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垂垂。
阴了一天的京城,临到夜里,终于开始簌簌飘雪。
云清川在客栈中醒来时,口中还叫着絮儿的名字。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睁眼打量着这陌生却奢华的客栈,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等眸光落在一旁的连雍与蕈月身上时,回忆缓缓涌上……
面色陡然巨变。
“你们!”
他想起来了,絮儿身陷险境,他准备救人时,被蕈月从后面打晕!
事情已经发生,再责怪这两人已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两人将他打晕,是为了救他的性命,从他们的角度来讲,这么做合情合理的。
可……
絮儿是他的妹妹啊!
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若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那他拼了命地往上爬,百般筹谋又是为了什么?
猛地从床上起来,云清川一刻也不敢耽误,步履虚浮地朝门口走去,准备租辆马车立刻折返寒山寺!
却被蕈月叫住。
“公子且慢!”
云清川手落在门沿上,修长似竹的指尖,与那灰褐色的雕花门柄,紧紧贴合。
“蕈月郡主有何吩咐?”
话中,带了一点冷意和锋芒。
出门之前,他特意交代了蕈月。
今日梅花节上,各方暗流涌动,让她带着絮儿避开人,流,早点下山,不要牵扯入不必要的纷争中。
可这位蕈月郡主,自己囫囵吞的回来了,竟把絮儿给弄丢了!
他怎能不怨?
蕈月听出了他话中的冷漠之意,眼底也露出一抹神伤。
但很快,又抹去那点不该存在的情绪,劝道,“我们已联系上了绿芜,她已回京城了,约莫也快到客栈这边了。”
“清絮的行踪,绿芜了如指掌,与其您这般不管不顾地冲上寒山寺,身陷险境,倒不如等上须臾,等绿芜过来了,一问便知。”
云清川脚步顿住。
绿芜回来了?
他看向一直沉吟不语的连雍,后者虽眉头紧皱,思索着今日的损失,可迎着云清川的眼神,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安抚道,“绿芜虽性格有些执拗,但却是自己人,也信得过,
想来不会对你妹妹做些过分的事。”
“你妹妹在何处等她来了一问便知。”
“倒是云兄你身为一个男子不要总是被家中的女眷牵绊若这般瞻前顾后有了自己的软肋将来被有心之人拿捏利用……只怕会让你束手无策啊!”
云清川闻言冷笑一声眸中带着一点淡淡的锐利。
“自上了你这条船我云某便知这条路只能向前不能后退既如此云某只会拼了命的往上爬绝不允许自己掉下来。”
“若有人敢对絮儿不怀好意将那人废了便是。”
“若有官职更高者拿絮儿威胁云某将他踩下来便是!”
狭长的双眸泄出冰冷的锋芒。
好似隐在暗中的野兽露出了那一闪而逝的獠牙。
这样的云清川……蕈月看着他有一瞬的恍惚。
忽然有些羡慕清絮了。
如果当年王府被灭自己沦落逃亡时也有这样一位兄长是不是后来的那些风霜雨雪……也都不必经历了?
……
一桶热水一桶搀着雪的冰水。
云清絮浑身燥热的时候便跳进冰水里。
等冻得快要昏厥的时候再回到热水中。
云清絮在这样的冷热交替之下不由想到……
这么折腾下去她的迷毒是解了这条命也差不多交代在这里了……
隔着窗户一身青衣的李渊抱着一捆柴火扔进那火炉之中一边烧火一边铲雪。
保证冰水与热水的供应。
他曾读过许多书医书、算术、杂经
知道世间这种春迷的药物大多是混进血液之中再由血液传递给身体的每一处部位每一个器官最后控制人的大脑。
等药效发散了排出去了人也会恢复正常。
冰水用来遏制那冲动。
热水用来帮助血液流动排除那些迷毒。
按照书上的说法约莫三五个时辰就能排泄干净。
只是……
他担心云姑娘的身体撑不住啊!
可这种事他也没办法帮忙他若敢过去帮忙只怕……
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忙碌而生的汗水看
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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