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渡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王珞宁悄悄从沙发上起身,猫着身子凑到了路炀的身边。
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
路炀皱眉:“大小姐,这我的水。”
王珞宁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
“一直都是。”路炀从她的手里拿过杯子,又给自己倒了杯别的,“你也不怕是杯高度酒。”
“小看我?”
王珞宁发狠的冲着她的腿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路炀倒吸了一口凉气,“祁南真是没说错。”
祁南叼着根未点燃的烟,从后厨回来。
与王杰宁的电话刚刚结束。
“杰宁在路上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珞宁妹妹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我去跟后厨说,再加点。”
王珞宁摆了摆手说:“没有了,谢谢祁南哥。”
“行。”
祁南也不跟她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谢津渡的旁边,手撑着脑袋,一脸求表扬的样儿。
“老谢,你该怎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
“你地库里那辆Vanquish还在吧,让我开开。”
谢津渡连眼皮都懒得抬,似乎是早就想到了祁南会要什么:“明天有空去地库拿钥匙。”
“得嘞!”祁南欢呼。
王珞宁看在眼里:“他疯了?”
路炀抿了口酒,附和道:“狂犬病,小心被咬。”
祁南耳听六路,在长沙发上一个翻滚从南到北,揽过路炀的脖子给了一记锁喉,“我要是狂犬病我第一个咬死你!”
……
温颂宜下班回到家,发现陶诗诗还没回来,回来的路上收到陶诗诗的消息,今天的晚餐,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了。
温颂宜走到冰箱前,原本空荡荡的冰箱在陶诗诗来后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要不要下碗面呢?
温颂宜纠结着走进了厨房起锅烧水。
陈黎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她要不要试一下呢……
温颂宜久违的打开了微博,自己曾经的设计依旧在增加点赞量,评论区也有不少人问她什么时候再更新,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自觉的开始轻微的颤抖。
跟汤姆猫的聊天框也停留在了上次的报备,温颂宜一直知道他很忙,两人同时在线的时间并不长,大多数更像是早期的笔友。
她渴望得到关心,被理解,被再度支持。
汤姆猫给予了她想要的一切。
顺颂时宜:我还是入职了虹霁,老板很信任我,总监也很看好我,今天还问我,要不要尝试设计订制单,我想尝试一下,但我的右手……我害怕……如果设计不好……会对不起他们的信任吧,你说,我要不要接。
温颂宜在打字框删删减减,发送键如千斤重,不敢按下,锅里的水开始沸腾,提醒她时间的转瞬即逝。
她狠下心,点下了发送键,将手机收了起来,等待着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面条刚刚下锅,手机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温颂宜看着锁屏界面弹出的消息。
富贵家的汤姆猫:大胆的去做吧,你还有我。
温颂宜:好。
得到回复后,温颂宜就给陈黎发了消息,她想要试试。
……
谢津渡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他的尚方宝剑,终于舍得出鞘了。
王珞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看着谢津渡思考:“谢哥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恋爱了?”
祁南将手里的扑克全部扔出,飞机春天听着王珞宁的话瞄了眼谢津渡,啧了一声:“他变态了。”
“啊?爱上了非人类?”
“爱上了小学妹~”
王珞宁震惊,压低声音问道:“我要有嫂子了?”
路炀将牌收在了一起,放在一旁,“差不多?但是什么时候是就不清楚了。”
王杰宁风尘仆仆的赶来,微喘着粗气推门而入:“抱歉,工作日晚高峰,路上有点堵。”
“王杰宁!你太慢了!”王珞宁起身,两步并一步的抱了上去,直呼大名以表不满。
被突然包住的王杰宁脑子懵懵的,手却下意识的环抱住了怀里的王珞宁:“珞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家里说?”
“这不是想你们了么,回来看看。”王珞宁声音闷闷的,染上了点点哭腔,随后推开王杰宁,抹了把脸,补充道:“顺便当个伴娘。”
“赵书澜的婚礼吗?”
一旁的谢津渡突然出声问道。
“对呀,澜澜前段时间来英国玩儿,我们就约了一下,突然聊起这件事,我想着反正下半年我也没什么事,顺便回国来看看你们~”
王杰宁摸了摸眼前小姑娘的头:“真是长大了哈?”
王珞宁拍走了在脑袋上作乱的手,“你一共没比我大几分钟。”
王杰宁问:“赵家最近怎么了吗?”
“没怎么。”谢津渡摇了摇头:“先吃饭吧。”
……
陶诗诗面试结果并不如意,大学时期的她知之甚少,没有人教她在社会的生存,消息的滞后性带给她的只有错过一切,温颂宜的到来将她从这一切悲剧里拉了出来,可太迟了。
她依旧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所谓的目标都没有。
仅仅是个实习机会,都让她看到了所谓的阶级差距。
陶诗诗将眼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杯子被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却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还未到深夜,missW一层是民谣驻场,陶诗诗坐在吧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理智在酒精作用下一点一点被稀释,身边偶尔有人来搭讪,她只是傻笑的问到:“怎么,我喝了这杯,你给我发工资吗?”
陶诗诗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在酒吧里引起的连锁反应。
如躲在避难所的青楼女子被翻了出来,却来者不拒的依旧接客。
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陶诗诗觉得闷,试图将人遣散。
常驻在这一代的混混小子将身边的人一一赶走,一口浓烟吹在了陶诗诗脸上,手里拿着杯威士忌推到了陶诗诗面前,点点猩红落在了陶诗诗的手上,烫的后者瑟缩了一下。
他问道:“呦,新来的?给你两百,陪哥几个玩儿玩儿怎么样?”
陶诗诗刚准备开口,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直接吐在了那人身上。
小混混猛地向后撤去,看着身上被吐满了污秽,忍不住爆了粗口:“沃日你个臭娘们,吐老子一身!”
躲在不远处的小弟看到这一幕赶紧跑了过来,拿纸开始擦:“你们保洁呢,还不赶紧叫人来打扫一下,真特么扫兴。”
小混混直接将上衣脱了去,将酒留在了吧台,上手扶住了陶诗诗:“走吧,扶着她直接去楼上小包厢。”
递给了自己小弟一个眼神,后者瞬间心领神会,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陶诗诗准备往二楼走去。
下楼加菜的祁南正巧与之打了个照面,小混混嘴里不断嘟囔着不堪的话,偶尔几句飘入了祁南的耳朵里。
祁南皱眉,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眼那一行人,中间的女孩穿着眼熟,但他有些行不起来,只以为是自己记忆错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见过相似款式就去了后厨。
路过一楼吧台,听着调酒师在跟保洁唠嗑。
保洁收拾着残局,发现了放在角落的帆布包:“这包是谁的?”
阿冰忙着调酒,对当时的情况有些模糊,只知道坐在这儿的小姑娘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朋友:“应该是刚才那小姑娘的吧,啧啧,喝了五六杯是有,好像被朋友扶去楼上包厢了。”
祁南凑上前去,一把夺过了那只帆布包,最上面赫然是陶诗诗的个人简历。
阿冰跟祁南打着招呼:“诶,南哥,您今儿怎么亲自来了。”
“这人来多久了?”
阿冰回忆:“差不多四点左右就来了,六点多开始喝的。”
“就她一个?”
“嗯,就她一个。”
回想起中午时女孩子的状态,明显不像是常来酒吧的主儿,又怎么会认识那样的朋友?
“特么在我的地盘上搞这肮脏事。”
祁南也没了去后厨的心思,拿着那包重新回了二楼,准备下楼透气的谢津渡看着折返回来的祁南,“这么快?”
"给你的温颂宜打电话,告诉她,她的朋友出事了,我说的。"
祁南将包扔给了谢津渡,将墙上的装饰品棒球棍用力拿了下来,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几人去的包厢。
开始疯狂砸门。
路炀几人迟迟等不到人,也下楼寻了过来,看着在走廊上的谢津渡询问发生了什么,谢津渡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后,走到了二楼的露台。
给温颂宜打了通电话。
温颂宜吃完了那碗没有什么味道的白水煮面,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给自己涂抹烫伤膏。
那支烫伤膏是中午谢津渡给的那支,但她走得急,落在了会议室里,还是临近下班时,谢津渡的秘书给她送过来的。
想起李巧那时候打量她的眼神,温颂宜就浑身发毛。
手心里的药膏还没揉开,电话声响了起来,温颂宜下意识接了起来,就听见谢津渡说道:“有时间么,来一趟missW吧,你朋友出事儿了。”
“我朋友?”她有什么朋友是谢津渡认识的?
“祁南说的。”
祁南?陶诗诗!
“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谢津渡思考了没有两秒,转身决定下楼:“我去接你。”
温颂宜挂断电话,将药膏随手放在了一旁,从玄关处随便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匆匆出了门。
趿拉着拖鞋就出了门。
夏夜的晚风燥热,温颂宜楼下来回踱步,直到谢津渡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换了辆车的谢津渡温颂宜没能认出来,车窗降下时,温颂宜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
“上车。”
谢津渡将车门从里面推开,温颂宜想也没想直接坐上了副驾。
“诗诗她还好么?”
谢津渡单手扶着方向盘,言简意赅:“你先别急,具体情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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