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是云清絮为自己取的新名字。
为了区别从前,也为了经营这家名为金玉堂的店铺。
等生意做大了,若底下的人还一口一个云掌柜叫着,总有一天会说漏了嘴叫脱了名字,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
还没等到那一天,摄政王府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云清絮面对这位怀业大师,十分抵触。
端起茶杯便要送客,“鄙店窄小,容不下您这位大佛,若无其他杂事,您也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
云清絮顺手抄过一旁桌案上放的紫檀木盒子,递到怀业大师面前,以做送客之礼。
“这里头装的一对东珠,当作金玉堂的敬礼,赠给大师您了,还望您能帮忙供奉佛前,好让佛祖保佑,我这金玉堂金玉满盈,好好赚上一笔银钱,将来去了感业寺,也能为佛祖多添几个香油钱。”
“您说是吗?”
怀业大师打开木盒子,里头装着一对金珠。
那珠子并非俗气的灿金色,其上光泽晕彩,好似被海水稀释过的夕阳一般,液态华光,耀禀溶日。
饶是见惯了珍宝的怀业大师,看到这一对珠子,也难掩眼底的惊讶之色。
忍不住唏嘘道:“云姑娘倒是大方。”
云清絮纠正他,“许卿。”
怀业大师无奈地笑了笑,“许卿便许卿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贫僧既然受了你这份礼,便帮你一把吧。”
“你的身份,贫僧不会泄露。”
“今日王爷要买尽你这珍珠,让你无法开门做生意之事,你也不必忧虑,等我回王府之后,自会劝说王爷,务要用这般急迫的手段。”
云清絮狐疑地看着他,不信他有这样的好心。
怀业大师苦笑道:“唯有一点。”
“倘若在贫僧的帮助下,你此行赚的盆满钵满,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怀业大师眸光深凝,态度认真下来,“暂时还没有想好,但到时候,还望云姑娘不违背你我的君子之约,如实履约。”
“若云姑娘能答应,今日出了此门,你与贫僧,再无任何瓜葛。”
见他这样严肃,云清絮自然能猜出来,如今的一个承
诺,等到将来兑现时,必然会让她伤筋动骨。
可她不能不答应。
怀业大师看似是在同她商议,实则在胁迫她。
不然,为何叫她云姑娘?
不正是因为捏了她的把柄吗?
云清絮按下心头的浮躁和怒意,抬手喝了半盏冷水后,人也冷静下来。
“好,我答应你。”
如今被堵在门里,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闹个鱼死网破,最后还是她吃亏。
“也请大师您记住今日所言,往后你我素不相识,毫无瓜葛。”
“善哉。”
怀业大师见她应下,笑着起身,手里抱着那一对金珠,最后看了云清絮一眼,叹道。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是一场过眼云烟罢了。人生总共三万天,能乐呵一天便是一天。”
“愿困扰姑娘两世的心结,终有一天,能彻底消散。”
怀业大师吟着佛偈,抖了抖袖子,讲那金珠掩盖在袖下,离开了金玉堂。
云清絮强按住心头的惊骇,面色复杂难堪。
这位怀业大师……难不成真是一位得到高僧?
竟然能看出她……
……
烈日将碧瓦烤出刺目的白光,飞檐与脊兽的阴影斜斜地切在宫墙之上,烙出一道道灼热的白痕。
荷塘结了花苞的红莲之下,几尾锦鲤在池塘中翻滚。
那穿着冬青色太监服的连雍,正坐在凉亭之下,一边听着那树梢上刚起的蝉鸣声,一边听着角落处暗影汇报来的消息。
“当真?”
“摄政王扯了那公主府门匾上的红色绸缎?”
暗影处,那道灰色的声音虽然奇怪自家主子的关注点与旁人不同,但听到主子问话,依旧恭声回应。
“不错,整条红绸都扯下来了,长姝公主想制止都来不及,怕是恨上摄政王了。”
嫁人是一生大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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