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菲尔普斯回答得很快。
阿琉斯自下而上地看他:“你喜欢我么?老师?”
菲尔普斯保持了缄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大概就是不喜欢了,不说话只是为了不惹恼他。
阿琉斯的手隔着轻质盔甲,摸了摸菲尔普斯小腹的位置,说:“这里以后会有我们的孩子。”
菲尔普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马尔斯是不能生,卡洛斯和拉斐尔是不该生,那里奥呢?你是觉得他年纪小,不舍得让他生么?”
阿琉斯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想,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或许老师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阿琉斯看到菲尔普斯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他平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方像一切都没发生前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脑后和脊背,又或者情绪失控地推开他、指责他。
但菲尔普斯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温和地说:“我是希望你能得偿所愿的。”
很久以后,阿琉斯才明白了菲尔普斯并未说出口的后半截话。
“我是希望你能得偿所愿的,但是,我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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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琉斯收到了来自雄虫保护协会的例行邮件,在冗长的问候与祝福之后,邮件里难得多了一条正经的内容。
“近期部分极端雌虫存在过激行为,请您尽量避免出行,如需出行,务必由二十人以上护卫队成员陪同。”
阿琉斯看过了邮件,倒也没有太担忧。
一来在帝国层层叠叠的制度和管控之下,一部分雌虫的行为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二来他非必要的确不会出行,城堡里娱乐设施极多,他是个众所周知的“宅虫”,也不会遭遇什么意外。
哦,不对,阿琉斯突兀地想起来,他答应了来自金加仑议员的邀请。
虽然这个邀请只是让里奥尽快回来的“合理理由”,但总归还是要去一趟的。
毕竟,拉斐尔已经向他科普过,金加仑议员在上议院的地位节节攀升,已然有成为议长接班人的趋势。
哦,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严肃古板的政客。
阿琉斯曾经见过现任的上议院议长,虫族的成年期时间很长,容貌的衰老进度也很慢,坦白说对方虽然已经一百多岁了、但外表看依旧不能说老。
但对方的双眼却藏了很多东西,阿琉斯与他目光对视的时候,感觉自己并不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件能够和权力、金钱这类的东西交换的等价品。
阿琉斯不太喜欢议长,但议长待他还算温和,毕竟他的雌父是尤文上将——整个帝国,元帅之下,也只有十个上将。
尤文上将并不站队,但与各方势力交好,当然,和议长的关系也还不错。
议长已经把控上议院三十年了,然而,十年之内他就会进入衰老期,接班人的人选也不得不抬上明面。
阿琉斯近几年听到过很多不同的名字,挂着“议员接班人”的名头,他们闪耀的时候很闪耀、陨落的时候也很迅速。
或许金加仑先生,也快就成为其中之一。
不过,这和阿琉斯没什么关系,他懒得思考,省得脑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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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琉斯对金加仑没有过多的关注,宴会却还是要参加的。
家族豢养的制衣团队为这场宴会赶制全新的礼服,原本只需要做阿琉斯和里奥两个人的,但菲尔普斯作为护卫队长、拉斐尔作为家族的外事接待都需要同行,马尔斯和卡洛斯本身就是受邀嘉宾,算来算去,五个人都去,制衣团队自然是五个人都要做。
准雌君和准雌侍的服饰原本应该不同的。
然而拉斐尔管控着城堡财政大权,制衣团队自然不敢触他的眉头。
于是,六人的服装都变得一模一样。
里奥气冲冲地闯进来的时候,拉斐尔正命令仆人向阿琉斯展示新制成的礼服,用很温柔舒缓的语气说:“雄主,大家穿起同样的礼服,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了。”
阿琉斯还没有说话,里奥就拔出了手中装饰用的短剑,剑尖直指拉斐尔:“贱人,你怎么敢和我穿一样的衣服,我杀了你。”
拉斐尔不慌不忙,笑吟吟地回答:“这是大家一起商讨过的结果。哦,对了,我们还按照雌父的尺寸多做了一套,雌父回来后,也可以和雄主一起穿亲子装。”
里奥气急了,扔了手中的剑,冲上去和拉斐尔扭打起来。
只是拉斐尔的武技要胜过里奥,很快就将对方锁住了动作,又很体贴地“推”到了阿琉斯的怀里,温和地说:“雄主,雌君看起来有些难过,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贱人、贱人、贱人,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当初差一点就做了雄主父亲的……”
“好了,”阿琉斯不得不打断里奥的话语,“安静一些,里奥。”
里奥不再说话,眼里的液体打着转,看起来委屈极了。
阿琉斯也知道对方委屈极了,甚至就在里奥进门之前,他是想敲打批评拉斐尔几句的。
雌君和雌侍到底不同,穿一模一样的衣服进场,等同于将里奥的脸往地上踩。
衣服虽然已经做好了,但可以在配饰上多做文章,阿琉斯原本计划是让他们四个佩戴次一等的配饰,和里奥区分开的。
但里奥的行为太冲动了。
不仅对拉斐尔喊打喊杀,最后还差点说出家族的隐秘。
里奥不止对拉斐尔如此,他对马尔斯、卡洛斯和菲尔普斯也如此。
阿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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