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视线过于灼热。
权衡之下,俞听宁落回藤椅上。
温热的柔夷反握住江暮之的手。
江暮之背脊挺直,笑了。
他前一段时间,收了她好几封信,还给她的只有一封。
这几夜辗转反侧,冬风寒凉,他裹着大氅,点燃一抹不算亮的火烛,微弱的光芒照亮信件上的小篆字体。
他逐字读过,这与他所认识的俞听宁有很大差距,第一次见面他便目睹崔新亭给她下了毒药,他叮嘱,若有好的就放手不必与这种宵小之徒为伍。
她踮起脚尖,红扑扑的脸蛋凑来,唇也是水润的,眼里泛光告诉他,知道啦。
往后,他就止不住找她的茬,哪怕能和她多聊几句话。
思毕,唇角不知觉上扬,他立刻惊醒。
手中的薄如蝉翼,又印了繁花的信纸被他搁置在火烛上方,彳亍许久,燃烧了一角,又被人细细捻去。
“江暮之,我等下再回来,他喊我呢。”
俞听宁低声好几遍,他仍旧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她只好旋转扭动,扒开他的指骨,抽出手。
水红色的襦裙飘荡,离他越来越远。
江暮之屏住呼吸,压低眉,眼神锐利,连苏以南的呼唤也听之不理。
“你不会是以为?”
俞听宁小跑而来,戏谑,手搭在他横隔于小腹的手臂上。
“以为什么。”
崔新亭钳出帕子,细细擦干净她的手。
崔新亭长得高,她发顶齐平与他的下巴,所以说话时要昂起头。
他往下垂眸,她小脸上生动而稚气的表情一览无余。
俞听宁:“反正,在我这里你不必置于天平两端,一轻一重的衡量,你是我的首选项。”
崔新亭睫羽微动,在眼睑处投射出一道柔和的阴影。
他温声道:“你是我的唯一。”
“我希望你也是,好孩子,能不能乖一点。”
俞听宁抬眸,窝在他胸口,轻嗯。
他转身将她拉到昏暗的角落,高举她的双腕,膝盖顶开,摩挲那块布料,直到她发抖,脸颊涨红漫出绯红色,不断求饶。
他才松开力道,吻了她的侧脸。
俞听宁反抗,闷一口气,咬牙切齿:
“你这样,不对。”
崔新亭盯着不悦的她,笑了:“不对?”
“如果你刚刚没有回到我身边,我会做死你,做到你求饶也不停了,你知道的。”
他系紧她两侧发髻的蝴蝶结:
“随后呢……我会在眼前杀了他。”
“你知道的,好宁宁不要逼我。”
“毕竟,你在那种时候一直喊得都是我的名字,不是吗?”
俞听宁捂住他的嘴:“不要说了。”
崔新亭吻了她的掌心:
“所以,你不要看他,如果看了,那肯定是他的错,他在勾引你。”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直缀在俞听宁身后,而是与在清理药材的江暮之有了几番眼神交锋后,交代几句,匆匆离开。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江暮之漫不经心问。
俞听宁吐息几口气,整理好衣裳,换了个位置,紧贴在苏以南旁边,打探南山山神的消息。
她听从系统的指示,为了平安躲过原主的死亡期限,准备暗中跟着主角团离开。
江暮之端了藤椅而来,三人环绕成一个圈。
她扭头,眼睛骤然眨动好几下:“怎么了。”
“半年余。”俞听宁随口胡诌。
江暮之扯破了药须:“是吗。你对喜欢的事物,一向不会长久吗?”
他不待她回答:“喜欢半年就没了新鲜感,嗬,但说你没了新鲜感,你又偏偏选择他,若说你不喜新厌旧的话,又三天两头给我写信呢,我算什么呢。”
“俞听宁,我算什么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三吗?”
他的声音很冷静,若细听还有一丝可怖的温情:“我是你们调情的物品吗。”
清冷孤高的大师兄,一项以柔和示人的大师兄,口中也会蹦出如此论调。
苏以南拍拍他的手,妄图如从前小习惯,让他的心火降下来。
俞听宁忙不迭摆手,却回不了他的话。
书中对于男主的描述压根不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先被蛊惑心智,然后发现自己有情感的欲望,将这封萌生出的需求,强烈叠加在对小师妹苏以南爱而不得的渴求上。
苏以南腰侧骤然飞跃出一道符咒,火顷刻燃尽黄符,空中浮现一道金纹。
“师父说收到山神急令,速归。”
江暮之拨弄药材:“嗯,与我何干。”
苏以南苦口婆心劝慰,甚至搬出前途,他也一副云淡风轻,她只好向俞听宁道:“听宁。”
【若主角团偏理原始剧情路线,宿主也要受惩罚】
俞听宁一阵无力,受人请求,又受系统胁迫。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轻摁下:“江暮之,去吧。”
天色逐渐褪去亮光,灰暗再度叠上,乌云内星空闪耀,弦月隐藏其中。
崔新亭回来时带着浓厚的血气,他信手褪去白袍,将自己丢入沐桶内,袅袅升起的热气模糊了他清隽的面庞。
“出来,宁宁。”他指尖敲动,“不要等我来捉你。”
“怎么这么晚?你又……”
哗啦一声响,她也被扯入,薄而滑的襦裙漫入水,鼓起一个大泡,又被骨节分明的大手压下,顺着起伏的弧度紧贴。
俞听宁微微吐息,扯出符,想灭了烛火,可符咒已经湿透,反复念了几遍可没有果效。
崔新亭颇有耐心,两臂张开,背脊靠住边沿。
他一言不发注视她。
俞听宁偏头,不敢看他。
水温较为舒适是温温的。
或许是冬日温差大,以至于白烟不断蔓延。
崔新亭问:“你试过吗?”
他略微动弹一下,俞听宁便能感受到。
她乘其不备,压住他的肩膀,膝骨已与沐桶高度齐平,只需一秒便可落地。
便是这个间隙,他猛然制衡住她,用力掰开吻了上去,猩红的舌尖如蛇一般扭动,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崔新亭吞咽几口,打灭烛火,扯来几件厚重的衣物裹住彼此,和她一同落塌。
他说:“睡吧。”
她问:“你喝点茶。”
“一定要喝吗?”崔新亭目送她起身。
俞听宁端来,手中又灵活变出一金创膏:“要。”
江暮之给的药很有用。
破损的苍白色皮肤,得到修复,血刹那就止住,不再鼓起一粒粒圆润的血珠往外冒。
昏暗的深林处,竹叶随着风声簌簌而动,偶尔有野兽哀嚎的呜咽声,飘荡传来。
苏以南很不解:“大师兄,为什么不用师父给的传送令直接去,反而要步行。”
江暮之:“累了,就想走两步,小师妹若急,可以先行离去。”
“小师妹,你会怪我吗?”他卡顿许久,才吐出口。
“怪你爱上听宁吗?”她摇摇头,“大师兄,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但我从未喜欢过你,从山脚处走来,我剑修为主符修为辅,日夜不停的修炼,未来走的就是无情道。”
苏以南停止步伐,眼神坚定:“天下动荡,民不聊生,看似无情却大道有情,因为要平等的爱天下苍生所以不可有自己的私心,他们都看低了无情道,误解了无情道。”
“大师兄,听宁和崔新亭两人很好,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对待你,但我想说大师兄应该坚定自我,以往的梦想和信念呢,你都不要了吗。”
苏以南见他不语:“江暮之,你不要,我要。”
南山山神对圣女选拔要求严苛,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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