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闷,孤影寂寂。
云清絮闷着头,也没有什么方向,一直走到南城,看着那灯火通明彻夜不眠的越秀楼时,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不觉……怎么来此处了?
若兄长知道,定又是一顿好骂!
越秀楼是京中久负盛名的红楼,此间女子色艺双绝,卖艺也卖身,但价格高昂,许多陪伺的,还是罪臣之女官家小姐,身份贵重,所以形成了独特的竞拍之风。
但凡当晚接客的姑娘,都需要竞拍。
价高者得。
云清絮曾听过许多关于这越秀楼的传闻,比如皇子一掷千金为一罪奴赎身封为侧妃,比如年近半百的丞相拿着赈灾的银子挥霍,一夜拍了五女,最后死在那三米长宽的圆床之上……
越秀楼建成已有数百年了,百年之间,换了无数的主子,但风格未变,久负盛名。
可这地方,却不是自己该来的。
云清絮转身欲走时,
忽然听见一旁热闹的招揽声。
“这位秀才公面生的很啊……”
“第一次来吧?快进来瞧一瞧吧,今儿新来了一披姑娘,都是曾经的名门千金,咱们从前连人家脚趾头都攀不上的,如今他们家里吃了官司,都被贬为罪奴……任意买卖。”
“不……不必了……”
结结巴巴的语气,让云清絮脚步微顿。
云清絮回眸望过去,便看见白日那给她送豌豆黄的秀才公,竟跟着三五友人,来这花楼里寻欢。
她眉头微皱,眼底生出些反感之色。
作为读书人,怎能在夜里来这种地方流连?
别说是兄长了,就是兄长的那些友人,都没人踏足此处,浪费时间与银钱。
而且,兄长他们都是举子了。
此人只是秀才,便如此乱来了吗?
往后开铺子,得离他远一些了,省的兄长和他交际,被他带偏了。
云清絮暗下决心。
对面,李渊也看见了云清絮。
先是一怔,揉了揉眼,待发现真的是白日见的那位让他心动的小娘子后,脸唰地红了。
他快步走到云清絮面前,想同后者解释两句,说自己家风清正,不喜饮酒作乐,此前更是从未
来过此地,今日至此,实属偶然。
可一开口,竟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只直直地盯着她,急得满头大汗。
云清絮不欲同他多言,转身就走。
不曾想,刚一转身,眼角扫到长街尽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青影。
浑身僵硬,如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冻在原地。
云清絮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款款而来的青衣男子,看着那熟悉至极的五官,声音哽在喉中。
兄……兄长?
先是震惊,而后便是迷茫,迷茫中,带着不解和丝丝缕缕的委屈。
为何兄长大半夜会来这种地方?
这一个月来,兄长夜夜失踪……
都是来越秀楼了吗?
正与一身形高大的锦衣男子并肩同行的云清川,似是察觉到了那隐晦的视线,将眸光往这边投过来。
云清絮眼底一闪,主动拉住李渊的手臂,靠在他身上,躲开兄长的打量。
唰。
李渊看着那扑进自己怀中的小娘子,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声音都在发抖。
“姑……姑娘……你……”
“别说话!”
云清絮猛地按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指尖的柔,软和清香,似迷,药一般,让李渊的眼神都恍惚起来。
双脚酸软……如坠梦中。
他……
她……
云清川往这边扫了一眼,没看见什么异常。
倒看见一对当街搂抱的男女,眉头紧皱,心下升起几分抵触。
等事情办完,这种烟花风流之地,还是得少来啊。
鱼龙混杂,让人不喜。
“云兄,你在找什么?”
跟云清川并肩同行的高大男子,胡须满面,一双眼睛深凹下去,瞳孔泛着蓝绿之色,竟然是一个异族人。
腰间华贵的配饰和那额带上的宝石,彰显他不菲的身价。
“无碍。”
云清川收回眸光,步伐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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