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川拔出堵在她口中的纱布,眼角眉梢尽是森寒的冷意。
“我只问这是不是你的人,她做的事你认不认。”
绿芜一看见林从鹤,泪水便滚了出来。
口中的纱布被拔,出来后,顿时哀切地道,“三爷……救救奴家……”
二人彼此是红颜知己,相知相识多年,虽未有肌肤之亲,但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彼此尊敬,彼此信任。
往常在越秀楼五百两银子才能听一首曲子的绿芜姑娘,哪回见了不是头戴珠钗,身披碧衣,翩然若仙。
举手投足,绰约温婉。
何曾如此狼狈!
林从鹤看到这样的绿芜,眼底皆是震惊和疼惜,快步走来,手忙脚乱的解开了捆绑在绿芜身上的绳索,又揭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再看云清川时,满眸皆是怒意。
“云兄此举何意!”
“你我之间有嫌隙,你冲林某来便是,你为何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云清川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举动,被林从鹤的无耻之言给气笑了。
“弱女子?你怎么不问问你口中的这位弱女子做了什么!”
“她将人诓骗给人下药是弱女子吗?”
“她胆大包天将舍妹送到你的床上是弱女子吗?”
“身为女子,从事什么行业暂且不提,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念,跑出来祸害旁人,她还敢自称弱女子?”
“我且问你,絮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她如此嫉恨,非要在婚前毁了她的清白和名誉!”
云清川一腔怒火发泄出来后,不仅是林从鹤,就连柳叶和月牙都被惊住了。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心底同时浮起一个念头。
完了。
昨夜小姐早早跟着蕈月姑娘出门,却直至深夜都不见人影,她们二人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半夜公子满身煞气地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关押在柴房,告诉她们小姐之事不必担忧后,她们也不敢多问。
谁曾想,早上一觉醒来,双方一对质,她们才知道天塌了!
王爷可是吩咐了,若小姐伤了一根手指头,她俩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如今……何止是手指头的事!
柳叶和月牙齐齐看
向那窝在林从鹤怀中的绿芜,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此女给掐死了事。
这个害人精!
趴在林从鹤怀中的绿芜,正擦着泪时,忽然感受到两道带着恨意的视线。
她身体更瑟缩了两下。
配上褴褛的衣衫和身上的伤痕,我见犹怜。
林从鹤顿时心生怜惜,看向濒临在暴怒边缘的云清川,犹豫地开口。
“云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云清川看着仍在为绿芜辩解的林从鹤,只觉得自己从前瞎了眼。
怎么就觉得这是个可以担当和信任的人呢?
怎么仅凭几面之缘,就草草为絮儿许了一生呢!
他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跳动,“是不是误会,问问你怀里的贱人便知。
“在门口堵你,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云某还没那么闲!
“云某只是想知道,昨夜到今日,你是否见过絮儿?可有她的消息!
昨夜,绿芜给絮儿下药的事情暴露之后,连雍便已差了暗哨,沿着京郊寻找。
云清川将绿芜塞回府中后,也跟着找了一夜。
却没有半点踪迹。
京外雪下的那么大,就是村庄都快被雪花淹没了,更别说一匹马过的痕迹了。
一夜未眠的云清川,想到了涉事其中的林从鹤,心底存了一点期许。
也许,絮儿被旁人带到了林从鹤那里……
无论絮儿遭遇了什么,只要能平安回来便可!
所以,他才在林府门前堵门。
不曾想……这个混账……
“滚!
云清川实在懒得和此人浪费时间,“你与絮儿之间的婚事,说破天了云某都不可能同意,此事就此作罢!
“往后,无论絮儿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林从鹤心底一惊,面上带出苦笑来,“云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聊……
他看向怀中的绿芜,叹了一声,“绿芜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云兄,我……
“愣着干什么?
云清川猛地从一旁抄起扫帚来,扔给柳叶和月牙,怒道,“野狗都进家里狂吠了,你们还傻站着看戏吗?赶紧把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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