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裴序如此爽快,秦意绵当然要抓紧机会下手了。
赶紧搞定裴序,借他之手找出推她下水的黑手,岂不省时省力?如此还能省去与秦家人周旋的麻烦。
只是,她刚伸手去抚摸他结实的胸膛,尚隔着衣衫呢,就被这男人扣住手腕,将她的撩拨扼杀于摇篮。
秦意绵实在猜不透裴序的意图,又不敢斥责他的阴晴不定,只能给他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夫君?”
裴序沉着脸,半晌憋出一句,“冷月对你很重要?”
“啊?”秦意绵懵了,这男人什么意思?为何对她的武婢念念不忘?
不对,看裴序的眼神,似乎对冷月没有爱意,只有杀心。
莫非,冷月迟迟未归,是裴序的手笔?甚至,她已经栽在裴序手里了?
秦意绵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却不敢开门见山,只能小心翼翼试探,“夫君为何有此一问?”
裴序皱眉,眉宇间尽显不耐,“回答我。”
“对,冷月对我很重要。她重情重义,为了报恩甘愿为仆。我们虽为主仆,但情同姐妹,同吃同住,情谊深厚。”秦意绵说得一脸诚恳。
她想着,不管裴序对冷月有爱意还是杀心,这套说辞都没问题,多少能缓和裴序的激烈情绪。
谁料裴序倏地攥紧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凤眸微红,从齿间挤出四个字,“同吃同住?”
秦意绵被男人突然迸发的情绪震住,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
同吃同住,是夸张了些。实际上冷月性情冷淡,不喜与人亲近,别说与她同住了,连她的闺房都极少踏入。
只是,裴序不需要知道这些。他只需要知道,她俩亲密无间,这样一来,他对冷月下手多少有些顾忌。
裴序却过度解读她的心虚,幻想了许多不堪的画面。
秦意绵察觉出男人的不悦,在他愤然起身那一瞬,飞快搂上他的脖颈,“夫君别走,可是妾身说错什么,惹夫君生气?”
“放手。”裴序嘴上这么说,却任由秦意绵搂着。
“不嘛,夫君才叫人家不要同你疏离,如今却要翻脸走人,其中必有误会。人家若是放开,就没机会跟夫君解释了。夫君对妾身有何误会,能否直接言明?”
秦意绵晃着手臂撒娇,眉眼间尽是小女儿家的娇媚与委屈。
裴序确实吃她这一套,神色柔和不少,好看的丹凤眸褪去猩红,眸色如墨般深沉。
“你可知……”
裴序神色复杂,话到嘴边又咽下。
她定是不知道的,不知者不罪。
“什么?”秦意绵有些烦躁,跟这个闷葫芦说话真累。
若不是事关冷月,若不是怕冷月有个好歹,她才懒得与他周旋。推她下水之人还没找到呢。
裴序察觉到眼前人的不耐烦,心尖莫名被揪了一下。
她向来温婉贤淑,看他的眼神只有爱慕和崇敬,何曾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而今为了别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只剩下不耐,还有隐隐的担忧。
担忧谁,不言而喻。
“他是燕王府细作。”
鬼使神差地,裴序隐去了“冷月是男子”这个不重要的信息。
“什么?”秦意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话一出口惊觉失态,小心翼翼开口,“夫君可有证据?”
这话她不该问的,这么问,摆明了不信任裴序。
其实她并无此意,她当然相信裴序。
以裴序的性子,不会诓骗她,以他的能力,也没有必要通过骗她来达成什么目的。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想明白了,裴序突然参加春日宴,是因为查出了冷月背后的燕王。
只是,在情感上,她不愿相信冷月是细作,下意识问裴序要证据,只不过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罢了。
“你不信我?”
裴序声音骤冷,倏地逼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却打了个寒颤。
“我当然相信夫君,只是冷月……”
冷月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很可能是因为跟着她陪嫁到裴府,才不幸被燕王选中,被迫成了细作。
这一点,秦意绵莫名笃定。
她才嫁入裴府两个月,可冷月已经跟在她身边两年。若一开始就是细作,应该直接打入裴府,而非大费周章跟在她这个不受宠的秦家小姐身边,救她性命,帮她收拾烂摊子,陪她做各种稀奇古怪的事……
“不许提他。”裴序气急败坏打断她的话。
他很不喜欢她此刻的表情,不喜欢她为别的男人绞尽脑汁的模样。
“可是她……唔!”
秦意绵想为冷月解释几句,顺便表明立场,以免裴序误会她和燕王府有瓜葛。可这男人却急躁地堵住她的嘴,动作笨拙又克制,只是以唇相抵,不带一丝情.欲。
不知怎的,她竟从这个“吻”中,品出几分占有欲来,似乎要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才行。
真是霸道。
凭什么?她在他心里,最多只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小角落,却要她整颗心装着他?
她的心很大,不可能只装一个男人。对她好的东西,譬如钱财和权势,她要放在心上。对她好的人,她更要装在心里,比如青杏和冷月。
既然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做。
这般想着,秦意绵扭头挣扎。
落在裴序眼里,却是记挂着旁的男人,排斥他的亲近。哪怕知道她把那个男人当姐妹,他还是无法遏制妒火。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曾和一个假婢女朝夕相处、情同姐妹,裴序就气得七窍生烟。
一想到那男人曾伺候她沐浴更衣、与她同床共枕、大庭广众之下趴在她身上替她挨打,裴序就生出无限的醋意来。
裴序甚至忍不住揣测,若她知道冷月是男子,两人的“姐妹情”是否会变质?
毕竟他俩朝夕相处了两年,而她和自己,才成婚两个月。且他公务繁忙,相处时间甚少,亦不如别人体贴周到……
醋意翻涌间,裴序失控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单手钳制,而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承受他的占有。
只有唇舌纠缠、喘息不止之时,他才能确保,身下的女人无瑕想着别的男人。
“啪!”
不痛不痒的一巴掌,落在裴序脸上,连掌印都没有留下。裴序却知道,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面容扭曲,眼神嫌恶。
他只觉整颗心被荆棘绞紧,心脏越跳动,荆棘越扎进肉里,吸着心头血肆意生长。偏偏那一巴掌,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跳动间,疯长的荆棘将心脏勒得四分五裂。
“夫君恕罪,我,我太害怕了,控制不住自己。”
小娘子脸色煞白,眼尾泛红,伸出的小手似乎想触碰他的脸,却又僵在半空,而后颓然落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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