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昼恒在向方柏嘉确认。
“……”
方柏嘉一下就被他弄熄了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误解了对方,抑或这只是汤昼恒随口编造出来哄他的谎话。
事到如今,他也根本分不出这人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借口。
方柏嘉心情正差,又急躁地yu火中烧着,懒得再去揣摩这些细节,听对方这样说,立刻决心还是先满足自己身体此刻的诉求要紧。
破罐破摔,不耐烦道:“让你进就进,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半分钟后,方柏嘉差点没骂脏话。
心里只飘过一行字:原来人真的不是没可能在床上被*死。
他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发出艰难的倒吸冷气声。
“疼?”汤昼恒见状问他,“是不是还是不行?”
“……”
他再说不行,岂不是违背了方柏嘉刚才的豪言壮语,打自己的脸。
方柏嘉硬着头皮死要面子,咬着后槽牙道:“没事,你继续。”
说话声像蚊子哼哼,刚才还很红润的脸也白了不少。
汤昼恒不知是不是看出他的口是心非,没有拆穿,俯下身把方柏嘉抱在怀里:“受不了就跟我讲。”
……
这个夜晚过去得十分缓慢。
他们都变成了地图,被彼此一个地点、一个地点地安上踏足过的旗帜。
方柏嘉手搭在汤昼恒的肩上,触到他后背因为热意微微濡湿的汗。Alpha隆/起的肌群像辽阔壮丽的山脉,底下奔涌着沉静而又澎湃的岩浆。
方柏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蒸发。
不知过了多久。
晕眩的感觉传到大脑,意识迷蒙间,方柏嘉迷迷糊糊地叫:“老公……”
几乎是条件反射、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一声。
那一刹那,房里的一切仿佛都在离他远去,心跳如雷,耳边全是鼓噪的杂音。
年轻男性特有的清脆磁性的声线,也因为当下特殊的情境而带上沙沙的伴奏。
周围忽然落针可闻般安静,静到方柏嘉甚至能听见自己那声“老公”的尾音像枚羽毛般在面前的空气里飘落。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一同被施展了定身术般地顿住。
他听到了,他也知道他听到了。
目光相接,汤昼恒似乎从方柏嘉的眼神里看出来事情败露后的惊慌。
方柏嘉瞬间抿住双唇,像很后悔喊出了这两个字般闭紧了嘴巴。
因为心虚,只和身上的人对视了半秒就飞快移开事先,勾着汤昼恒把他带下来,像存心要把着这块盖过去似的,嘴唇软软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还要。”
仿佛这样就可以当做刚才那件事没发生过。
殊不知在汤昼恒看来,越发成了他藏有秘密的证明。
心中念头一晃,alpha的眼神闪动片刻,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汤昼恒脑海里的念头乱糟糟地缠成一团,很想再多思考片刻,只是他和方柏嘉实在过于契合,汤昼恒的思维还停在原地,心神已然被对方温热的躯体带走。
然而在这之后,不知为何,酒店房间中的氛围再度变得有些沉默和诡异。
经过叫老公的突发意外,两人一个懊恼,一个心不在焉,都想装不在意,尽管依旧打得火热,周边的空气却明显变得比之前稀薄又冷淡。
才到中途,方柏嘉就忍不住地哭了。
首先觉得很丢脸,一下在汤昼恒面前把所有秘密都暴露出来,以后没脸见对方了。
其次感到很失败,他在汤昼恒那里的魅力居然如此稀薄,他伪感期不舒服,还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求对方,汤昼恒才肯*他。
最后还有一大部分是被*爽的。
这部分不提也罢。
总结下来就是,躯体上是舒服了,但心情很不美妙。
被弄急了,方柏嘉的嗓子眼里憋出一记带哭腔的呜咽,泪也像珠子一样往下落。
察觉到眶周有湿漉漉的液体涌出的那一刻,方柏嘉整个人都呆住,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
汤昼恒:“……”
身上青年的动作也跟着顿住一瞬。
“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你弄的!”察觉到对方的眼神,方柏嘉尴尬又羞愤地侧过头,努力想把脸埋进一旁的被子里。
越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泪腺,就越忍不住,才刚有一滴掉出,新的一滴又在眼尾生成,沿着前面的水线滑落。
汤昼恒没有说话,看出方柏嘉不想提起这茬,沉默过后,忽地整个人都覆上来,以一个更紧密的姿势把方柏嘉面对面抱在怀里。
汤昼恒的脸就埋在他的颈窝处,这个姿势,刚好能让他们看不到彼此。
方柏嘉神智朦胧地思索着这算不算对方好意帮他缓解尴尬,没过多久,就被汤昼恒侧过头撬开他的嘴唇和他缠吻。
亲得他喘不过气,憋了半天脸都红了,讨饶似的将头歪到一边,用一脸迷蒙的表情张大嘴呼吸。
结果还是逃不过,被汤昼恒不吱声地追上,舌头钻进来掠夺个遍。
好凶。
不知为什么,这回的汤昼恒动作额外的用力,像要把方柏嘉整个都吃进肚子里去似的亲着他的软唇,吸/吮得他的嘴巴发出那种很水很润的啧啧声。
他太过专注于和他亲吻,导致忘记了自己原本在做的事。
方柏嘉忍了一会儿,依旧无法忽视,忍不住回搂汤昼恒的身体。
察觉到汤昼恒停下动作在看自己,他眼下那块的肌肤愈发红润,抬手去捂对方的眼睛,因为不久前还发过脾气,故作凶狠地警告他:“不许看!”
顿了顿又说:“你快点儿……”
……
*
方柏嘉虽然是alpha,理论上说要比omega更耐*,但毕竟是第一次,两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保护伞用掉了第三个后,汤昼恒没有再做,穿上衣服,下床到桌子边给方柏嘉找水喝。
方柏嘉感觉自己简直像是喷泉,结束后又累又渴,人都脱了水,抱着汤昼恒给他拿来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灌。
简单清理了下身上,床单湿得太透,已经没法睡了。
汤昼恒要打电话叫人来换布草,方柏嘉不让。太害臊了,这个画面,岂不是谁来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自己再怎么样也是明星。
“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在浴室里等一会儿。”汤昼恒说。
方柏嘉还是不乐意。
保洁在外面换着床单,他在里面躲着,那他成什么了,搞得跟自己见不得人一样。
总之就是怎么想怎么诡异。
汤昼恒说一个选项他否一个,最后只好道:“我在这层还定了一个房间。”
酒店空房很多,汤昼恒来时在前台重新订房,特意要了同一个楼层的房号,两房之间的数字也没隔几个,找过去很方便。
方柏嘉这才同意,拿着汤昼恒给他的房卡,到了新房间干净的大床上躺下休息。
走得匆忙又晕头转向,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个敞开的行李箱扔在房间里。
汤昼恒担心会有酒店工作人员乱碰,返回去检查确认,才发现他的箱子没锁。
里面鼓起的衣物和杂七杂八的日用品堆成小山,将箱子盖撑得爆开,那只被扔进去的暗玫红色包装盒也不知什么时候沿着“山体”滑落下来,掉到旁人一眼就能看到的拐角边缘。
汤昼恒刚想顺手把行李箱给他盖上,视线瞥到这抹异色,忽然就想起自己当时因为听到了方柏嘉疑似摔倒的声音,刚进卧室时的瞬间——
有那么几秒,汤昼恒以为他的嗅觉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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