璃的心猛地一跳,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昏黄的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乖巧地垂在眼下,遮住了瞬间翻涌的复杂情绪。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侧过头,避开他过于锐利的审视,轻轻反问:
“王爷不是许久未曾发作过了吗?此次……怎会忽然发作得如此凶险?”
谢卿池看着她刻意避开的侧脸和那抹难以掩饰的倦意,眸色更深。他沉默了片刻,才低沉地开口,“过去发作,自有其规律时辰。但若心绪激荡过甚,气血逆行,这寒毒,便会挣脱束缚,提前反噬。”
心绪激荡过甚……
江若璃的身体微微一僵,是为了救她,得知她身处险境,他才……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沉重感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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