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难撩佛子掉马后竟强要赘我 十三萧

10. 第 10 章

小说:

难撩佛子掉马后竟强要赘我

作者:

十三萧

分类:

穿越架空

草长莺飞,水暖雁归。

春风十里,温柔地流经天地间,将缥长碧落一梳到底。

人被风穿透,也觉舒畅得上下一通,生出一副仙风道骨来。

街上青衫女郎与旋裙胡姬并排走着,引得不少行人侧目。

只见这青衫女子肩上垮了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褡裢袋,腰间缀了个酒囊。梳着着京中已不再时兴的一根粗粗的单辫,侧垂在肩前。

她素面朝天,生得既不端庄,也不艳丽,而是丰秀。脸颊丰盈流畅,是标致的鹅蛋脸,一双清亮的杏眸眼波流转,却无一丝讨好媚意,只余灵动无双。

虽肌肤丰满,五官清秀,女子意态却潇洒恣肆,身上还颇有些年少的江湖气。

那胡姬呢,更是耀目非常。与中原人截然不同的长相。密肤浅瞳,赤红胡裙,身上串串小铃儿叮铃清脆,一刻不停地响。

二人也不顾他人目光,就这么说说笑笑,走着便停在了柳府门前。

立马便有两个婆子迎上来,引她们入了府。

柳府主君是吏部侍郎柳大人,这府园结北方合院与南方园林一体。入目便是秀丽的雅景,长驱直入,脚下跨过四五道门槛,直到来至最深一进院子,是一处后花园。

这才见一座二层的小阁楼,建在假山小池之上。

程云岫仰起头看,不禁蹙眉——好吝啬的“依山傍水”。这样的深,这样的高,观景还好,若住的话……

“云岫,这怎么这样奇怪?人能住在这上头吗?”

阿兰珠不禁问,可程云岫的见识又能比她多到哪里去呢?

婆子笑指阁楼,道:“二位姑娘有所不知,此乃闺阁淑女所住的绣楼。在内院建小楼给未出阁的女子居住,是京中旧俗。故而京里许多大上一点的府宅,都有这么个小楼。”

“我家小姐自八岁起,便一直住在上面。如今正是请你们为她摹画像了,夫人小姐此刻已经在上头等着了,二位请吧。”

说罢几人便上了楼阶。

至二楼推门而入,便是一间不大的闺房,外头那样好的春光,屋里却是些许昏暗压抑。

正面便见一张檀木雕花拔步床,挂着雪青色的朦胧纱帐,从中伸出一截玉藕一样的小臂,柔若无骨地垂了下来。

其余便是一张妆案、书案、食案、箱柜、窗榻。清一色的雕花深木,黑压压的颜色。

支起的菱花窗缀着的铜铃随风而颤,清灵响动。

柳夫人钻出纱帐,见两个怪异女子,先是一愣,便挂着笑迎面走来。

程云岫这才发觉她方才是半个身子探进帐子里。

“你们谁是程画师?”

“她,她是。”阿兰珠指了指。

“程画师……二位姑娘快请坐,我慢慢同你说。”

柳夫人看上去有些焦急,合上了门。

“柳夫人,可是为小姐描画像?”程云岫瞥了瞥雪青帐子中隐约的消瘦人影,坐下道。

阿兰珠接过褡裢袋,在她身旁坐下。

柳夫人沏了两杯滚茶,茶雾热气很快萦绕鼻尖。

“是了。程画师,我们见你是个女子,这才敢请你来。说来也是不光彩……”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家女儿自幼养在深闺,八岁起便由她祖父做了主,与那刘太公家嫡长孙,也就是如今的新科榜眼结了亲,从此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了能攀上这门亲,我夫君铁了心要女儿住进这小楼,只为修得一副好秉性,将来为人称颂,也不至于被瞧不上。”

柳夫人越说越愁,“眼瞧着就要纳征请期,可谁知那刘榜眼竟铁了心要退婚。说是,听闻我家女儿常年关在内院,从来不见得个世面,也无甚才情,容貌浅陋,配不上他新科榜眼,幼时婚约做不得数。谁知他是相中了安家女儿?这退婚的第二日便去安家纳采问名了。”

程云岫听得眉心紧蹙,阿兰珠也咬着下唇。

“被退了婚,总不能叫我女儿去寻死呀?她若是不能快快地嫁出去,又只怕她爹咽不下这口气。这不,就请了你们来为她描画,只愿媒人能为我们家再寻门好亲事。”

“我家眠儿自从那之后,一病不起。一是面容憔悴些,二是也怕多嘴的传了出去,说我们眠儿是个病秧子,那她可就完了。”

柳夫人说着便落下泪来,“程画师,我也曾有缘见过你师父,知她品性,你是她教养出来的,自然也为人正直,不会出去乱传。又是年轻女子,懂得女子不易,也不必顾忌男女大防。满京城也只找得上你一个画师了,你可一定得帮我这个忙。”

程云岫指尖触上杯沿,浅笑道:“哪里谈得上帮忙?此乃画师分内之事。夫人莫过于忧心,您既然是家师旧友,自然也是云岫的亲近长辈。我定当竭尽全力,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柳夫人连连点头,眨了眨发红的眼,朝着雪青账子唤了句:“眠儿,起身罢,让程画师为您摹几张像。”

账中人无一点儿反应。

“你这孩子。”柳夫人嗔道,走过去便挂起帐子。

程云岫忙道:“夫人,小姐恐怕身子抱恙,不好再染风寒,便躺在床上罢,我在画上再为她添妆添衣便是。”

“哎哟,那可真是,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云岫本职,夫人何须言谢?”

阿兰珠会意,利索地在床侧收拾出一个临画一角。

程云岫步子挪至床沿,这才得见柳家小姐,不由得呼吸都滞了一瞬。

床上女子从锦被中撑起上身,薄薄罗衣,散着青丝,面容姣好端正似观音,意态却风流袅娜胜西子。她白得吓人,神情恹恹的,远山黛眉似蹙非蹙,轻咳两声,一双含情目眼尾便染了红。

“眠儿,见了程画师,怎也不问句安?”

女子轻垂下眸子,神色倦淡,身子微微后靠,倚着床头,并不说话。

“无妨,我不是在意虚礼之人。”程云岫温笑道,退至已布置好的画案前,提笔着了些烟紫的淡墨。

“作画耗时久,夫人且先回去等待吧。”

柳夫人连连应是,又嘱咐她多作几张,画得标致些,便退到桌旁坐下看。

阿兰珠在她身后仔细观画。

一笔一笔,程云岫时不时抬眼看看床上女子比照。

女子始终倦倦地歪着身子,不曾有一言,也不拿正眼看人,只是偶然眸光淡扫,便再无回应。

程云岫向来不喜压抑的环境,只好开口搭话:“柳姑娘,你可有什么画上的心愿?譬如眉目精神些。或是喜欢什么颜色?”

女子不答话,垂着眼帘,睫羽微颤。

桌旁的柳夫人却忙道:“还请程画师画得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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