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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小说:

与鬼面阎罗结盟后

作者:

葡萄哆不哆

分类:

穿越架空

花眠船眉眼间骤然添了几分喜色,萧文怀轻咳一声,这才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她连忙端正神色。

今儿个这画溪县,当真是人一波接一波地接着来……

“赵康接旨。”来人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臣、臣在。”赵康哆哆嗦嗦跪下,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一通皇恩浩荡的开场白后,圣旨终于切入正题:“画溪县县令赵康,贪赃枉法,因一己私欲藐视律法,公然开山取矿、盗取山珍,过度捕猎致使百兽遁迹、飞鸟无栖;更有勾结党羽,排挤忠良。特命刑部侍郎盛厅南即刻将其收押,押解上京问罪!”

余下便是些无关痛痒的官样文章。

反转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赵康愣在原地,半晌没从巨大的落差中反应过来。两名侍卫上前捆绑,他麻木地任由动手,脑海中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猛地回过神,疯了似的挣扎:“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上午他还是风光无限、前途无量的赵县令,如今却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他赵康是要做大官的,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当宰相的!他才刚刚过上好日子,承诺给阿梅的还没实现,他不能就这么进去,不能就这么离开!

“把人带出去。”盛厅南没心思看他发疯,冷声吩咐。

“花眠船!”赵康被拖拽着,突然转头厉声嘶吼,“若不是为了给你那叛徒师父辩护,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都是你那个当叛徒的师父的错!都是你们……”

花眠船冷笑一声,还未开口,赵康又疯癫道:“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引以为傲的师父,三月前我在城中见过他!他跟着胡人的采买商队入城,早就投敌叛国了!”

“还在等什么?带走!”盛春朝厉喝一声,打断了赵康的疯言疯语。

花眠船双目圆瞪,僵在原地,脸色瞬间煞白,面上虽尚余三分理智,心底却早已乱如麻。

“等等!”

盛春朝笑道:“怎么?花将军要阻碍刑部办案?”

花眠船顽笑道:“并不是,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问犯人……不知,小盛大人可否通融?”

“想都别想!”

盛春朝冷哼一声,不由分说地拒绝。

“盛大人。”

二人此时已经起身,萧文怀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玉冠衬得人矜贵万分,那人声音凉薄,却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警告:

“让他讲。”

盛厅南甩袖,被迫低头。花眠船于朝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只是,他们刑部办案自来有一套,从不惧怕各家胁迫,他今日通融这一遭,看的不是官场情面,而是私情。

“父亲!”

盛春朝急红了眼,不顾身份的大吼。

盛厅南没理他,转身看向二人,示意赵康开口。

花眠船道:“你确定那人是崔清柳?”

“是!我见过他,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他,可他投了敌……那人身着胡人商队的服饰,随着商队在城里采买,只一瞬我便认出了他,我再命人去找,他已不见了踪迹。后来,我听说阳关道战败被俘的士兵带到城中,有个小兵说,他在被俘的国家听说,那里有位姓崔的将领替他们练兵,他们的军队方能百战百胜。”

死到临头,他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

与其瞒着到地下,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活着的人,也心存忌惮?

他不好过,他们又凭什么安安稳稳度日!

————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吗?”

没人回答他。他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闻名上京的神童,不是那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进士,更不是画溪那位人人敬仰的县令。如今的他,身穿囚衣,坐在颠簸的囚车中,走在被押送回上京的路上。

他的哀怨、不满、悔恨,都只得对着天地诉说——恨人生苦短,恨苍天无目,恨自己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我三岁学诗,七岁能作诗,十四岁时作的诗便名震京城,十九岁中进士入仕。”

“我们家也曾是京中的望族,祖上曾连出过三任宰相,却在世代传承中渐渐衰败。到了我这一代,家族已经两代没有出过科举入仕之人,所以,在得知我天资卓绝、过目不忘时,我几乎被我的家族倾注了全部希望。”

“我这一生曾追求清廉,不善于苟合,心高气傲,不懂得奉迎,入仕多年都不得晋升,碌碌无为。”

“当年为崔清柳辩护,又被贬谪数年,满腹经纶却郁郁不得志。后来到了画溪,我的妻子在一路颠簸中去世,那时,我手上连将她体面安葬的钱都凑不齐,只得将她安葬在一处空僻之地。可路上,我看到那些锦衣貂裘、走马观花的富贵公子,他们无需过问人间疾苦,我这才看清楚现实:我给朝中位高权重的官员均写了拜谒诗,多数石沉大海,有些故交批判我失了文人本色。笑话啊,文人本色是什么?大道之行,一定要受尽苦楚、居陋室才是圣贤?当今这个世道,想着做清官、做好人,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又想走致富之路,便带着城中百姓在茂林挖药草、大肆捕猎,将名贵树种砍伐贩卖。山林日渐空旷,曾有人冒死进京想要揭露真相,却被受我蛊惑的城中百姓偷偷绞杀。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利益之上,早已没了是非黑白。”

“所以,当那些我曾经最瞧不起的人个个平步青云,找到我想要羞辱我,却又给我指‘明路’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将那些名贵的草药、兽皮献给他们,向他们讲述画溪的物华天宝,用这漫山遍野的宝贝向他们投诚。我就这样,成了人家的一把刀,一把逮谁砍谁的刀——只要给够利益,我就能替他们办事,彻底沦为了权贵的走狗!”

“哈哈哈哈哈!”赵康狂笑,“我彻底沦为了权贵的走狗啊!”

“我失去了本心,我愧对夫人……”

他的夫人,常梅本是名门之后,在八月十五明月夜河边灯展,两人一见钟情,夫人当年不顾家中反对,执意嫁给家道落魄的他。

他为人榆木,不善冯迎,阿梅跟着他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即将苦尽甘来,阿梅却永远死在了他上官赴任的路上。

那时,他手上连将她体面安葬的钱都拿不出,上面催促赴任的日子渐到,他只能无奈为她撰写一段碑文,将她简单葬在距城三十里外。

生活稳定后,他开始亲手为她筹划陵寝,那座耗尽心机筑起的陵寝,雕梁画栋的壁画,他积攒多年为她存下的奇珍异宝,亲自为她写的墓志铭,她永远都感受不到了。她只能在旅途途中的一处孤坟里,做一个孤魂野鬼。

车马碾过黄土,沿途断壁残垣、荒草萋萋。当年画溪那般钟灵毓秀的盛景,早已化为乌有,就如他这一生——从前是鲜衣怒马、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如今却落得众叛亲离、人人喊打的境地。回顾一生,唯有抱恨黄泉。

忆往昔,青山依旧,物是人非。

————

花眠船第一次见赵康,是在崔清柳还没失踪前。那时,她刚从流离中安定下来,赵康刚中进士入朝堂,正是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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