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一句话,立即改变了酒桌上的整个场面。
彪子愣了愣,暴怒的脸滴下一滴汗,突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他叫彪子,又不是真的彪。
刚刚出来挑事,他是看陈月生不顺眼。
不过,没有东哥的默许,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而今,东哥已经表态了。
他这是在表达对陈月生的看重,同时也是在表达在这个集团里,他说什么就得是什么。
彪子是被打的受害人,东哥一句话,彪子就得反过来给对方道歉。
他再转不过弯,也得转个这个弯。
“神枪手?”他捂着的右眼还在火辣辣地痛,眼皮子直跳,“一场误会,山炮,是我彪子有眼不识泰山!”
陈月生也不理会,重新找了双筷子,挑了只羊眼睛在那大吃特吃。
东哥斯斯文文地吃完那片羊肉,这才放下筷子,拿起旁边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嘴角。
他这才微微一笑,看着彪子急赤白脸地硬挤笑容,手紧紧捂着眼睛的样子,仿佛是在欣赏。
“彪子,你眼睛还想不想要?”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是问彪子要不要也吃一只羊眼睛一样。
别人要敢说这种话,彪子早扑上去把狗脑子都给对方打出来。
说话的是东哥,他的后颈瞬间冒出冷汗:“东哥,我……”
东哥慢条斯理地伸出长筷,捞起铜锅中的另一只羊眼睛:“山炮对你手下留了情。”
长筷子夹住眼睛,丢入口中,慢慢咀嚼。
“如果不是,我刚从汤锅里捞出来的,就该是你的眼睛了。”
彪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不得不闷声点头,从喉咙中硬挤出一句:“是,东哥。谢谢罗兄弟手下留情。”
陈月生看了眼东哥,转头看向彪子,笑了一笑:“彪哥,客气了。”
东哥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扬声喊:“服务员,服务员——”
布鞋由远及近,门帘被一只手挑开。穿着雪白制服的女服务员进来:“同志,您是要添点什么?”
东哥嘴角含笑,客客气气:“劳驾拿瓶北冰洋来,再添一盘手切羊上脑,一盘薄切羊肉,羊杂也来一副。”
“好咧!”服务员欢快答应了。
一会功夫,就领着另一个服务员带了大托盘过来。
她自己一手拿着印着北极熊的北冰洋汽水瓶,一手拿了开瓶器,利落当着东哥开了汽水,正要将瓶子放到东哥桌子面前。
东哥轻轻点了点陈月生面前的桌子:“给这个同志。“
等服务员都走了,包间的门重新关上后,东哥这才举杯:“山炮,彪子,都走一个。”
他特意体贴地看向陈月生:“你旧伤发了,是不能喝。就喝汽水吧。”
陈月生端起酒杯,满上一杯北冰洋汽水,举杯:“东哥,我敬你。”
他一仰脖子,一口气就将那杯汽水喝了。
东哥淡淡一笑,也将酒杯里的酒喝了。
陈月生又满了杯汽水:“彪哥,得罪了。”
彪子忙也拿酒杯和他碰了:“都是自家兄弟,说那些。都在酒里。”
于是,桌子上的男人们杯觥交错,长筷起起落落。
筷子上的羊肉,从大理石般的雪花纹理,蜷缩成让人垂涎的形状。
香气弥漫,裹一层厚厚的芝麻酱,送进口里,鲜得人吃个不住。
酒过三巡,一群人吃吃喝喝,又说了好些隐语。
东哥忽然向陈月生说:“山炮,你既然喊我一声哥,有句话,在我心里搁了很久了。”
陈月生笑眯眯回应:“东哥,你说。”
东哥亲自拿了北冰洋瓶子,又给他的杯子续上汽水。
这才说:“兄弟啊,你千里迢迢来京市杀妻,做哥哥的本不应该多说,也已经把手下信息网都向你开放了,方便你找人。”
“东哥的盛情,我罗山炮铭记在心。”陈月生马上表态。
东哥点点头,推心置腹:“但是,你是我爱重的英雄人物,我又实在不吐不快。”
“人,你要杀,我不阻止你。还会帮你。”
“但是呢,这里是京市。这里的树看着和你们山沟沟里一样,也叫树。可它底下埋着什么,盘着哪条根的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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