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既然都决定了,那就依你的意思,”向老大夫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得抚着胡髯,朝向夫人道,“让罗婆子帮着林大夫一起搬行李,别让她一个人忙活!”
向夫听着自家夫君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拉着林虹不松手道:“就算是你要搬出去住,你一个人不好开火,那一日三餐都还是在医馆里用好些。”
“你若是连这个也不答应,我就……我就每日都让罗婆子做芋头糕,馋坏你!”
林虹闻言,这是拿自己当小孩了?
却只能哭笑不得的答应了。
一旁的向夫人见人松了口,才长吁一口气:儿子,娘亲已经尽力了!
等到向旭野忙完州府里的公务,再次回医馆看望二老时,林虹早就搬到了她租下的小院里。
一听到林虹离开医馆,另寻住处的向旭野,当即顾不上喝口茶水歇歇气,就带着侍从阿清赶到了林虹的住处。
看着眼前低矮的小院,向旭野只得自嘲一笑。
就算拒绝了自己,他也还是放不下她。
眼前的院门紧闭,想来她定是出门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就在主仆二人傻愣愣站在门口时,院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向大人?”
林虹打开小院的门,朝着门口两个身影望去。
向旭野只听得“吱呀”一声,她的声音便响起在耳畔。
转身回头望去,却见她就站在门口。
“林姑娘。”
向旭野拱手道。
随即林虹也回了一礼,“不知向大人前来,有何要事?”
向旭野不禁苦涩笑道,“在下听闻林姑娘搬出了杏林堂,心里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来瞧瞧是否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
“林姑娘不请在下进去喝杯茶吗?”
“多谢向大人好意,只是民女孤身一人,实在不方便请大人进屋喝茶,不如改天民女请大人去茶楼喝茶吧?”
向旭野毫不意外她会拒绝自己,毕竟那天晚上她拒绝的话还不停地回响在耳边。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向旭野闻言振奋道,“等我下次休沐,再来看林姑娘,那时还请林姑娘信守承诺,请在下喝杯清茶。”
林虹摸不清眼前男子的意图,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向旭野见她已经答应,也不过多纠缠,朝人点点头,便带着侍从离开了。
林虹看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背影,也进了院门,关上门。
她有些无力的倚靠在门后,捏了捏袖子里的路引,算了,改日再去临川州府衙吧,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向婉清不知那日七夕林虹拒绝向旭野的事,只知道那晚她买了花灯回来,在离二人不远处,就见她哥哥正将人抱在怀中。
还未来得及打趣林虹,便听到了林虹要搬走的消息。
只是见向旭野一日比一日勤回医馆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你和林姐姐怎么了?”
“怎么林姐姐就突然另外置下了住处?不在医馆里住着?”
“那天晚上,她拒绝了我,”向旭野听到有关于她的事,原本强颜欢笑的嘴角瞬间缓和了弧度,“她说她配不上我,让我另觅佳妇!”
向婉清心里早有不好的预感,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哥哥铩羽而归。
兄妹之间再无往日玩闹打趣的轻松气氛,向婉清看着向旭野失落的模样,于心不忍安慰道:“我哥哥是临川城里数一数二的好儿郎!不仅一身风流倜傥,貌比潘安,还在弱冠之年就身居一州要职!我看是你太心急了,吓坏了林姐姐,所以林姐姐才口不择言得拒绝了你!”
“就算是她搬走了,可能也只是林姐姐早就想好的事,并不是因为要避开哥哥!”
“是吗?”
向旭野勉强笑道。
慕然抬头,却见那人正端着一簸箩药材向院中的竹架这边走来,只是视线落在自己所在的方向时,只僵硬着远远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去。
此时,见此情形的向婉清也不好开口。
林虹每日巳时到医馆坐诊,午后申时末若无病患前来,便在杏林堂用过晚饭,看一会书,趁着天还未黑的时候回家。
这几日向旭野都早早下了衙,也不回自己的府邸,只日日都朝自己爹娘开的医馆里跑。
只为了守在门口,等那人出来,送她回家。
林虹初次便发现向旭野带着侍从跟在自己身后,她忍着内心的恐惧越走越快,直到自己重重关上院门时,才虚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不是那个人!
时间长了,林虹也渐渐明白他只是想送自己回家,渐渐放下防备。
这日,林虹身上来了癸水,不等晚饭便离开了杏林堂。
只是刚迈出杏林堂的大门时,却被身后男子叫住,“林姑娘留步!”
向旭野疾步追在林虹身后,出言叫住了人,“林姑娘,今日既然姑娘不看书,那在下想邀林姑娘一同欣赏临川的夕景,不知林姑娘可愿赏光?”
林虹哪里知道,自己每日用完晚饭后,眼前男子的目光就随着她轻移。
难得见她这日早早回家,向旭也野再也按捺不住急迫,开口朝林虹邀约道,“林姑娘,在下知道一家能够尽赏临川城风景的茶楼,择日不如撞日,还请林姑娘不要拒绝!”
林虹忍着隐痛,看着眼前眉眼温和的男子,终究不忍再开口拒绝,“多谢向大人美意!还请向大人带路。”
向旭野闻言嘴角越发翘起,眸底尽是无尽的喜色。
他压抑着心中的澎湃,让人准备了马车,自己则是骑着马在前引路。
路程不远,林虹随向旭野登上玉淮楼时,此时不过是申时末。
此时整片天空都晕染着带着橘色的霞光,离夕阳最近的云彩,几乎澄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二人都还没用过饭,向旭野朝小二报了一串菜名后,又朝林虹问道:“林姑娘,你看就上这些菜如何?”
如何?
林虹没想到这人心细如此,刚刚他口中的菜,十样里有八九样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
向旭野见林虹没有反对的意思,又转头朝满脸殷勤的小二吩咐道:“听说玉淮楼做白案的师傅手艺极好,不如点心就要芋头和牛乳做的吧。”
小二应诺着退了出去。
顿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二人沉默不语。
林虹抬头望着满天云彩,只暗暗计划下一个落脚点。
而她身旁的向旭野则眼也不眨得盯着眼前女子一颤一颤的眼睫,只见她眼底只有光辉灿烂的夕阳。
他踌躇片刻后道:“林姑娘,在下有些疑惑,还请姑娘解疑。”
“大人请讲。”
“……我见林姑娘不仅擅外伤诊治之法,姑娘的接生之法颇有赞誉,不知林姑娘师从何人?如何习得这一手好医术?”
向旭野有些好奇道:“听爹娘说林姑娘是从玉州城来到临川,只是临川这里无姑娘的亲朋好友,林姑娘怎么一个人孤身跋涉而来?”
林虹听闻,只缓缓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师从不过一乡野郎中,不过是父亲见我体弱,所以家里请了郎中小住过一段时日,我的医术便是这位老大夫所授。”
“至于我为何来临川……不过是因为我父兄皆战死于去年岁末那场大战,安置好他们的尸骨后,想投奔在临川的姨妈,只是我遍寻临川城,也未能寻到人。”
“那林姑娘从前可许下婚约不曾?或是有什么心上人?我虽已经在七夕那夜已经问过此话,但,终究还是想再问一问姑娘。”
林虹没想到这人如此锲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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