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老宅的路上,关弥专心开车。
车在红灯前停下时,她想说今晚家宴的目的是和高氏集团的千金见面。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沈晏风,他正闭目养神。
她抿了抿唇,到了再说吧。
四十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一座青砖灰瓦十分气派的四合院前。
院门的另外一边,停着那台粉色保时捷在这时把车门给推开了。
关弥的目光在从副驾驶走下来的身影上停留了瞬,扭头轻声道:“沈总,高家的高小姐也在。”
沈晏风睁开眼,“谁?”
“高淇。”
他没再说什么,或许心里已经明白。
她下车去开车门,听见两道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还以为你不来了。”沈暇瑜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沈晏风迈出车门,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俊逸无比的轮廓上,他唇角微扬:“二姐,半个月不见,怎么又瘦了?”
“你以为在妈眼皮子下做事很轻松?”沈暇瑜说完,手肘碰了碰身侧的女人,“高淇,我好姐们,你小时候见过。”
被介绍的女人很娴静端庄,相貌算不上出挑,但胜在气质好,眉眼间给人一种温婉如水的感觉。
“高淇姐你好。”沈晏风仍然笑着。
沈暇瑜扯了扯唇,怪不得圈子里不少的富家千金都被她这个看起来温柔又多情的弟弟迷到不行。
“就比你大了一岁,叫什么姐。”
高淇温和一笑:“没关系,叫什么都行,我并不在意这些。”
关弥静静候在一旁,等他们准备进去时才合上车门。
“关弥。”沈晏风忽然回头。
“沈总。”她下意识转身,晚风拂过,掀起她鬓角的一缕碎发。
大概等了两秒,才听他开口。
“你先回去吧。”
“好的。”
门口的守卫推开大门。
沈晏风侧身让两位女士先行。
“我说沈晏风,”沈暇瑜忽然压低声音,“你留这么个美人儿在身边三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当初我还以为你是想让她去生意场上应酬,结果你倒好,把人给藏得严严实实的。”
沈晏风轻笑一声:“二姐居然觉得我需要靠美色来做生意?”
“那你说说看,留着她做什么?”沈暇瑜挑眉,“知不知道多少爱慕你的人都在忌惮你身边这位秘书。”
一旁的高淇柔声插话:“我听说当年关秘书为了和晏风去法国出差,还特意自学了法语,看来她是个非常聪明优秀的女孩。”
“这话说的,”沈暇瑜故意把话题绕到另一个层面去,“难道她对沈晏风有心思?”
“胡说什么。”沈晏风面色不变,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咔哒”一声点燃。
他低头吸了口,缓缓吐出烟圈,“法语是我让她学的。”
“你还有没有素质,不知道我最讨厌烟味了吗?”沈暇瑜瞪着他,拉住高淇,“我们先走。”
高淇被拉着往前走了几步,却无意识地回头。
廊柱旁,沈晏风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所以说……是故意点烟赶她们走?
沈晏风慵懒地倚着廊柱,烟灰轻轻一弹:“二姐有这个闲心不如先把手上那几个项目做好,少关心我的人。”
“他的人?难道他们是在恋爱?”高淇忍不住问。
“怎么可能。”沈暇瑜笃定道,“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如果真谈了,他会让关弥开车门?以他的性格,怕是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宠着。”
高淇心口蓦地一颤:“真的吗?”
“他对身边的女性都挺好的,除了我妈那个难伺候的。”
“可他对你不也……”
沈暇瑜:“他就嘴上喜欢和我对着干,但我真要有点什么事,他能第一个站出来护着我。”
话音刚落,饭厅方向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沈晏风!又抽烟!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随后,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沈晏风立即掐灭烟蒂,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奶奶,您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关弥没有去哪里。
她住得远,坐地铁回去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
住的是合租房,三居室。最近另外两个室友在闹别扭,租房里的氛围很紧张,她俩一点小事就能大吵一顿。所以她宁可在外面待着,也不想太早回去。
家宴结束的时间全看这家人的心情,有次沈晏风刚进去没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所以还是在这儿等着吧,免得他找不着她。
她抱着笔记本走向院门右侧的老槐树,树下的石桌石凳被树灯照得很亮堂,正好可以安静地处理明天要审的合同。
沈晏风从老宅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
老管家杨叔跟着他出来,在背后很关切地询问要不要叫司机来送他回去。
“不用,我去卢家坐坐。”
发小卢楷家就是巷子口的位置,几步路的事情。
只是刚走出大门,余光就扫见槐树下坐着的女人。
她目光专注在电脑上,左手拿着一瓶插好管的酸奶,另一只手在拿……他不由得看了看,发现是上午给她的那盒糕点。
关弥用小叉子叉起一块就直接往嘴里塞,刚想嚼,就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
一抬头,就见换了件黑色衬衫的沈晏风单手插着兜,不紧不慢地停在了她面前。
整个人下意识就站了起来,鼓着腮帮子,一声“沈总”喊得含糊不清。
她强装镇定地快速咀嚼,结果噎得直皱眉,就赶紧喝了几口酸奶。
沈晏风静静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等她咽下去才开口:“怎么在这儿坐着?”
“这里挺好的,也不热。”
静了瞬。
“走了。”他转过身,又忽然停住,“去我房间把手表拿来,在书桌上。”
“好的。”关弥合上电脑,手里的酸奶放在没开的那瓶旁边,快步朝着大门走去。
这三年里,她进去过里面几回。
这座四合院是这带面积最大的,里面的装修风格虽然不显奢华,但无形中就是会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
对关弥来说,这种压力源自邵歆和她的丈夫,夫妻俩都看不太惯小儿子沈晏风。
沈晏风的父亲沈闵岩,京城赫赫有名的沈家掌舵人,在政界深耕数十载。
大儿子沈存亦完美继承了他的衣钵,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行事作风颇有他当年的风范。
女儿沈暇瑜辅佐邵歆打理着邵氏集团。
可这个小儿子却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放着现成的康庄大道不走,非要跑去折腾什么影视公司。
即便现在沈晏风把公司做到业内顶尖,在沈闵岩眼里依然是“不务正业”。
平时还老是找不到人,一查,结果人在国外潇洒得很,赛车、滑雪、看球赛等等,所以他特别不喜欢沈晏风散漫自由的性子。
每回一来,父子俩只要碰上,气氛一定会变得很紧张。
今晚家宴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沈晏风怎么会突然换了衣服,头发看起来也有点湿,是洗了澡?
关弥疑惑着走到了左侧的房门外。锁着的,不过钥匙她知道放在哪里。
客厅里还很热闹。
门开后,她径直来到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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